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慕橦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就对着文昭明软软糯糯的开了口:“我想在亭子里吃饭,可以吗?”
文昭明将眉梢挑了一下,只觉得小姑娘撒娇的声音软的他心都快化了,这个时候可能不管游慕橦有什么要求,他大抵都不会多犹豫几秒钟,直接就能应了去。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立春得了命令,转身过去通知其他人今儿个将午饭摆在亭子这边。
两人在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
文昭明今天中午抽空回来,一方面是担忧昨晚两人才这样那样,他早上一大早就又离开,怕小姑娘一个人心里不好受。
另一方面则是两人才这样那样,他自己心里也平白生出百般柔肠,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小姑娘看,什么工作,什么衙门,他一点儿也不想管。
和文昭明比起来,因为经历了早上话本子的刺激反而淡定下来的游慕橦这会儿看起来感觉像是个拔(哔——)无情的渣……女一样,完全没有什么纤细细腻的小心思。
让原本打算和游慕橦说说小话亲近的一下的文昭明感觉自己一腔春水完全白流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就很郁闷。
不过再是郁闷,他中午回来的时间也有限,匆匆忙忙吃了个饭,又和游慕橦温存了那么一会儿,就又连忙离开了。
游慕橦对他这作息也没觉得意外,将人送走之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借着午睡的名义跑去休息了。
之后一连下了小半个月的雨,听闻沿海已经有洪涝的趋势,金陵城不在海边,但距离并没有十分远,往年沿海洪涝爆发时,常有波及到本地的。
文昭明作为金陵城本地一把手,近一段时间自然是越发的忙,好在今年有了水泥这等好物,且文昭明早就有所准备,早早让人将周边的河流之类的堤坝都用水泥加固了一回,且全程他大部分时间都亲自监工,没什么偷工减料。
因而对于今年的汛期文昭明倒也没有十分担心。
只是该做的准备还是得要提前做好了,免得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差错,才忙手忙脚的来不及。
游慕橦最近闲了下来。
雨下的没停,温度却一点儿也没降,偶尔热的狠了,感觉天上跟下开水似得,总疑心拿个碗出去接上一碗雨水,喝起来指不定会烫嘴。
原本天气一热人就难免烦躁的很,雨一下还不能出门,一时就让人更加不适,游慕橦只觉得烦的不行。
说起来前两天她还收到了京城里的来信。
京城里来信的次数不少,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给文昭明的加急快件,有正经事的,这回却是游慕橦这边的。
写信的是游家和游慕橦京城的好友梅三娘。
这么几个月下来,两人写了好几封信,也不知道是攒着一同才送过来的,还是隔段时间一封,结果在路上耽搁给积攒在一起的。
总之信是同时到的,游慕橦烦躁的心情因为亲人好友的信而略微愉快了那么一些。
游张氏的信还好,梅三娘的信就很有些讲究。
通篇文言文不说,还没有标点符号,词藻煞是优美,从问好到询问最近发生的事,最后又提了提自己的近况,整个信内容就很标准,标准的游慕橦都有些忧心自己回信是要同样写这么个文言文格式,还是就按自己的白话风格来呢。
看完梅三娘的信,游慕橦不觉傻了那么一下。
记忆里还是个小姑娘的人在心里跟她说她已经怀孕了,才刚刚查出来,如今三个月,不知道小孩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游慕橦是在京城还是在金陵。
说完自己,她又问游慕橦游慕橦有没有什么动静,说要是有好消息的记得给自己写信这样子。
游慕橦看的就很无语,心里想着她还不到二十岁,哪里就要急着要孩子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提笔给梅三娘回信,
信里倒没直白这么说,先将人恭喜了一回,又说自己感觉远在金陵,不知道文昭明什么时候就会调回去京城,要了孩子到时候就不很方便,还是再等等,等稳定下来再说。
回完信,游慕橦转头让立春记得提醒自己,等哪天天晴了或者雨比较小的时候,去外头逛逛,买些金陵这边的特产给京城送过去,权当做是给梅三娘的贺礼。
立春应声记了,游慕橦转而开始拆起游张氏的信。
游张氏的信有好几封。
第一封是单纯的问好,就说了一些在金陵什么情况,有没有不适应,那边风土人情如何之类的话,游慕橦顺便也重新拿了一张信纸将回答一一写了。
自然是没有哪里不好的。
写完又拆第二封。
游张氏在第二封里除了惯例的问好之外,还提了一嘴游知节的事。
前头游知节不是和某个身份不是很阳光的娘子坠入爱河不能自拔,甚至于离家出走不再回来。
虽然最后众人知道游知节是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有问题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在此之后游知节仍旧是一直没有回来,甚至还留信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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