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白丁山也叹气,“自从狩猎回来后,就一直躲着主子,主子也找过她,可人家是铁了心肠,主子还被那饕餮给打了,你说女人怎么会有她这么狠心的,若换做别的女人,那能让主子一而再地碰壁,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沈小姐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就是对主子动了情,可是一旦有什么,也能毫不留恋地随时抽身,这应该叫做什么,干脆利索?拿得起,放得下?”
“这也变的太快了,不合情理啊?”老王爷一直想不明白。
“上次我们去宫里,还看到她跟刘景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当时主子不知道有多伤心,愣是跟了人家一路,她倒是放下了,可主子呢,照我看,这辈子都难,只苦了主子,王爷,你说,面对主子一片赤诚,那个女人舍得,怎么她就狠得下心?”
老王爷叹口气,端详画卷,突然指着上面问,“这是什么?”
白丁山凑过去,看了半饷,“像是戳出来的?主子这是……”
老王爷心更疼了,都心理畸形了,“都因爱生恨了。”恨的将沈家丫头都戳成了麻子脸,“不行,我待去找沈家丫头说道说道。”
事不宜迟,第二天老王爷就去了归济堂。
宝春一听说镇荣王府的老王爷来了,愣了半饷,顿时身心俱疲,老王爷这个时候来,绝不是看病,或者闲聊的。
兰香见自家小姐这幅模样,便问了句,“要不回绝了他?”
“那不是别人,是德高望重的老王爷,怎么回?”宝春吩咐,“你将人领到后院里,我洗洗手就来。”
老王爷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奔主题,“丫头啊,荣铮这孩子,没让我们教好,性子暴躁,我行我素惯了,他若是那里做的不妥,在这儿,我代他跟你道歉……”
宝春那受得起,连忙起身施礼,“老王爷千万别这么说,这是要折煞晚辈呢……”
“坐,坐。”老王爷赶紧让人坐下,“我这儿子,虽说性子暴躁傲慢,冲动起来不管不顾,不知道为别人考虑,但只要他看中了的,就会一心一意,掏心掏肺地对你,不说我儿子有多优秀,但大荣朝,还是很难找得到的……”
宝春低头,默不作声。
老王爷看她一眼,端起杯子,喝口茶,“我荣家乃是神力一族,荣家历经数千年,自有自己一套利用神力的功法,荣家子孙凭借此功法,均能寿终正寝,只是到了荣铮这儿就不行了,体内神力过于强大,光靠荣家的功夫无法压制,我们一直都在找寻办法,后来得到了饕餮的消息,六年前他闯进了幽灵山,只是恰好病发,过了六年,终于找到了进去的路径,不管怎么说,饕餮是找到了。”
宝春捂着杯子,“要是需要,我会让小酒去帮他……”
“你这孩子,我说这些不是为这个。”老王爷放下茶杯,“以我荣家的骄傲,还不至于为了……我想说的是,有了饕餮,他的生命就无碍,你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再说,饕餮虽然强大,可万物均有其弱点,知道它存在的觊觎的人不在少数,你们带着它,安全就是个问题,我荣家保证你们的安全,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还有小酒那孩子,我们对他好,并不是看在谁的面上,我们是真的喜欢那孩子,打心底里亲他,就好像是自家亲孙子,这点你绝对放心。”
宝春心说,他本来就是你亲孙子,您能不觉得亲?
就在这时,熊孩子揣着大毛回来了。
老王爷看到他,眼睛一亮,招呼道,“小酒,快来这儿,让爷爷看看,这孩子几天不见,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这个年龄正是长个的时候。”宝春说。
只是,小酒并没有像以往乖乖地过去,而是死鱼眼斜了老老王爷一眼,哼了声,没停,迈着小短腿,进了屋,一直没出来。
被甩脸的老王爷傻眼了,“这,这,他这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心塞极了。
儿子不被喜欢,怎么他也不被喜欢了?
不喜欢就罢了,看那气呼呼的小模样,还恨上了?
他做什么了?被嫌弃的老王爷落寞极了。
刚才还说对他会像亲孙子般,合着人家根本就不要?
看到老王爷失落的样子,宝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叹口气道,“王爷,我和他之间不合适。”
老王爷为帮儿子去找沈宝春,不但没帮到儿子,还把自己弄伤心了。
小家伙都不喜欢他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自从军队开拔后,胜仗就不断从前线传回,丢失的城池也陆续收回,情势一片大好。
照这情形打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凯旋而回。
将军府的人,自然都是喜悦的。
只是有的人就未必如此。
皇后的宫殿。
太子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马上,这沈暮云就要得胜归来,这么大的功劳,无人能阻止得了,他进一步地掌控军权,一旦军权被他掌握,那我们还有什么底气,刘景管理后方粮草,功劳自是不容小觑,先不说父皇的态度,去外面听听,老百姓都在夸他,只知道有二皇子,却不知道有我这个太子,我这太子的位置,都不用别人废除都形同虚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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