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眼前的男人这么一番话,夜谌云的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绝望的苦涩。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句话说的好听罢了!这韩城刚刚被攻破展夜就死在顾莫阏的刀下,他又怎么会给我十年的时间让我卷土重来;想来,已经走不了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夜谌云的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没有君子报仇失眠不晚了,他那个时候那样的折磨夜晤歌,想来顾莫阏是并不会善罢甘休的。
攻进皇宫,做的第一件事情怕是就是将他千刀万剐。
终归自己还是走错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没有料到在这个明明大势已定的情况下顾莫阏会突然的回来。
他终究还是料错了一步,终究还是没能让夜晤歌千刀万剐。
“朕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也没有什么好等的了,你走吧!外面天地那么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牵连你。”夜谌云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盯着眼前的男人,深吸口气。
那人就这么深深的看了夜谌云一样,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从小就一直跟在夜谌云的身边,当着一个贴身的近侍护卫,从小到大应该是看着夜谌云长大的。
他知道夜谌云不争不抢,更遑论是什么你争我夺,夜谌云从小就聪明,但是他知道皇家的人不好当,因此处处都收敛着自己的才华,一直以来对于宫中的争斗,他都是抱着那么一个事不关己,也不参与其中的状态。
可是自从出了德妃那件事情后,他是一直知道的夜谌云在隐忍,在等待着一个时机,可是偏偏这么聪明的夜谌旻忍不住,处处的想要将夜晤歌给置于死地,到头来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到最后以至于失去了性命。
他一直都知道,在德妃还有夜谌旻死去的时候,夜谌云是怎样的隐忍着自己心中的伤痛的。
夜谌云深有体会的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句话,给实施的彻底,这么多年一直明哲保身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着将夜晤歌给除掉的时机,到了最后这个时机终于成熟了。
可,或许就是在心底积压了太久,隐忍了太久,所以才会没有将夜晤歌给折磨成了那样的体无完肤,就是为了以泄这么多年来对夜晤歌的憎恨和心头之恨。
他清楚的知道,夜谌云是怎样的痛恨夜晤歌这样一个女人。
看起来高傲如斯,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自大与狂妄。
看起来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实际上却是永远仪仗着背后之人的纵容。
那人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夜谌云从那龙椅上撑坐起了自己身子,一步步的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整个皇宫的喧闹声尤为的嘈杂,那是敌人攻进来后,那些人惊慌逃窜的声音。
“陛下,我从小就跟着你,你不走,微臣也不走。”那男人道着,就这么很是认真且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夜谌云。
那是一种忠心的态度,夜谌云就这么看着他唇角划开了一抹欣慰的笑痕。
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就这么渐渐的朝着这里靠近,那明显是一群人的脚步。
他皱了皱眉,就瞧见那扇紧闭着的宫门就这么霎时间的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
然后,那熟悉的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宫殿门口,迈着整齐的步子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夜谌云的唇角,落了抹清冷的笑意,就这么盯着眼前的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
倒是来得还挺整齐的,除了夜晤歌,其他的都来了,包括他一直以来都让展夜杀的御绝云,而今除了身上负了伤,衣衫狼狈了些,其他的一切倒是挺好的,也没有看出来半死不活的状态。
看起来,展夜这一次还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一直以来都告诫着展夜要将御绝云这个人杀了杀了,否则到时候难免会有什么变故,可是展夜倒是说的好,他自有分寸,这下倒好,所谓的分寸就是直接到了黄泉路上,别人连给他一个说完遗言的权利都没有,倒是真的有些可悲的。
夜谌云冷声一笑,视线就这么盯着一旁的夜淳仪,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所设的局,枉他自己还以为自己所设计的计谋天衣无缝,就这么将夜淳仪这个挡在路上的人除掉了,却没有想到,那仅仅是他们联合起来演得一场戏而已,目地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展夜信以为真,再将他给一网打尽。
有那么一瞬间,夜谌云觉得自己倒是真的有些挺可悲的;谋划了这么久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是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被蒙骗的笑话罢了。
“呵……”想着,他冷笑了一声。
“怎么,这么多人劳师动众还真是朕的荣幸啊!王叔,恭喜啊!这样都能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没有被烧的面目全非,挺好的。”他笑,视线落在眼前的夜淳仪身上,语中有那么一丝戏谑。
随而,视线又落到了一旁的御绝云的身上。
“我早让他杀了你,可他偏偏那么倔强,怎么样,到头来他还是先死了。”语中略微的有那么一丝丝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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