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一刻他不是季沐阳，而只是她的前男友，那个被她狠心甩掉还不给任何一个理由的可怜鬼。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静静地听他继续说。“我知道我最近有时候情绪暴躁，有些反常。”
他疲惫到有些沙哑的嗓音低低说着，“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我想。我只是因为没想倒会突然再遇到你，所以有些。对，我只是些控制不住的情绪。”
其实他难得地如此语无伦次，让她心惊。
他却说判此处突然顿了一顿，漆黑的眼集中了精神深探地凝视着她，见她躲闪了两下总算对上了他的目光，他才缓声继续说道:“其实我只是想一个答案。你给了我那个答案，我缺又无法释怀。”
肖菲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痛脚，突然失控般地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能走?你凭什么总是自以为是?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季沐阳满是血丝的双眸定定地锁牢了眼前这个在巨大痛苦中神色异常激动的女孩，久久地注视着她，满眼疲惫和心疼他完全没想到她刻意隐藏了多年的答案，竟全是他的错!
可是当初她为什么不来质问他?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误会而演变到现在这个两看生厌的地步?
他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他的错。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如果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原因，他就更不能放她走。
毕竟当初倾尽全力付出真心的，不光是她。就是因为太在乎她，所以他才要保全她，才说出了那番让她听来伤她至深的话来。
她此刻情绪太过激动，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定听不进去，所以，他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再次抱紧了她，任她在他的怀里愤怒地挣扎，骂他，打他。
“你放开我!“她愤怒地说。
“不。“他回答得异常坚决，“我不放。”
“你又在骗我!“她愈发愤怒。
“是。”他承认，“可我宁愿当这个骗子。”
“你浑蛋!”她又开始骂他。
他叹气，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垂:“是，我是浑蛋。”
她浑身一僵，.再度拼命挣扎:“你别碰我!”
他听话地离她稍微远了点，柔声说:“好。”他的百依百顺让她有些吃惊。
肖菲终于安静了片刻，便听到他低低地叹息:“小菲，你愿意听我说两句吗?”
她无可奈何地冷笑:“你看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他理解她的委屈，所以也不争辩，只是说:“我希望你不仅听了，而且还能听进心里。”
肖菲还是无声冷笑。
“当初那些话，我是有难言之隐的…请你相信我，我那么说，绝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真的想保护你!
我知道，那些话让你伤心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了，小菲，不会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从头再来，好吗，小菲?”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诚恳，可是他的要求让肖菲实在哭笑不得。
机会?我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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