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也是何牧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当在此恢复意识，何牧愕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九极琉璃塔第四层，石台和鸿蒙灵珠还摆在身前，而自己的手就悬停在鸿蒙灵珠上空，就像还没有落下一样。
但是何牧知道，刚才自己所见的那一幕，绝对不是错觉！
鸿蒙灵珠内真的有强者意志存在！
并且这尊强者，绝对不是九极琉璃塔的器灵！
“真龙一族？”
何牧回忆刚才，嘴角浮起一抹苦涩。
对于这个种族，何牧从未听说过，但他能切身感觉到对方的强大。何牧本以为自己的神龙之体已经够强了，哪怕只是半路出家，半吊子的水准，也足以碾压诸多所谓的血脉战士了。可没想到，在对方面前，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甚至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到就被赶出来了。
“世界上还有如此强大的星王？”
何牧喃喃自语。
是的。
鸿蒙灵珠内的那道气息，虽然强大，但绝对没有超越星王境巅峰！可即便如此，对方只是发散气势，自己就挡不住了。
“真龙意志？”
何牧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应当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对方所言“真龙意志”的缘故。
“什么意志这么凶悍？”
“真龙意志又如何参悟获得？”
何牧心头因此浮起诸多困『惑』，并且隐隐有种感觉，自己之所以被困在神龙之体的第四重，很有可能也和这个所谓的真龙意志有关！
何牧有心想要再次进入鸿蒙灵珠询问，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对方应该不会说的。
甚至自己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得好好查查！”
何牧心里打定注意，当视线再次落在身前的石台和两枚鸿蒙灵珠上，已经变得格外热切起来。
好东西！
这才是扎扎实实的好东西！
“血脉的淬炼和提升一直是我最苦恼的地方，因为我只是半路出家，没有任何传承加身。但是有了这鸿蒙灵珠，就完美了！”
何牧很开心。
虽然这次尝试他并没能从鸿蒙灵珠内得到任何好处，也没有探查出它到底是如何帮助自己修炼万变道体的，可只是猜测出的收获，就已经让何牧心情很好了。
可是——
“两枚鸿蒙灵珠？”
“其中一枚是针对我体内的神蛟血脉而来的，另外一枚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何牧心起猜测，如要证实自己的猜想，探出手去，触『摸』到第二枚鸿蒙灵珠，当即，犹如刚才，何牧感觉眼前『色』彩大变，出现在了另外一方天地。
可当何牧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不由更困『惑』了。
这里真的算是一方天地么？
脚下没有地，头顶也没有天，自己现在正悬停在一片虚空中，前方什么都没有。
不。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何牧努力朝前看去，只见在前方虚空，似乎有一层水雾悬浮隔离自己的视线，在雾气之后，隐隐有一条小河在轻轻流淌，能隐约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却看不到其中的细节。
虚空中哪来的长河？
何牧惊讶，忍不住欲要向前挪动脚步，看个究竟，可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有无穷的压迫感从身前传来，这股威压很是强大，虽然不至于把他的身体直接击溃，但也让他万分难受，无法挪动一步！
“前面肯定是好东西！”
何牧努力坚持，他隐隐感觉到，如果自己能走到那小河前，肯定收益无穷！这是他本能的判断，在有些时候，何牧还是相当相信他的第六感的。
于是乎，何牧开始努力尝试，一步一步的虚空踏步……
终于。
努力中，何牧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失，足足过了好久，累得满头大汗，才终于前行了一小步，对于他和小河之间的距离，简直微不足道。
何牧终于意识到了差距，筋疲力尽，在周围越发强大的压迫力下，身躯再次隐隐有了崩溃的迹象。
“卧槽，好难！”
“这次先放弃吧，下次尝试。”
何牧不是头硬的人，更何况，他知道戒元等人还在外面等着他，若是自己安静了太久，他们肯定会不安的。
这也是何牧选择放弃的原因之一。
反正有鸿蒙灵珠在，自己随时可以进来一探究竟。
何牧放弃的念头刚刚浮起，似乎就被这枚鸿蒙灵珠感应到了，身躯破碎，眼前一花，何牧再次回到了九极琉璃塔的第四层。
这次，何牧没有再进行更多的尝试。
不急于一时。
这些玄妙、神诀，日后有修炼参悟的机会。
何牧打算先结束这一切，出去和陈靖等人见面，以免后者等人担心。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恭敬施礼谢过九极琉璃塔器灵的奖励和赏赐之后，也不管对方为何不回应了，转念回归了自己的肉身，收敛星王领域，从虚空踱步而下。
突破结束！
当何牧从虚空走下，果然看到陈靖等人正翘首以盼，何牧正欲微笑寒暄，却见戒元等人却纷纷面『露』诧异，三眼更是一愣，直接迎了上来:
“何兄，怎么这么快？”
“莫非你的突破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快？
听到这个字，何牧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我哪里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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