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盆!”看着天机老人那副样子,杜云雨的嘴角直抽抽,这老头儿怎么还改不了那个讨价还价的臭毛病?
“成交。”说着,天机老人跟变戏法儿似的,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鸡腿儿喂进嘴里。
杜云雨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凌乱了,这个死老头,不是说连口气儿都不带喘的,没吃没喝的么?这大鸡腿儿哪来的?莫不是大风刮来的?
所以杜云雨直接翻了个大白眼给天机老人。
倒是天机老人却并不在意,杜云雨的每个小表情,小动作他可是熟悉的不得了,比他自己还了解。
“哎,对了。臭老头,你不是在云涞堰么,怎得连个信儿都没带来,就来了?”杜云雨问道。
“你还说呢,这才出来多久?事情一个接着一个,连本事都退步不少,这回我要是再不来,你还真准备让那个什么公子孤去救春燕不成?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天机老人哼了一声,对杜云雨这些时日的行为做法,是非常看不上。
杜云雨本还想发驳一两句,可仔细想来,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自从遇到了公子孤,她基本就跟废了一样,哪还有在云涞堰的一星半点儿?
若不是这回春燕出事,她还没清醒,继续这样了。
所以,杜云雨张着嘴,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符。
“说啊,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你倒是全说出来啊,怎么不说了?”天机老人指点着杜云雨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瞧你,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儿老子亲自调教出来的风采?老子费力吧啦地拉扯你长大,教你武功和心法,各种活命的手段,可不是让你给别人当陪衬的!”
“对不起老头儿,我错了。”杜云雨低下头,低声说着。
天机老人看着杜云雨这副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觉的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太重,假装咳了几声,才继续说道:“丫头,你要记着,就算老头子我打你骂你,那都是为你好。你是个聪明孩子,自个儿沉下心认真想想,若你继续这样下去,以后遇到类似于春燕这样的事,可还有半点儿活命的机会?”
顿了顿,天机老人才又继续说道:“我老了,对你庇佑不了多久了,我这一辈子,临了临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
“老头儿,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可别吓我,我知错了,日后一定好好练功,不再惹是生非了。”听到天机老人这样说,杜云雨一下子就急了,还以为天机老人怎么了呢。
“老子能有什么事儿?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总有一天会离开的,而你我却还不能完完全全放下心来。”天机老人叹息着说道。
自打杜云雨刚从娘胎出来,他就抱到了云涞堰一手养着,说是捧在手心里一点儿也不为过,甚至还不够。
天机老人自诩一辈子无牵无挂,没想到到头来,不光有了牵挂,而且还重视得不得了。
“行了,我们先去把春燕领回来吧。”
杜云雨听到天机老人这般说着,便点头同意,当务之急可不就是救出春燕么。然而她却并没有在意到,天机老人说的是“领”而不是“救”。
天机老人说完话,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杜云雨见状,对于天机老人的身手不得不服气。在她见过和听过的这么多人里,就算是公子孤那么厉害的,在天机老人面前也不过尔尔。
想着,杜云雨也使出轻功,朝着天机老人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不晃多时,等杜云雨来到离赵府不远处的时候,天机老人早就到了好一会儿了,正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拿着一只新的鸡腿儿吃得满嘴都是油。
“老头儿,听天爷说,这赵府有点儿背景的,难缠的很。”杜云雨皱着眉看向不远处两个烫金的“赵府”大字说。
“屁的背景,小娃娃毛都没长齐,能有什么见识?一个小小的阵法就把他给吓着了,这若是在云涞堰附近,还不得把他命都送了?”天机老人对杜云雨说的话,嗤之以鼻。
“可是,天爷已经是顶厉害的,他说连万花楼前楼主,对赵府都无可奈何。”杜云雨撇着嘴,不由对公子孤维护了几分。
“厉害个锤子?不过比起你来,人家确实有出息的多了。至于前楼主那怂包货,说白了,就是一个被爱伤心的软蛋,也就那手段确实有些毒辣,脑子转数高。”
“行了行了,不提那些糟心玩意儿了,你随我一起进赵府去。”天机老人冲着杜云雨摆摆手,而后跳下树,一边大口吃着鸡腿儿,一边喊着杜云雨往赵府大门走去。
而此时在赵府地牢里的春燕,肩膀上的箭早被取出,肩上胡乱缠着几道白布,白色的布此时都已被血迹染透。
就是那箭都是穆卉萱瞧这春燕奄奄一息于心不忍,想着春燕虽哄骗了她们,可性子纯良,与她也是十分对脾气。
她便求了赵富贵,吹了一下枕头风,赵富贵有恃无恐,想着这样还能讨得穆卉萱的欢心,更重要的是,春燕现在还不能死,她若是死了,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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