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寒澈的心都跟着烧的火热起来。
明日便是新年,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好的新年礼物了。
陆菱之前也喝了一些酒,眼下吹了风,酒意上头,就这样趴在寒澈的肩头睡着了。
所谓的守岁,又半途而废,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阿宽和平常几个身边的兄弟,以及宋赫在侯府内欢聚一堂。
这个时辰,邵府的喜宴也都散了。
宋赫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用来招待阿宽等人。
今年难得这样热闹,虽然重新换了牌匾,可宋赫还是想着昔日的将军府。
如今陆菱也回来了,宋赫去府内供奉牌位的小佛堂,给自家兄长和嫂子敬了一杯酒。
他站在昏暗的排位前,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而后什么也没有说,信步走了出去。
孩子们在院里欢呼的追逐打闹。
宋赫站在回廊下,远处的鞭炮声,与近处的烟火生交杂成一片,令他心中感慨。
将军府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与热闹。
寒澈背着陆菱回来的时候,宋赫跟阿宽他们也都喝了半醉。
他也没有过去打扰,径直带着陆菱,把她送回了房间。
孩子们精力有限,热闹了一天,眼下也困了。
寒澈过去的时候,陆衡正在给陆清盖被子。
听见声音,孩子们回头望去。
陆衡支起身子,笑着朝着寒澈走去:“师父,你们回来啦?我姐姐呢?”
“你姐姐喝醉了,我送她回房间睡觉了。”
“喝醉了?有没有不舒服?”
陆衡有些担忧。
寒澈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我会让你姐姐有事吗?放心。”
陆衡嘿嘿笑了两声,附和了句:“也对。”
旁边的秦子越安安静静的站着,见两人话音落下,才缓缓走过来,朝着寒澈问好。
“寒哥哥好。”
“子越好。”
寒澈很有耐心的模样,而后将怀里早已准备准备好的红包,一一拿了出来。
“今日乃是除夕,要给你们压岁钱的,清清既然先睡了,这个红包就有你们来帮她保存吧。”
寒澈将两个红包递给了陆衡,而后把剩下的给了秦子越。
秦子越还有些惊喜,“连我的份也有吗?”
“当然了。”
“嘻嘻,多谢寒哥哥。”
寒澈拍着子越的肩膀,而后询问道:“年后是不是打算去军营历练了?”
“对!邵祁哥哥已经答应了,不过他说我年纪还小,不会带我去北境,他说会把我托付给钟小侯爷,先从钟府的府兵做起。”
“钟府不错,钟家那个小侯爷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钟府是簪缨世家,你过去之后,必能有所进益。”
“子越定不负寒哥哥的期望!”
寒澈很是欣慰,他朝着几人道:“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去睡吧,明日是新年,还得早起去拜年呢。”
“知道了。”
……
寒澈从房间内退出,正巧阿宽带着淡淡的酒气,出现在了门外的台阶下。
阿宽脸上带着笑容,朝着寒澈道:“老大,咱们回王府呢?还是留在这里?”
闻言,寒澈挑了下眉,“你想去哪?”
阿宽思虑了下,瞅着寒澈的反应,猜测道:“天这么冷,来回跑多麻烦,不如咱们就直接留在这里吧?反正赫叔也给你准备了房间。”
“嗯,你去睡吧。”
“诶?那您呢?”
寒澈丢给他一个意会的表情,持着淡淡的嗓音道:“你说呢?”
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南边的院落而去。
阿宽憨憨的笑了声,他就知道他们老大肯定会去找大嫂。
正乐的开心,旁边传来一声浅淡的叹息。
阿宽打眼一看,就瞥见宋赫端着一壶酒,站在昏暗的廊下,面对着寒澈离开的方向,颇为感叹的道了句:“女大不中留啊!”
阿宽:“……”
您这叔叔看起来也不是很介意嘛!
寒澈回到房间的时候,陆菱已经睡熟了。
她面对着墙壁的方向,身体微微蜷缩着,寒澈轻手轻脚的凑过去,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
大抵是睡得浅,陆菱哼唧了下。
寒澈在她耳边安抚的念道:“是我,睡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还是有感应,陆菱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投进寒澈怀里,手搂住了他的腰,而后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慢慢进入了梦乡。
寒澈听着自己怀里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俊朗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一丝浅笑,与此同时,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
新年伊始,一切都是新气象。
一大早宋赫就带着人张罗着打扫门前的空地,家家户户把门头装点的十分喜庆。
两侧的红底描金的春联,与头顶的红灯笼十分相称。
去年这个时候,陆菱远在康永县,事事都需要自己动手。
写春联,挂灯笼,就连贴纸用到的糊糊,都是他们自己用糯米熬住的
今天有了宋赫,一切都不同了,原本在王府的时候,这些事情他也操心惯了,眼下更没有假手于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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