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真是皇城根下长大的好苗子。”司徒赟适时地讽刺道。
好苗子周思律又继续抱怨道:“可你知道我这一潇洒地出了他家大门儿后,有多后悔吗?一到大街上,我彻底歇菜了!这他妈是哪儿啊?还真是拍穿越剧呢?我这么个大众偶像怎么可能去拍这种剧嘛!”
“那后来怎么办?”
“别说这个了,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你想想我穿个现代衣服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里被一群古代人围观是什么感受吗?”说着,还真要去擦泪似的;“我在一个没人的墙角蹲了一晚上,北方夜里得多凉啊!我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么个破地方了,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一醒来就回到屋里了。”
见周思律一副装腔作势极度委屈地模样,司徒赟忍不住调侃;“是啊!舅舅一长在皇城根儿下的好苗子,怎么受得了这等民间疾苦?让我们的好苗子睡在墙角下多委屈?好歹也得是皇城里的墙角才行啊!是不是,舅舅?”
司徒赟特意学了周思律说话的腔调,可惜再好的口舌也没有北方人的利索,反而讽刺意味太过明显,被周思律听了出来,瞬时不高兴道:“你怎么还在跟舅舅我唱反调啊?都不替我难过?”
“舅舅不是一直自称是大众偶像吗?到了古代就没办法发挥所长了?”周思律难得有点尴尬,直嚷嚷着:“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舅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给我留点面儿。”
两人在假山背后细细嗦嗦聊了半天,眼见着天真的要黑了。
司徒赟问:“舅舅刚刚走得那么急,是准备去哪儿?”
周思律答:“在附近的一家客栈订了间房休息,想着天亮前再走。”
司徒赟:“舅舅不怕被人发现什么吗?”
周思律闻言,指了指一身的黑问:“侄儿觉得我这身打扮怎么样?我戴上这一全套不说话,你还能认得出我吗?”
司徒赟答:“是认不出,捂得像个’侠客’一样。”这不说侠客还好,一说起侠客来,周思律又被点到暴跳如雷穴,差点大嗓门儿吼起来,在暴跳的一瞬间又哑了火;“不是让你不准再说了吗?”
关于“侠客”这个梗,还要从周思律刚进入演艺圈开始说,那会儿他还是个愣头青,被经纪人林行强行拉到了一个电影组里当“花瓶”,那会儿还什么都不懂,导演喊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一个如花瓶般的侠客也就是这样诞生的。
有一次被司徒赟无意间看到了当年青涩的表演,足足被嘲笑了一年,那一年几乎成为了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如果不是极爱极恨这个侄儿,兴许早就上去掐死他了。
而好巧不巧的,在这么个穿越了无数光怪陆离相遇的地方,自己竟然穿得极像了当年的那个侠客,这份耻辱又被翻了出来,让他愤愤不平。
可司徒赟却最是知道自己舅舅身上的各处痛症,还以此为乐;“舅舅你应该要正确地面对各个时期的自己。”
“我面对你妹啊!”周思律瞬时暴跳,却被司徒赟一把捂住了嘴…“嘘”声道:“舅舅,你听…是不是有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只听见小径上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还要人细细碎碎的话语:“若是被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另一人也答:“都这个时候了,没人来这里的。”
“可我害怕。”
“为何害怕,又没人有那孙悟空的胆大包天。”那人活学活用,竟然举起了白日里周思律讲得话段子,听到这里,司徒赟见周思律一副“我是先生”的傲娇模样,忍不住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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