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感觉到,这个家伙每一句话都充满挑拨性,煽动性,分明就是要将他们队伍内部搞出内讧来。
这个手法,他们一点都不陌生。
昨天晚上,整个核心区不都是这种套路吗?核心区几个大佬之间反目,互相猜疑,互相指责……
而现在,他们所面临的状况虽然不像当时的冯登峰那么被动,可这里头的调调实在太相似了。
最郁闷的是,老章他们还不能争吵辩解。一旦他们的态度被这些家伙误解,矛盾不但不会缓解,反而可能进一步激发。
因此,老章等人哪怕一肚子委屈,也只能顾全大局,捏着鼻子忍了。
他们的矛头自然不能对着自己人,而是对着江跃。
“老瘫,你说冯登峰有问题,现在他已经伏诛。而你身上那么多问题,可都还没有说清楚。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同样存在问题。兄弟们,我们刚才没有动手是没错,可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动手吗?我们必须看着这个家伙。正如兄弟们说的那样,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出卖冯登峰,我们凭什么相信他就不会出卖树祖大人?就算是狗咬狗,他也可能是背叛树祖大人的恶狗。”
老章可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任由江跃挑拨他们的关系。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纷纷声源。
“兄弟们,大家不要听这家伙挑拨,咱们追杀叛徒,可没说叛徒就只冯登峰一个。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他的同党?”
“这家伙鬼鬼祟祟,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他没问题,也得是树祖大人验证过才行。大家说,我们把他扣下来,没毛病吧?”
那些暴徒们对冯登峰喊打喊杀,不代表他们对江跃假扮的老瘫就有什么好印象。
在这些疯子眼里,只要是冯登峰阵营的,都应该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那么麻烦干啥?要我说,一刀砍了永绝后患。”
“对,万一这家伙跟冯登峰一样滑不溜秋,回头被他溜走了,咱们上哪找他去?干脆干掉算了。”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留他做什么?”
“等树祖大人出来验证,这些叛徒早就翻天了。照我看,一个都别留,见一个杀一个,通通砍了。”
这些疯子无疑更加激进。
把人扣住?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这么多人都杀了,又何必在乎多杀这一个?就算杀错了,那又是多大的事?谁都看得出来,冯登峰的势力是彻底垮塌了。那么冯登峰一脉的人,被清洗掉不是很正常吗?
哪怕这家伙可能是冤枉的,那很重要吗?
这年头死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不冤枉?
老章等人,反而有些犹豫了。他们是怀疑这个“老瘫”有问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想干掉老瘫。
对他们来说,想扣留老瘫的出发点,其实是另有打算的。
眼瞅这伙人把冯登峰干掉,他们几个虽然没有动手,但他们是跟这些动手的疯子是一伙的。
万一冯登峰真被冤枉,事后追究起来责任,他们就算没动手,难道就能免责吗?该他们背的锅,照样还是要背上的。
要是把这个“老瘫”扣住,那事情就还有回旋余地。到时候在树祖大人跟前就有的分说辩解。
我们怀疑过冯登峰有可能被冤枉,我们也阻止过大家不要冲动,我们还把这个指证冯登峰的家伙给扣留了。
这些都是证据,都是在树祖大人跟前为自己辩解的素材。
可要是老瘫被大伙乱刀砍死,这个所谓的证据也就不复存在。
一切死无对证,到时候他们想撇清就更加难了。
因此他们怀疑老瘫,却决不能用极端的方式来处理。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反而会让他们失去这个证据。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们如何自辩?
一时间,局势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老章这几个人怀疑江跃的身份和动机,却反而要保护江跃不能被乱刀分尸。
而那些不怎么在意江跃身份和动机的疯子,却反而要对江跃喊打喊杀,喊着要斩草除根。
江跃自然清晰地洞悉了这两批人的心思,心里暗暗好笑。
正寻思着怎么收场,忽然视角当中,出现一道奇怪的视角,这道视角覆盖面极大,顾盼之间,仿佛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视角,能将每一个角落都扫得纤毫毕现。
这视角背后之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江跃涌起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来人,恐怕比之前的冯登峰和乌德刚等人,还要难对付很多。
难道是那个巫师?
当江跃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发现,这诡异的视角覆盖下,竟然很快就锁定了好几处热闹的区域。
而自己等人所处的位置,明明直线距离还有一二公里,居然也被这视角覆盖进去了。
虽然这个恐怖的视角还没有完全锁定此处,但此地显然已经进入他的视野。
江跃意识到,不能跟这些普通角色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想到这里,江跃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朝那老章道:“老章是吧,原来我只是三分怀疑你跟冯登峰是一伙的,现在,我非常确定,你跟冯登峰一样,都是人类阵营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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