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的加快了脚步走在前边,心中有事一路思着,回头之时,竟见沈梅霞落在后面三、五丈远之外。正急着之时,忽见一行人匆匆而来,当中之人正是太子。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情况?”太子见灰兰,隔着很远就高声的问道。
灰兰心中一惊,发生这般事自是不好回答,却又不敢不说,遂躬身路边待太子将行至近前时说道: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正命太医十几人等,立刻诊治因与温良娣相互比船上舞蹈而落水的方良娣。又传命即刻护送梅霞昭训等三位孕者回宫歇息,另两位已经回去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与温良娣互比船上舞蹈而落水?真是自己找着不自在!”太子边说边往水池边快步而去。
就在太子刚刚过去,沈梅霞躬身路边施礼还没有起身向前走之时,忽从旁边一岔路上快步走出两个宫人,手中提着空木桶似是欲奔着水池边而去,就跟没看见沈梅霞一般,边走边大声说道:
“你听说了吗?前一时,进贡的贵宾吃了一个姓沈的厨子做的饭后被毒死了,紧跟着姓沈的厨子也死了!”一个人边走边说道。
“小声点儿,小心被人听去了,听说厨子他女儿可正怀孕!”另一人接道,还特意的转头看了一眼沈梅霞后,快步向前边走去。
两人边说边走,虽然离沈梅霞有一段距离,声音却清晰可闻。
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劈在头顶之上,沈梅霞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傻在当场。
灰兰站在前头看着太子急匆匆消失的身影,又看着沈梅霞愣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呢?心中这个急呀,遂调头奔着沈梅霞而来,打算扶着她让她快点走。
将至近前,觉出不对之时,突闻得沈梅霞撕心裂肺一声哭嚎,指着身边宫女嘶声质问:“我爹怎么了?他怎么了?你们为何要瞒着我,为何呀?呜呜呜......”
“天啊!这么防着还是没防住,该死的恶人,真该死啊!”灰兰跺脚恨道。
刚刚却见着两个身影从此而过,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太子的身上。这一会儿,竟不见了那两人。
“梅霞,梅霞,你清醒点儿,有话先行回宫在说,不可在此处大哭啊!”灰兰快步上前,扶着沈梅霞的胳膊急道。
“你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我,对不住他!你告诉我,告诉我......,呜呜......”沈梅霞泣不成声。
“娘娘,你可是有孕在身,不能这么伤心,不能这么伤心啊!”宫女紧扶着沈梅霞哭劝道。
“扶梅霞回宫,快,快点!”灰兰紧道。
向前没等走出几步,沈梅霞双腿一软,哀得昏厥,直接瘫倒在地上,宫女是大惊失色,直接慌了手脚,不知应当该怎么办!
吓得面如死灰,跪地哀泣不止!
灰兰急命一个宫人快跑至池边找来肖中太医人等,坐在地面上抱着沈梅霞,喊着她的名字,眼泪也是止不住的落。
沈梅霞也是哀伤过度,同时她又怎么能不多想?是不是她连累了她爹,这样巨大的打击搁在谁的身上也受之不住。
稍刻,灰兰将她唤醒,她依然是止不住的嘶声大哭,听得人的心都要碎了......,灰兰以腹中子力劝,死咬住一句话,这件事与她无关!无关!无关!
任何的语言都有无力,都有苍白之时,即便在此时,灰兰说破了嘴。
半晌,肖中满头大汗的引领着人等奔来此处,急急跪地诊脉,见沈梅霞哀伤过度,胎儿却无事,遂将心稍稍放下。心中也早有准备,知道她早晚要知道此事,不过早一天晚一天。
......
坤德宫。
太子妃将这两件事回报皇后,皇后来到延庆宫。
太医人等礼毕,退至一侧,太子的脸色很是难看,刚刚在水池边得知方良娣流血已经出现小产征兆,恼火得将方良娣身边宫女以及划船的宫人等,杖毙二十几人。
皇后上前,见方良娣面色苍白,在昏厥中还没有醒过来,转头看向太医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力争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太医瑟瑟发抖,齐齐跪地叩头。
“我没走时,便闻得她欲贵妃为她伴唱,她要演舞。我还劝她,别到船上去!”皇后上前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道,“劝了也没起作用,到底还是将自己弄得这般!”
“别人的话听不进去也就罢了,连皇后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太子怒火不消道,“这可真是自己找来的祸端,自己找来的!”
......
稍刻,太子、太子妃妃陪同皇后来到沈梅霞处。
肖中人等跪地叩首罢,皇后上前,躺在榻上的沈梅霞挣扎着起身下地,跪在皇后跟前哀泣不起,只这么一工夫,嗓子已经沙哑得说不出来话了。
太子妃的眼泪似断线的珍珠,噼噼啪啪而落,灰兰紧紧扶着她。
沈梅霞沙哑着嗓子边哭边说,虽然听不太清她所说之话,但也能知道她在替她父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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