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沐初睡醒之后,就看到阮白虞躺在软榻上面。
“喂。”阮沐初侧头看着人,开口道:“你这是照顾病人的样子吗?”
阮白虞一个激灵,抬头看过去时,素巧和素鲤已经上去扶着人坐起来,喂她温水。
见状,阮白虞算是松了一口气,抬手揉着眉心开口道:“怎么就不是了?”
阮沐初喝完水,靠在床上看着阮白虞,道:“想不到你的针灸这么厉害啊,以后有头疼脑就找你了。”
阮白虞给她一个白眼,“找我作甚,我又不是大夫。”
说完,阮白虞从榻上坐起来,“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回去好好睡一觉,药记得按时吃。”
话音未落,阮白虞就准备走了。
阮沐初在她踏出房门的时候喊住人。
素巧和素鲤屈膝一礼就下去了,出门的时候顺道合上了门。
阮白虞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开口:“你要同我说什么?”
“就不好奇吗?”阮沐初开口,随后看着阮白虞,道:“我为什么会中毒,你就这么的不好奇吗?”
“素鲤说了,你单独见过阮伊柔。”阮白虞淡淡开口,“我有什么可好奇的。”
自己明明和她说过,让她离阮伊柔远点,她倒好,还敢单独见阮伊柔,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
见阮白虞微凉的口吻,阮沐初伸手握住阮白虞的手,“生气了?”
“没有。”阮白虞淡淡开口,“我去休息。”
阮沐初拽着她的手不放,有些焦急的开口道:“阿虞,你信我,我这么做是事出有因,你听我说。”
“我很困。”阮白虞抽出自己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阮沐初想要起身去追人,可是自己根本就起不来,四肢乏力,追人那就是痴人说梦。
素鲤从外面进来,见阮沐初眼角眉梢的失落和沮丧,低声开口:“小姐,三小姐就是在气头上,你别和她计较。”
“阿虞是真的生气了。”阮沐初喃喃开口。
能不生气吗?
以及快要入睡的时辰了,听着小姐出事从侯府赶过来,而后又是施针好久,昨晚上三小姐出来都是打趔趄了。
素鲤微微叹气,“昨晚上小姐昏迷之后,老夫人和夫人他们都很担心,三小姐是从侯府赶过来的。”
阮沐初耷拉着脑袋,“可她也不能不听我解释啊……”
她真的是事出有因的。
“小姐,大夫说您中的毒罕见,一不小心就是伤了身子不能有孕,三小姐为了您,亲自上手施针给您排毒,为此,国公爷还罚三小姐禁足,面壁思过”素鲤低声开口道。
“……”阮沐初一愣,“父亲怎么会?”
阿虞救了她是有功劳苦劳的,为什么父亲还要责罚她呢?
“不仅是三小姐,连小姐您也挨罚。”素鲤低声开口,“国公爷说了,等小姐您的身体痊愈之后,罚跪祠堂思过。”
阮沐初一愣。
就在她愣神的时间,林毓带着清粥和鸡汤进来了。
素鲤屈膝一礼,问安之后,上去接过苏嬷嬷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
林毓坐在床边上,接过素鲤递来的鸡汤,舀起一勺喂给阮沐初,“醒了就好了,你是不知道昨个我们有多担心。”
阮沐初张嘴喝下鸡汤,开口道:“是女儿不好,让母亲你们担心了。”
林毓又喂了她一勺,微微叹息后才道:“你这个孩子啊,明知道如今阮伊柔是穷凶极恶的,为什么非要上去惹她呢。”
阮沐初顿了顿,看着林毓眼里的温和以及心疼担忧,唯独没有一点指责。
“母亲,我……”
看着欲言又止的阮沐初,林毓只道:“不想说就不说吧,只是虞姐因为你,也是被那个老古板罚得够呛。”
林毓摁住阮沐初,继续喂汤,“你去了也没用,虞姐已经认罚了。”
“父亲为什么要罚阿虞?他罚我一个不就行了吗?”阮沐初不解的开口,“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让阿虞也跟和受罚?”
“这哪儿有大家闺秀会岐黄之术的?”林毓反问一句,继而温声开口,“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贸然拿你下针,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若是初姐真被扎得有个三长两短,郁五渊那儿这么交代。
可虞姐又是修王护着的人,修王那儿又该怎么办。
昨晚上没拦着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今回过神来想想,虞姐是该罚。
冒冒失失的,这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阮沐初哑口无言的看着林毓。
是了,家里人都不知道阿虞会岐黄之术,所以昨晚上,她也是顶着莫大的压力才动手施针的吧?
“你也该罚。”林毓点点阮沐初的额头,将空碗放在一边,接过清粥,“明知道危险还要去,惹出这等子的事情叫我们一家子跟着担心。”
“……”阮沐初讪讪一笑。
林毓喂着她吃粥,“好生将养着,外面的事情有你父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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