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厨见状立即捂住了魏长运的嘴巴,“你不想要这条老命了?”
福康安与嫣凝出府院大门时,看到罗管家、吴主厨与人纠缠着。福康安蹙眉,对着三人争执的地方喊了一声,“罗松!”
罗管家听到福康安的声音,立即转身小跑着上前,对着福康安与嫣凝打千儿行礼。远处的吴主厨,也打千儿向二人行礼。
福康安问罗管家道,“发生了何事?”
罗管家朝吴主厨那里看了一眼,垂首道:“来了一个泼皮无赖!非说自己是什么圣祖爷宠妃的贴身奴才!”
魏长运没有行礼,一直看着福康安身侧的嫣凝,因为有些远了,瞧不真切。他便走上前去,立在富察府高高层叠的石阶下面。
瞧仔细后,他立即跪在地上对嫣凝行了一个大礼,“奴才小运子见过月主子娘娘!”
魏长运年岁大了,腿脚不利索,一个全礼未行完,已经嘤嘤哭了起来。
“奴才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您是被冤死了!奴才也是冤枉的,咳咳······咳咳······,奴才一直等着您给奴才作主呢!”
魏长运穿了一身黑,但仍是掩不住身上油泥污垢,加上他身子板弱,一句话未说完,已经咳嗽到说不出话来。
福康安与嫣凝离魏长运有些远,并听不真切他说了什么,只听得他嘤嘤的哭声。
“月主子娘娘”飘至嫣凝耳中,她忽然想起了太后口中那个“月姑娘”。她刚想问下面跪着的魏长运月姑娘是怎么回事,福康安就令府门前的护卫把魏长运架了起来,丢到了离富察府府门很远的地方。
吴主厨在护卫回到府门处后,罗管家送走福康安与嫣凝后,放才敢上前去扶起魏长运。
坐上马车后,嫣凝掀开车窗上幕帘,瞧着吴主厨扶起颤颤抖抖的魏长运。她不解的怪福康安道,“他到底年岁大了,你何苦这样待他!”
福康安眸子有些凌厉的看向马车后面,“国丧期间总是会有一些趁机闹事者,本该立即仗毙,但我念他年岁已老,已经从轻了!如今是我在府上,还有这等闹事的人,若是我不在,岂不是富察府何种泼皮皆可闹至府中!”
嫣凝闻言,知晓这是福康安的职责所在。也明了他怕自己离京不在府上时,旁人欺辱了富察府。
魏长运看着吴主厨,近乎失常的碎碎念道,“那是月主子娘娘,她回来了!如今慈宁宫的那位也走了,便只剩了我的月主子娘娘了,我看谁还能再欺负得了我的月主子娘娘!”
吴主厨看着如此落魄的魏长运,心里疑『惑』着,魏长运当年出了宫可是带了大包、小包的金银首饰回去。成了当地的老爷主子,糟蹋了好几个清白人家的姑娘。
如今为何成了这幅模样?
他带着魏长运去了内外城接壤处的一个小酒馆,掌柜的是二人的老乡。平日里,吴主厨闲暇时就会来这里喝俩盅小酒,听听这小酒馆里的人对他的奉承话。
这个小酒馆是内城的奴仆、小厮们聚集起来闲言碎语的地方,因富察家在内城中的地位极高,不仅是宗室外,即使是宗室之内也是排的上前面的。故其他府里的奴仆都上赶着巴结吴主厨,这酒钱就没自己掏过荷包。
吴主厨自己也掂得清份量,富察家说到底是皇室侍卫家族,这见了皇城中主子家的奴才,他也自然成了奴才。
小酒馆里容易闯祸惹了主子家奴才的无名小卒都会找吴主厨来出面,一去二忘,他成了小酒馆中奴才们都敬重的奴才。
他原是掂的清轻重的,可为何在府里的夫人和姨娘那里就掂不清了轻重。吴主厨心里叹着,瞧了一眼身旁比自己落魄了许多的魏长运,顿时心里平稳了许多。
二人来到小酒馆,小酒馆地处内外城接壤处的街道尽头。虽有半掩城门,可也能看到城外的繁芜、热闹,与内城的肃穆与萧瑟截然不同。
城内因皆是八旗子弟,故朱红府门前都挂了白绢花,白绫,以表对太后驾崩的哀思痛意。
城内又禁止卖货郎走街串巷与店铺开门,多数官员家门前白茫茫的一片又连着空无的宽大街道,惹人心里发怵。
同乡并不知富察府里发生的事,他把令奴才们敬重的吴主厨和落魄的魏长运迎进了门。国丧期间无皇上诏令本是不许开门做生意,不过酒馆的掌柜是吴主厨的同乡,倒也不算是接了客人。
喝了两盅酒,吃了两片肉,魏长运不用吴主厨问,就开始牢『骚』满腹的碎碎从头到来。把圣祖康熙爷的宠妃月姑娘的事,全部告知了吴主厨。起先他是为着太后威吓才不敢说的,但是如今太后已驾崩,他便再无所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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