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在旧街道上。
江北红带来的两个身高都在一米八的东北汉子,对古井楼路周边的环境熟悉得让叶有门万分吃惊。他们在前面开道,叶有门和江北红在后面跟随,转过了七弯八弄,穿过了内檐外廊,来到古井楼路的另一头的丁字路口:环城路。
路口停着一辆印有某某旅游公司的绿色中巴。中巴车里有位驾驶员,手撑着方向盘上想心思。在门口,坐着一个剃着平头、染着黄色头发的瘦小年轻人。他的耳朵上挂着一个银色小环,插着耳塞,身体不停地摇晃着,见到他们走来,迅速打开车门。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叶有门看了半天。
江北红领着叶有门上了车,便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两个东北汉子一上车便一人一边,将中巴车上的窗帘全部拉起,随后拉起中间的隔帘,将车厢一分为二,车厢里一片黑暗。
太寒酸了吧,这个管着茸城整个西部的大佬,竟然乘坐中巴车。叶有门想着,汽车发动了,车身开始微微抖动,随后慢慢启动。
黑暗中,他感觉到江北红的手伸向自己的身体。我的天啊!叶有门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徐娘开始动手了,在漆黑的夜晚,在晃动的车厢里;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一种花露水的味道。
这味道触动他骚动的神经。哦!有种偷情的刺激,又有种跟死神约会的恐惧。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即激动又害怕,他侧头看了一眼江北红。看见她的眼睛里露着像狼一样的眼神,发着诡异的、如腐肉一般的绿光。他看见她的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冰冷的匕首,缓缓举起,向他的胸膛划来。
开膛手杰克!叶有门尖叫着,倒下了。
。。。。。。。。。。。。。
他闻到一股刺鼻而辛辣的味道,朦胧中发现自己躺着一张很柔软的床上,床单的材质很奇怪,敏感的肌肤告诉他:他躺在一张兽皮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车上吗,怎么会躺在这里!是幻觉?是做梦?
这时,他听到一旁有人嗲嗲的声音:叶哥哥,叶哥哥。
喔,叶哥哥,多么美妙的称呼。叶有门极力爬起,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他慢慢睁开眼,见身旁还坐着一位女孩。她长发披肩,齐眉,翘翘的小鼻子,大大的眼睛,萌萌的神态,漂亮的一塌糊涂。我的天啊!你是谁,美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女孩嘻嘻笑着:怎么,没有认出我吗?
他将头慢慢靠过去,想看个仔细。。。哦,是媛媛!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女的竟然是媛媛。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哦,想死我了,我的心肝宝贝,我的爱人!他猛然扑上,一把搂住媛媛,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幸福的阿鲁西亚撑着香蕉船,哼着民歌,划过天山雪池。。。天如蓝,水如蓝,白云朵朵,白雪皑皑,四周的山峦像淋上白色奶油的刨冰,湖面寂静散发着清香,歌声嘹亮飘荡在空气中。那是最美好的风景,勾引起你心中浪漫温馨的回忆,像是嵌入在画框里的一副画,永久停留在最完美的那一刻。。。啊,这是幻象吗?如此奇怪的幻象!
他被一股酒味再次熏醒,将他从幻象中拉了出来。
酒很臭,很难闻,不喝酒的人尤其能体会到,特别是中间缠杂着浓郁的烟草味之后,那种混合恶心的味道。。。叶有门感觉一阵反胃。他皱着眉,吃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光头猴子孔二桥那瘦瘦削骨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脸,上上下下观察着。
臭猴子,死猴子,快点从我面前消失!叶有门心里骂道。当然这种话不能说出口,只能当作诅咒,在心里面默默念叨。
呵呵!哈喽!孔老大。他半梦半醒,冲着孔二桥打了一声招呼。孔二桥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继续盯着他的脸,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他是不是喝醉了,神志不清。”
我喝醉了!怎么可能,我今天滴酒未占,怎么会喝醉了呢。一定是你喝醉了吧,酒鬼孔二桥,臭猴孔二桥。叶有门问孔二桥:喂喂,老实说,你喝了多少酒。
孔二桥依然没有理睬他,继续问道:“他喝了多少酒?”
“他没有喝酒,你闻不出他身上没有酒气吗?”江北红的声音响起。孔二桥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叶有门,又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皱着眉,说道:“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随后离开了他的视线。
手艺!我现在这个状态是江北红的手艺,我靠,这是什么手艺。。。此时,叶有门才迷迷糊糊地看清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他的左手边坐着一身唐装,瘦的像猴子一般的孔二桥。对面站着一身紧身晚礼服,长发高挽,胸前白花花一片的江北红。
江北红的手里拿着一杯水,走到他身边,放在他面前,在他锁骨和手臂处用力一按。
一阵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样穿过他的身体,他禁不住浑身一颤,脸好比被狠狠地抽打了一下,使得眼睛、鼻子一阵酸痛,酸的他忍不住打了一哈气。就在这瞬间,他像是被解冻的鱼,整个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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