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终于制服了滚滚洪流，疲惫不堪，慵懒地伏在了山梁之上，沉醉在一片甜美的梦境之中。
梦！
感觉着这的确是个梦！
两个人几乎同时醒来，面若桃花，微带甘露的董小宛望一眼还在沉睡的马攻克，羞赧一笑。
一抹微笑让马攻克感激涕零，他砸吧着嘴，啧啧道：“好一道春天的风景，山清水秀，暖风阵阵，真真是醉煞个人了！”
“酸，真酸！牙都快给你倒下来了。”
“董小宛，将来有一天，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想杀了我？”
董小宛一脸愉悦的表情，笑吟吟地说：“你对我这么好，骂你干嘛？你又没害我，就说刚才，你给了我那么好的一个梦，梦见自己去春游了，春天的风景可真美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忘了个干干净净，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是啊，就好像真的去一个神秘的仙境一样，鲜花，蜜蜂，还有大片大片的原野，草地，泉水，真的让我着了魔，我都乐上天了。”
“好了……好了……别拽了，都快成酸秀才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董小宛说完，一只手搭在了马攻克的身上，一下一下拍打着，百般柔情，就像母亲呵护着婴儿一般。
马攻克闭上眼睛，泪水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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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刘向阳踩着点走进了办公室，见屋里只有老王和董小宛，显得异常冷清。
谁也没说冯晓刚遇刺的事情，刘向阳心里面就有点莫名的惶遽，这可能与昨天夜里老婆黄雅莉推断马攻克怀疑自己是凶手有关。
难不成他们都在怀疑自己吧，所以才绝口不谈。
坐定后，他没有心思干活，就试探着问董小宛知不知道冯晓刚情况怎么样了。
董小宛摇了摇头，说她只听说冯晓刚昨天夜里出事了，具体什么情况一概不知。
他就站起来，去了里屋的办公室，想问一下主任高明堂。
门是开着的，却没人。
刘向阳越发觉得气氛不对劲了，转身走出去，直接去了马攻克的办公室。
见门大开着，里面传出了马攻克的声音，听上去是跟谁在打电话，“哦，好的，我也觉得冯晓刚这事只是个意外，很有可能是误伤，又让您费心了，好……好……那就这样。”
马攻克打完电话，见刘向阳站在门口，就朝他招了招手，问他：“你知道冯晓刚的情况了吗？”
刘向阳走过去，说：“不知道，我想过去看看他，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马攻克说：“高明堂一直在那儿，昨天晚上就跟我汇报了，说刀子只是刺破了皮肉，且不深，没啥大碍。”
“不是说伤到肾脏了吗？”
“没有，医生给缝了几针，养几天就好了。”
“这么说冯晓刚已经清醒了？”
“是啊，跟好人一样。”
“他没说是什么人干的？”
马攻克盯着刘向阳看了一会儿，然后垂下眼帘说：“没说，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刚才胡有为来电话了，说是昨天夜里就跟公安马总通了电话，警察已经参入调查了。”
“会是什么人这么狠毒？抓到了，真该判他死刑！”刘向阳阴着脸，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谁知道呢，也许那小子得罪人了呗。”
“他能得罪什么人？整天除了上下班，也不见他跟社会上乌七八糟的人交往。”
“这个可不好说，也不一定就是因为大是大非，有时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屁事，也很容易把人引上极端。”
“不至于吧，这可是要人命啊！”
“这事咱就不去探究了，反正已经报案了，让警察去查吧。”
“那我去看看冯晓刚吧？”
马攻克想了想，说：“算了吧，也没啥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回来上班了，到时候咱一起给他压压惊就是了。”
正说着话，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马攻克朝他们点了点头，问：“二位是不是为了冯晓刚的事来的？”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
马攻克客套几句，把他们请到了里屋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刘向阳跟两位警察点头示意了一下，对着马攻克说：“马总，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上班了。”
马攻克说：“别走啊，先给二位警官沏茶，然后坐下来，一起听一听，你不是惦记着冯晓刚的情况嘛。”
刘向阳应一声，他心里坦然了许多，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要是马攻克真的怀疑自己是凶手的话，能让自己在留在这儿听他们谈论案件吗？
沏好茶后，马攻克就让刘向阳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对着两个警察介绍道：“这位是刘主任，冯晓刚的直接领导。”
马攻克这样介绍自己，刘向阳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再次跟两位警察对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
那个稍稍上点岁数的黑脸警察说话了，他说市里的领导对冯晓刚遇刺的案件很重视，当晚就责令公安机关成立了专案组，连夜展开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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