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投石!”
一声命下,投石的士兵很快将早就准备好洒满燃油的石头放置投石机上,点上火,很快就燃烧成一支火球,被投石机带上了城头,那些只是被石头带伤的守兵身上很快就燃烧起来,哭喊声一阵阵从远处传来。
“放长梯!”
借着火光,几百只长梯迅速被搭在城墙上,接着是训练有素的攻兵举着长矛爬了上去,城门上的守兵急忙拿着长杆窍翻了那些长梯,很快又重新搭上来,连绵不绝,一波接着一波。也有幸运勇猛的功兵成功爬上了城墙,杀了几个守兵很快又倒下了,战事还在继续。
荆国年仅十八岁的九王爷纳兰木谦,一身玄铁盔甲,带着杀意冲上了城门,经历一年沙场征战,已精练了许多,不过此时那张俊逸的脸上,却再找不到离开缋安时,那少年意气风发的影子。
三哥重伤昏迷不醒,他带着巨大的压力撑了这许多日,早就筋疲力尽了,今夜雪军的猛烈攻袭下,他却没了任何抉择,不但要忧心三哥能不能醒来,还要担心敌军手中的舒宁王。
才发现,没了三哥,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
前方的城门上冲上来一个雪军的勇士,连杀了他三个士兵,他拔出佩刀,像一只发了狂的猛兽,迅速冲上去,用力一刀,鲜血溅了他一脸,那刺鼻的气息冲破了血雾,呐喊着要同生共死的战士们一起拼杀。
“月儿,我和三哥会把父皇的失地打回来,你在缋安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吧!”
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那是去年他与三哥离开缋安时,他对皇妹月儿承诺的。现在想想,才觉自己当时有多幼稚,甚至可笑。当他第一次看见那些为自己国家浴血奋战勇士的尸体,躺了一大片时,他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战场!
“恩!月儿会在缋安城门上等着你们回来!”
木谦握着刀的手,一刀又一刀挥向那些不断爬上来的敌人,沾满血迹的脸,却彷徨地笑了起来,因为此刻,他已不知能否做到自己的承诺了!天渐渐亮了,春回守关的将士们,终看到了初晨的阳光,这一个晚上,虽然守了下来,却那样艰难,他们都不知还能这样坚持多久,心中的神镇北王已倒下了,而他们还要继续面对的敌人,是雪国的战神,司徒昊焉!
他们没有镇北王,他们就像群龙无首的散军,更像一锅乱爬的蚂蚁。
不过,敌人的懦弱却是激起焉王斗志的源泉。这个时候,他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至对方死地的机会,从马上下来,他望着朝阳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那是多么美的景象啊,如果不是这身后的千军万马,他真想作诗一首,以示雅兴。
对于焉王来说,昨天夜里的功城不过就是个试探。有士兵将舒宁王押了上来,绑在战车上,焉王走过去,带着挺拔的身姿,感叹地说道:“看来,春回真没有一个可以入眼的将领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杜染知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一听到他嘴里说的‘游戏’猛地转过头,充血的眼中似乎在警告他什么,然而焉王却丝毫不在意,他将目光眺望到远处的城门上,那是多么令他热血澎湃的地方。
“我们就赌赌里面那个小子到底会不会来救你,如何?”
“呸!卑鄙!”
杜染知当然知道他说的人是九皇子木谦,以自己对木谦的了解,那只是个意气用事的孩子,跟这久经沙场诡计多端的焉王过招怎是对手?只感觉胸腔里涌起一股恶气,随时都要喷洒出来。
“里面的人听着,这位便是你们备受爱待的舒宁王,想要救他就派个人出来与本王比试,赢了带他走,输了留下人头。如果你们怕了不敢的话,那么本王就只有将他送去见阎王啦!”
声音传了过去,他带着期待的目光转过头,问杜染知:
“你说,他们会来救你吗?”
“你这卑鄙小人,枉你自称雪国战神!”
杜染知大口骂道,俊美的脸上气的青一阵红一阵的,不过他所骂的焉王却没有丝毫动容,冷笑地回道:
“战场上,从来就没有小人,只有英雄!”
太阳开始渐渐升了起来,照在他带笑的脸上,映出一轮绯红。只见他跳上战车,用手中的长刀指着杜染知的脸,可惜地叹道:“看来,你对他们已没用了,没人来救你了,另外,这张脸真的很美!”
话刚出口,站在军队前面的一个副将大声对他说:
“焉王,快看城门旁的小门开了,肯定有人出来迎战了!”
就在此时,荆国九王爷命人打开了一个小门,明知是计,却不能不顾及舒宁王的死活,无论众人如何劝说硬要出去迎战,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其所!陈副将无奈之下却见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将领从军营里骑着白马奔了过来,而且脸上还带着一面类似骷髅的面具。
“来人是?”陈将军问骑在马上的面具人。
“我九哥冲出去迎战了?”
明月早晨赶到春回,听说雪军已功了一夜关门,没有攻下,方才听闻敌方主将拿舒宁王做人质,邀人应战比试,她赶来时正见她九哥一人骑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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