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叔脑海之中浮现一青衣身影,不由懊恼瞪了容华一眼,“多嘴多舌,身为未嫁的姑娘,你该慎言慎行,不可口出妄言。”
呵呵容华冷笑一声,“何为妄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刚才可是三叔你刚才的说。三叔用这句话告诫我,那三叔你肯定认为这句话是对的。既然三叔你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难道不该娶一个不认识字的吗?要真娶进门一个识字有才的,不就是在自打嘴巴。就和戏文里面的虚伪小人一样,想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容华歪道理一套一套的,插着小蛮腰质问的趾高气扬,非要宋三叔给出一个答案。
从来没有遇上过人如此的胡搅蛮缠,便是遇上宋奶不明是非撒泼,宋青树也是一个眼神轻蔑的扫视过去,宋奶便不由得气落,败下阵来。可是容华压根就不怕他。
思想古旧是为老,身体羸薄是为弱,苍白私力是为病,右手无力是为残。
你个老弱病残,还敢在老子面前蹦跶。
宋三叔抬头挺胸气势足,容华的气势更足,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粗暴狂妄带了一丝杀气。有些东西刻进骨头里面,不经意之间便会流露一二。
见此,宋三叔眼神忍不住一缩,逃避的视线不敢直视容华的眼睛。一甩衣袖,恼羞成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容华一拍手掌,无辜的摊开,“怎么办?我也觉得三叔很难养。”我是女人我不怕,容华斜睨了宋三叔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一口血卡在喉咙里面,宋青树胸脯颤动,大口大口的呼吸,他是被气的!
“三叔你别生气啊,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每一年的束修要钱,笔墨纸砚要钱,衣食住行要钱。光是你一年用的钱,都比宋家其他人加起来还要多,可不难养吗!”容华幽幽解释道。
该死的伶牙俐齿,宋青树只觉得胸口闷得慌,疾言厉色,咬牙道:“待会儿,我倒是想要讨教二哥一番,怎么养育孩子的。”如此粗鲁无知,如此忤逆长辈,如此没有教养。
狗捉耗子,多管闲事!竟然还抬出宋父压自己,容华真想送他两个字,幼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三叔,你还没有成婚,竟然开始考虑养孩子。”容华困惑不已,眉头皱的都快要夹死苍蝇了。突然间眼睛瞪的圆溜溜,捂着嘴错愕不已,大喊道:“三叔!你不会是搞大谁的肚子了!竟然都要当父亲了!”
叫你心眼歪,叫你爱打小报告,弄不死你。容华的心眼本就不大,敢蹙她的眉头,她就让你撞霉神。
这一声着实不小,惊的树上的鸟儿扑腾两下翅膀给吓走了。反正院里院外、隔壁邻居都听得一清二楚。
宋青树这下子是真的呆住了,手上的书啪的一下掉地上,整个人木头一样立在哪里,傻了。脑袋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他他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止是宋青树,但凡宋家只要在家的,都被这一颗炸弹给炸出来,无一不用惊吓的目光看向宋青树。
宋奶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棒打蒙了,急的嘴角都冒泡。
“哪个作孽的娼妇,竟然敢勾引我家青树。天打雷劈的东西,我撕了她一层皮,浸猪笼淹死她。”宋奶目露凶光。
“阿娘,那人肚子里面还有小叔的孩子,可淹不得。”宋伯母不由提醒道。
“我不认!”宋奶心里面恨急,他家三树将来是要考状元当大官的,娶的媳妇自然也要家里是大官的。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休想嫁进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够生下来。
宋奶干瘦的手指抓住小儿子的手臂,逼问道:“三树,那人是谁?你告诉快阿娘那人是谁?你别傻啊,那个孩子是绝对不能够生下来的。”
宋青树被他娘给勒的慌,急急解释道:“没有,没人怀孕!”
可是宋奶压根就不行,认为自己的小儿子还在为那个贱人遮掩。咬碎一口银牙,脑袋一转询问道:“是不是前几天,那个莲儿姑娘?”
宋青树已经被他娘给弄蒙圈了,这在宋奶看来便是猜对了,瞬间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死皮赖脸的跑来看你,哪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三树啊,你别傻被她给骗了。”
院子外面正准备敲门的莲儿,一瞬间面颊失血苍白不已,紧咬住下唇,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好人家的姑娘”这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之中回荡,有限的记忆之中,只有那些不正经的人,才会被人在背后议论、鄙视。她背着家人偷偷前来看望宋大哥,真的错了吗?在宋伯母的口中,原来自己是这样子的。
莲儿背靠着一边墙上,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泪水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一会儿是宋奶鄙视的语气,一会儿是宋大哥温润如玉的面孔,反复纠缠,脚步娘呛的往回走去,她暂时无法面对宋大哥,她不知道待会儿见到宋伯母的时候会不会怨恨。
对于骤然出现,又转身离去的莲儿姑娘,宋家压根就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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