思及此,东陵珏的眸光便微微暗了暗,耳边仍旧是东陵清流那状似疯癫的絮絮叨叨,便忍不住出声道:“若你不是离儿挚友,只怕早就在慎刑司关押着了。”
好在东陵清流不过是略有些想不明白,到还没严重到失魂,是以听到东陵珏这话后,便就垂头丧气地安静了下去。
东陵清流在原处坐了好一会儿,好似在想些什么,便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的东陵珏明明没能抓到这祸害东陵皇城的罪魁祸首,却不见一丝焦急和怒意。
约莫是不过几息的时间,这边东陵清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忽地抬起头来,不等东陵珏抬头看他,就听见他嘟囔了句“我一定将功赎罪”便一下蹿了出去。
东陵珏倒是难得地给他惊了一瞬,可惜的是也不用东陵珏出声吩咐,便有一黑衣影卫将东陵才蹿出去没几步的东陵清流给揪了回来,摁回了椅子上,这下倒是叫东陵清流惊了一瞬,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方才出现过的那个。
东陵清流懵了好半晌也没听见东陵珏开口,便垂眸自言自语道:“都是我不好,我带回来的人害了皇城,我一定会把人带回来的。”
这时东陵珏倒是有了回应,不过仍旧是批阅着手头的奏折,又顺手将一本弹劾沐纤离败坏东陵气运的奏折扔到地上后,淡淡道:“若你有用,便也不会叫她在你眼前不见。”
“这……”东陵清流支吾了一声,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想了一瞬,七哥怎知她在我面前消失不见,饶是如此,东陵清流也没敢问出声。
“这两日外头不太平你便先在我府上住下,待事情平息些,你再回去。”东陵珏话毕,东陵清流却站了起来,道:“可我父亲母亲那处……”
不过东陵清流话还未完便被东陵珏淡淡的一眼给打断了,而后听他道:“你不在,荣庆王府那处许还清静些。”
听东陵珏这话,又想起自己母亲近来越发虚弱的精气神,便一下又失落了下去,难得一见地憔悴了不少,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应道:“知道了,劳……七哥挂心,便在府上叨饶了。”
“嗯。”东陵珏淡淡地应一声,觉察到东陵清流往外去,便又补上一句道:“好好在你自己房里头待着。”
东陵清流闻言脚步微顿,却还是很快回话道:“臣弟明白。”
东陵清流走后,东陵珏却是想起那个曾与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怪异纸片人来。
那东西甚至都不能被称作为“人”,薄薄的一张纸竟然能跟人一般自由行走,就像是一副重生了的画!
上两次遇见这东西时,它看起来是沐纤离的模样,纸上的沐纤离画的跟真人几乎没有差别,这画技也不像是东国的技术,着墨手法也似乎是西国画师惯用的。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东陵珏就觉得事情越发不对劲了。
之前他安插在西国的探子曾经带回过西岐的消息。
半年前那一场大战之后,离儿大败西北联军后,西子墨便被他的臣子们清一色地斥责,照着西子墨那小人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罢休,而他同柳之敬还有离儿也都是这样想的。
可照着如今这种种现象来看,他却不觉得那西子墨有能力,将这西岐探子遮掩深入地埋在东陵皇城,更别说像是东陵清流带回来的这浑身透着诡异的女子。
莫非……这西子墨得到了什么能人?可照着在西岐探子传回来的话,这西子墨于自家朝堂都还应接不暇,如何还有闲情来策划东陵这边的这一桩大事。
倒是另一个说法更加东陵珏信服,便是有另一人,不禁在西岐将西子墨耍得团团转,还一手策划了东陵这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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