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刹那间还是觉得有些惊了,但我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呦,听闻魏将军平日里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话说你来到底是来看我的呢,还是...来接别人的呢?”
休养了好几日之后,我如今说话的精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常有的那种眩晕之感也开始逐渐的散退了。
而我说时,正盘着腿随意的坐在床榻之上,一只手拿着香喷喷的烤鸡腿,另一只手撑着我略微有些酸胀的腰,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魏询,而且说话的时候我还不忘轻轻触了下身旁的馨乐。
然而馨乐见状,却立刻转身端坐,并且十分快速的从腰间拿出了一块手帕遮住了自己的满嘴油渍,我看了不免的在心中感叹,这馨乐至今见到魏询怎么还是如此娇羞啊。
魏询听言挑眉。
“听闻王妃如今怀有身孕,那么我当然是要来看望的了。只不过我好像听闻王妃前些日子不小心坠落山崖生了大病,可如今一见倒是恢复的极快啊,不仅着脸色已经恢复的十分红润,就连这胃口也是大开呢。”
这样同他相互打趣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些陌生了,不过这样的感觉却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而魏询虽然嘴上跟我说着趣话,眼神脸色还是尽显疲惫之意,想来他这几日公务事十分的多,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因为袁丞相的事情,陛下便下令要彻查所有官员和氏族,只要与袁丞相有纠缠联系或是被发现暗存一点二心的,就全部都要交至审查办关押,而此事陛下便任命给了魏询全权管理,所以近日来魏询由南至北,一刻都不曾停歇,清查的事情也办的十分迅速。
我知道魏询的心中即使还有一些芥蒂,但却也是十分明白的,他知道自己是蒙氏的族长,也知道自己还是后梁的将军,所以无论是为国为民,他一直都是这样鞠躬尽瘁。
我想现在若是魏询要同陛下求娶馨乐,那皇后娘娘也应该不敢有任何二话吧。
“魏将军可真是说笑呢,我向来胃口就好,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怀有了身孕,所以一个人的份已经变成了两个人的,自然就是要吃的多些的。对了,这外面还是寒风瑟瑟的,魏将军一路而来一定冷坏了吧,南双,快去给魏将军泡壶热茶。”
我话音刚落,南双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魏询便摆手拒了。
“不必劳烦了,方才我同楚誉在书房里已经喝了好些茶水了,看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多留了。公主殿下,正好顺路,所以就让臣送您回宫吧。”
呵,这个魏询,果然不是一心来看我的。
只不过我看着馨乐那透过手帕都明显至极的笑意,我的心中还是十分替他们二人感到开心的,只见馨乐骤然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裙,顿了一会儿后还是转身同我道了别,然后才同魏询一起离开了。
他们二人离开之后,楚誉出去相送了,而南双也出了屋子去为我取炭火来,顿时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其实我并不是害怕一个人,也并不是担忧自己会孤寂,而是因为近日我总是被那个梦所纠缠,每次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的开始回忆,然后再胡思乱想一番,导致自己的心绪无比的烦躁,若是有人在的话,那还可以一起说说话,心间的烦虑也就会逐渐隐藏。
就在我尽力劝自己不要再去想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能清晰的看见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寒风中直直的站立着。
“阿锦,如今方便进来么?”
这一声阿锦,却突然刺中了我的心底,同我坠落悬崖时听的那一声一模一样,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回荡,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就这样恢复了一会儿之后,我才轻声的应了他。
当纪淮推门而入的时候,身后的黑发被外面的寒风吹起,直到他将门牢牢的掩上之后,才慢慢恢复平静,直直的贴在了肩背之上。如今这个时候,府上的人早就已经穿上了厚袄,可唯有纪淮还穿着一身平常的黑色外衣,腰间挎着他的那把长剑。
他直直的走向了我,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就这样蹙着眉头,然后走到我的床榻边拉起了我的手,开始替我把起脉来。
其实楚誉已经请了一位大夫每日来查看我的身子,但是即使是这样,纪淮却还是隔三岔五的会亲自来替我把脉,而且他每次都是这样先皱着眉头,直到诊出我的身子已经恢复的越来越好的时候才会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手十分的冰凉,而我的手却十分的滚烫。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放开我的手,眉头也慢慢松懈。
“看来你近日吃的那些汤膳还是有些用处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应该再休息几日应该就能起身下床了,而且你腹中...孩子也完好健康。”
不知为何,纪淮说到孩子的时候却不自主的停顿了,这小小的停顿我虽然没听出有什么,但是在纪淮心中却还是划过了一条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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