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祎铭的话,让舒蔓一腔想要开口说出去的话,就那样僵硬的含在嘴巴里,以至于她都动了口型,都没有能把话说出去。
“你自己好好休息,还有病历要看,我先回去了!饭菜我给你做好了,你饿了的时候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说完话,厉祎铭第一次对舒蔓表现出来失了耐性,简单交代了两句以后,就出了门。
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因为厉祎铭的离开,舒蔓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
伴随着这阵难以言喻的难受感,她本能的拿起枕头,想要朝门口那里砸去。
只是,自己腹部因为厉祎铭的离开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绞痛,以至于她当即闷痛一声,连拿起枕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里的枕头滑落,舒蔓就着热水袋,往自己的腹部抚去。
只是自己的腹部,因为厉祎铭的突然离开,难受的厉害,以至于她这会儿不住的拧眉。
细看去,竟然能看到一层薄薄的汗丝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没有承受住腹部这会儿疼的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绞着自己一样的发虚疼痛感,她贝齿竭力咬了几下苍白的唇瓣以后,颤抖着无力的唇,拼尽力气。
“厉祎铭!”
舒蔓叫了一声,近乎是用了她仅存的力气一般,只是,她隐忍痛,拼力的叫出声,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时间,舒蔓心里绷紧的最后一根弦儿,就像是布帛被撕裂开了一般,破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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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出了舒蔓的家,没有听到她那声嘶声的唤。
额角阵阵作痛的难受着,他不是没有脾气,对舒蔓,他真的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的力气,逾越了自己太多的底限,只是,他今天真的被舒蔓磨得失去了耐性。
自己对她的好,她根本就看不见不说,还一味和自己逞强,这样的对待,脾气再好,也不免会厌烦。
厉祎铭今天很累,他不想和舒蔓吵,也不想在她现在来那个,最烦躁,最敏-感的这几天和她吵,所以自己离开,是再好不过的方式。
只是出了门,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会担心她,担心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不会不按时吃饭,会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又闹了腹痛。
很想折回去看看舒蔓,但是他脚下沉得离开。
到最后,想着自己回去指不定和她要怎么吵架,索性,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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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在自家的楼下,抽了好几根烟,暂且疏散了自己心里的郁结,才上了楼。
说来自己也真就是够了,自己转身离开表现出来一副对舒蔓不闻不问的姿态,却还是给她做了饭菜才离开。
而且出门的时候,看到她丢在家里地板上面的拎袋里装着她换下来的脏裙子,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给拿了回来。
说来,鬼迷心窍这个东西,真就是太微妙了,微妙到连自己做了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也没有意识的去做了。
厉祎铭入了门,还是迎来了“枕头”对他一如既往的粘合。
枕头把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然后肥肥的爪子就去抓厉祎铭的腰身。
一向嗅觉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厉祎铭的身上,有还没有消散开的烟草味儿,它很有灵性的用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目光,打量般去看厉祎铭。
知道枕头看自己,在自己身上嗅传递给自己什么意思,他抬手,抚了抚它的脑门。
“爸爸今天有点儿烦,抽了几根烟,你不是嫌弃爸爸了?”
说来,厉祎铭真的很少有抽烟的时候,他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不会做出来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如果不是不得已,他真的不会用抽烟这样的方式来纾解自己郁结的气。
枕头从它自己还是一个小狗崽的时候就和厉祎铭在一起生活了,怎么可能会嫌弃厉祎铭。
伸出舌头舔了舔厉祎铭的手,那样子好像在说,枕头不嫌弃爸爸。
被枕头舔着自己的手,哪怕每一根手指,他都不放过,厉祎铭淡淡的笑了笑,心情逐渐转好。
枕头舔舐厉祎铭的手指好一会儿,再拿下自己搭在厉祎铭腰身上面的爪子时,发现了厉祎铭带回来的拎袋。
以为是厉祎铭买了鱼干给自己吃,枕头去拎袋那里嗅了嗅。
意识到厉祎铭买回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爱吃的鱼干,它“呜呜”两声,看向厉祎铭。
厉祎铭笑,半屈下身体。
“不是吃的,是你妈妈的脏衣服,爸爸要替她洗了。”
枕头听懂了厉祎铭的话,把目光再去看拎袋,然后,不用厉祎铭吱声,自顾自的用嘴巴里的牙齿把拎袋咬在嘴巴里,把拎袋送去了卫浴间。
而后,它又特别通灵性的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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