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仁笑了笑，说：“我都想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一号，直接跟他说，你是我的一个直系亲属，因家庭不幸，需要网开一面，给予照顾，估计他不会不给面子的。”
“那要是不给呢？”
“再想其他法子呗，反正无论如何，我也得帮你把愿望实现了。”
“别……别……那样的话，您付出的代价也太高了，咱们非亲非故，您这样做，我实在过意不去。”
又是一阵慌乱，肖若然的思想斗争异常激烈，简直就是一场生与死的残杀，她几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一阵挣扎之后，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落了下去，天地间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看来该来的迟早是会来的，既然这是一场交易，就该遵守交易规则，或者这就是天意，要不然怎么会偏偏遇见他呢？
凡事都是公平的，既然人家帮你改变了命运，自己付出一点代价又有什么呢？何况，又少不了啥，那只是一种虚有的、抽象的意识而已。
是啊！命运多舛，低贱坎坷，保留着完美的贞节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些，肖若然胆子突然大了起来，问苏兰仁：“苏先生，您的把握能有几成？”
苏兰仁说：“这就取决于你的诚意了，你付出百分百，我就给你百分百的回报。”
肖若然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想留在ZF机关工作。”
“这……”看上去苏兰仁有些为难了，稍加思量，然后说，“好，成！我答应你。”
肖若然抽出自己的手，说：“那我先去洗个澡吧？”
“不用了。”苏兰仁望着肖若然粉红的脸蛋，再看到凝脂一般的脖颈，咽一口唾沫，说，“我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强烈的想法。”
“啥想法？”
“我想感受一下土生土长、原汁原味的你。”
“那好吧。”肖若然打一个寒颤，身上麻凉刺骨，就像跌进了空灵的冰窟一样。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股气，一股透明的浊气，飘飘忽忽，游来游去，一点儿都不真实了。
“你怎么了？”苏兰仁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我愿意。”肖若然面无表情。
苏兰仁说：“你可一定要权衡好利弊，过后不要后悔，我也不会强迫你，说实话，毕竟我是真心喜欢你。”
肖若然咬了咬嘴唇，说：“有什么好后悔的，遇见你是我的福气，来吧，想要就拿走吧。”
“是的，这是我们两个人彼此的福气。说句真心话，自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我太喜欢你了，所以……”
“不用解释，我懂。”
“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苏兰仁说着，站了起来，他把手放到了肖若然的衣襟上，打算替肖若然脱衣服。
肖若然轻轻拿开了他的手，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苏兰仁问她：“为什么？”
肖若然说：“你不能给我脱衣服，那样不好，肯定会让你产生我不情愿的感觉。我自己来，才能显出我的心甘情愿，我的无怨无悔。”
“好……好……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我没看错你。”苏兰仁说着，退后了一步。
苏兰仁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禁不住血流狂涌，直冲头顶，整个人瞬间就疯了。
肖若然双眼紧闭，死死咬着嘴唇，硬是一声没吭。
……
当她身披浴巾走回卧室时，见苏兰仁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床前发呆，盛开了一朵艳红的梅花。
见肖若然赤脚走出来，他问她：“你这是头一回？”
肖若然点点头，没吱声。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肖若然面色出奇的平静，她说：“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也许……也许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你……你……”苏兰仁神色有些局促，他说，“早知道这样，我会好好珍惜的，可这样一来……”
肖若然木然问道：“你是不是很遗憾，觉得没来得及仔细品味？”
苏兰仁惨然一笑，说：“倒不是那个意思，肖若然，我……我把你给弄痛了吧？”
肖若然说：“没事，痛一点好，能增加记忆。”
苏兰仁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然后站定在肖若然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最满意的答复，一定让你觉得物有超值。”
肖若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肖若然应一声，把苏兰仁送走后，关紧了门，返身回来，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身子”，没流泪，也没叹息，平静得就跟做了一个梦一般。
她从床上扯下了床单，拿到了卫生间，放到了洗脸盆里，认真地洗起了那多桃花。
一洗就是半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一刻，准确地说，她是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电话是苏兰仁打过来的，告诉她事情办得异常顺利，那边已经点头答应了，并把面试的任务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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