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摩婆默达十六岁就成年了,这代表着郁证孽造大了。
室利密多罗重新接过话茬:“而且您的那些记者们不知道该怎么写稿了,他们要求您试着拿一些简单一点的东西来给他们练手。”
“那还要他们干什么?”郁证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后要他们干的事情多的很,就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干不好,还不如都回去给古瓦哈提打杂呢。”
郁证又沉思了一会,对室利密多罗说:“你告诉他们,在我下午上课之前最好每人搞出一份稿子,我当摸底和例子给他们说。”
“要我给他们写信吗?”
“没必要,这只是一个口头通知。”此时,郁证他们已经走到了他那辆老爷车附近。克久霍拉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您的下属在干什么。”
“阿拉格?”郁证啧了一声,“他现在和大家玩的正开心呢。就审判庭那里的声音来看,现在他可是在中门对狙啊。”
“中门对狙是什么?”克久霍拉一脸好奇地问。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阿拉格现在正在像当初古瓦哈提训你那样训他们就好了。”
克久霍拉点了点头,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郁证便急忙说:“现在也中午了,要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吗?”
室利密多罗刚想拒绝,克久霍拉就答应道:“神选大人亲自邀请,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室利密多罗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然后一脚踩在了克久霍拉脚上。
之后郁证又一次在车上和自己的两个辅助员一起吃了衍摩婆默达传统食物大饼。然后就投入到了数不清的会议当中,中间还捎带手听了三个厅长的工作汇报。在开完了整整四个会以后,郁证和克久霍拉风尘仆仆地走进了衍摩婆默达团队赵笙韵教教化庭宣日厅报社。
室利密多罗正在根据郁证的意见给他手下的文员们做最初的任务分配。她最开始知道自己要被抛下的时候表现出了相当的抵抗心理,最后郁证还是承诺会全程录像才将她安抚下来。
郁证走进教室的时候,其中坐着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活像是被班主任发现没有完成作业的可怜学生。而班主任把他背着的包扔到桌子上,接着拍了拍桌子:“愿各位心宁平安。你们就不用客套了,直接把稿子给我就好了。”
好半天那些年轻的人都没有反应,郁证叹了口气,说:“总有一个完成品吧,我还要做案例分析呢。”
郁证这样说,才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把他刚写的稿子交到了郁证手上。郁证接过看了看,其中基本上全都是对于郁证的控诉和那些反对者的通篇大论。
那个把稿子交上去的人面如死灰,但他还是勇敢地站在郁证面前。似乎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反抗精神,他甚至挺直了胸膛。
郁证把稿子放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
“我……我叫纳诃兰。”虽然有点结巴,但纳诃兰还是勇敢的面对的室韦蒙兀。
“你是在我宣讲的时候就在记录了吗?”
“是的,我记录了一部分,大部分是我的同事们手里的记录,我抄过来的。”
“这些都是真实的言论吗?”
纳诃兰点了点头,然后偷偷地咽了口口水。
“纳诃兰,现在你就是报社的主编了……就是那个负责写最要紧的新闻的人。”
纳诃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了指自己,而郁证也点了点头,示意他没听错。
“我觉得所有人都应该看看纳诃兰的这个稿子,虽然有些不成熟的地方,但这份稿子以及基本上完成了一份新闻稿所需要的所有要素。和你们桌子上的那些半成品比起来,他的这个稿子少了很多的主观性……我看得到的,这一点距离对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一些人尴尬地把自己桌子上写到一半的稿子拿了下去。台上的郁证继续说:“台下诸位的稿子都有太多来自你们本身的看法。我看那些稿子一眼就知道你们当时也很想和我辩论一下,但这不适合放在报道里。而纳诃兰的稿子主要是那些学者的看法,来自他本人的看法却几乎没有。身为记者,向衍摩婆默达人报道事实是记者存在的唯一意义。所以纳诃兰的稿子已经可以算是合格了。”
“还有一点就是纳诃兰没有回避事实,他也不像你们中的一小部分人一样刻意捧我的脚,将所有人都不支持我的事实回避掉,在稿子里夸大我的功绩。这样的行为必然是不可取的。假如一个报纸上刊登的每一个消息都没人信的话,其实这个报纸存在与否也就没什么区别了。而且我怀疑你们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真的有人会这样?我给你们付钱了吗?”
又一部分人面露愧色,郁证觉得他们就是报社之中脑袋不太灵光的人了。
“还有一点,他是唯一一个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写完稿子的人。好歹他写完了,这一点同样非常值得夸赞:新闻新闻,要够新。如果你们以后成为了专业的媒体人,你们就必须时刻紧绷神经。就算是在深夜你和你的老婆亲热的时候,报社要你穿上衣服去采访你都要去采访。时间线就是生命线,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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