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手握长戟,与将士们一起发动冲锋。
淮西营的士兵们身上穿着重达三钧(约二十千克)的盔甲,手里还端着近四米长的大戟,奔跑起来就如同一头头犀牛一般,有所向无敌之势!
不过文聘的玄武营也不差,彼虽不是人人具甲,但前军精锐亦都身披重甲。
宋谦和文聘就如同牛群的头牛一般,带着凶猛的牛群碰撞在一起!
哐————
士兵们手中的大戟势大力沉地刺穿敌军盔甲,刺入敌军的血肉之躯。
厮杀声混杂着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双方长戟见红,舍生忘死地攻杀敌军。
淮西营和玄武营交手后,双方竟然僵持不下,势均力敌!
荆北大将文聘惊叹于淮西营的精锐,而淮西营的宋谦、陈勤又何尝不被玄武营的刚猛惊诧。
就连站在高台上观战的刘基也神色郑重地对左右之人说:
“文仲业不愧为荆州名将,其所部兵马真乃天下强兵!”
不过刘基并不觉得文聘的玄武营能胜过自己的淮西营,不然自己辛辛苦苦组建淮西营干嘛?
“主公快看,陈勤将军带着后军压上了!”
身旁,护卫张世指着战场对刘基说道。
刘基微微一笑,远远望见部署在左右两翼的重甲引强士们开始朝敌军两翼包抄。
与此同时,陈勤也带着五百重甲刀牌材官压上。他们沿着前排三曲重甲长戟材官之间的缝隙插上,突击冒进至前队缝隙间的敌军!
正督领士兵和淮西营对攻的文聘当然注意到了淮西营的变化,他暗道一声糟了,开始思考如何让玄武营安全撤退。
双方交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深晓兵事的文聘俨然已经明白,单靠玄武营无法战胜敌军。
现在淮西营的重甲引强士已经开始向玄武营的侧翼迂回,若等到敌军迂回到位,不管敌军是想用弓箭从两翼攒射己方,亦或是向直接拔刀加入肉搏战,玄武营都必败无疑!
至于文聘为何不派自己的后军阻截淮西营的迂回之兵,那当然是因为进行迂回作战的敌军装备太过精良,文聘不觉得自己麾下披甲率不及敌军的士兵们能够取胜……
所以撤退是在所难免的,若是等玄武营遭受打击后再撤,那未免为时晚矣!
文聘当即挥刀喝令:
“全军听吾号令——!后军列阵转前军,随吾断后!
“文岱、魏延!你二人各领一曲拦截敌军两翼迂回之兵!
“前军各营听本将鸣金,从两翼撤退,每鸣金一次只可撤一屯!
“旦有不听号令私自后退者,或冲撞同袍者,本将定斩不饶!”
文聘的军令下达后,后军的一千刀牌材官立刻就地组成盾墙,准备阻截敌军的追击。
然后金鼓手在文聘的示意下敲响金鼓!
“铛——————”
响亮的金鼓声传到前军,玄武营的士兵按照军令开始撤退。
但有序撤军岂是这般容易的,在文聘发号施令的前提下,玄武营前军依旧不可避免地生出骚动、
然而文聘一看到前军出现骚乱,就立刻纵马上前砍杀不听军令胡乱后退的士兵。
数刀下去,眨眼间就有五六人被就地正法!
其余的玄武营士兵在目睹文聘亲自斩杀逃卒后,都吓得不敢违抗军令。
于是玄武营开始根据金鼓声和将校们的指令,一屯五十人,一屯五十人地撤离前线。
虽然期间难免会遭遇伤亡,但死伤并不大,且前军将士的阵型依旧保持得很好,没有出现溃败。
淮西营这边,陈勤和宋谦见敌军想要撤退,都亲自领兵追杀敌军。
然而文聘同样亲自领兵断后,有主将在身边督战,负责断后的玄武营士卒死不旋踵,拼死挡住了陈勤和宋谦的追击。
而文聘的部将魏延与长子文岱同样领兵纠缠住了迂回的重甲引强士们。
即便魏延和文岱所部的士卒完全不是重甲引强士们的对手,但他们好歹各自有五百人,淮西营的重甲引强士们想要吃掉二人的部队同样需要时间。
两刻钟后,玄武营的前军基本全部撤走,只留下文聘、文岱、魏延三人各自领着所部兵马阻截追兵。
这边陈勤和宋谦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那是又气又急,二将索性将矛头全部对准敌人断后的部队。
陈勤大喝一声:“随吾包围敌军!不要放跑敌将!”
淮西营的将士们得到命令,遂试图包围文聘三人及其部曲。
文聘见敌军像疯狗一般包围上来,他回头望了一眼之前撤走的部队,发现其中跑得最远的已经逃出快二里地了。
文聘放下心来,终于对断后部队下达了逃命的指令:
“撤退——!撤退——!全军撤退!!”
说罢,文聘不再管断后的将士,自顾自骑马舍下部队逃生。
负责断后的玄武营士兵见主将都跑路了,哪里还会继续作战,都纷纷丢盔弃甲向西北方逃窜!
那边文聘的长子文岱也早就因为抵挡不住淮西营的围攻而逃离战场,只剩下文聘的部将魏延还身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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