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男人淡漠地打断了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不关心你昨晚是不是和墨柏佑在一起，我下来只是警告你，谈情说爱滚远点。”
又是这种刺人的话。
宁以初微微皱眉，刚想开口解释，墨柏佑却冷冷启唇。
“G先生当初不是在幼儿园说，没有给人做后爹的喜好吗？现在舆论一面倒都是初初追着你跑，但我看来，好像是G先生缠着她不放吧？”
同为男人，他能不知道G眼神中的意思？
更何况，他已经从宁以初的话里分析到，顾凌炀昨晚竟然约了初初？
“这件事你可以问宁小姐。”顾凌炀淡漠迎上墨柏佑的视线，明明坐在轮椅上，他的气势却是直接碾压，“我和她之间，到底是谁缠着谁！”
话语里夹裹着十足十的挑衅。
墨柏佑好脾气的笑了，一双眉眼里带着笑，却不达眼底，“我只是作为初初的好友，见不得你这样一边抹黑她名声，给她招来骂名，却又故意接近他的人。”
“墨总倒是先替别人着急起来了，你是她什么人呢？”
顾凌炀唇角勾着淡漠至极的笑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彻骨的冷意！
空气里硝烟弥漫，宁以初皱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都不要争了……”
“墨总，不好意思，先麻烦你回去吧，你身体还没好全，我也刚好和G先生……说两句话。”
“初初？”墨柏佑不太赞同地扬眉。
可看见宁以初一副极度疲惫中，又带着点哀求的神色，他还是妥协了，“好吧，我先去车上等你。”
说完，他冷冰冰地看了顾凌炀一眼，似乎带着警告。
“宁小姐想好怎么骗我了吗？”顾凌炀淡漠地视线看向宁以初，蓦地，又勾唇淡淡笑了，“不过也是，在宁小姐心里，当然是墨总更重要，你我之间赴不赴约都不需要在意。”
“不是的。”宁以初急切解释，“昨天是他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出了车祸我赶过去，我得到了我妈……”
“我妈的消息”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男人冷嘲的声线粗暴地打断，“那就恭喜宁小姐早日和墨总修得正果了。”
宁以初心中蓦地一痛，“你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当时情况紧急，我有给你发消息，可是被限制了……”
说着，宁以初便打算翻出自己的手机聊天记录……
“够了！”
顾凌炀不再想听她狡辩的话语。
事实上，就是她选择了墨柏佑而已。
也是，如今他一介残废，宁以初怎么可能还对他有想法呢？
“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算你来赴约，我要告诉你的，也是我不会放过厉家任何你，而你……将来也会是我的对手。”
撂下这样一句狠话，顾凌炀直接控制了轮椅转身离开。
宁以初颓然地慢下脚步，再追上去又如何呢？
厉凌炀已经不相信她了。
“初初……”墨柏佑最终还是担心她，没有走远。
他扫一眼消失的身影，揽住宁以初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知道了，谢谢。”
身体早已超负荷运载，专注了超长时间的手术，也令她疲惫。
她此时的确没有精力在和厉凌炀解释什么，她需要养精蓄锐。
她足足休息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整个人才缓过来，可没想到，嗯隔天寻蓝枫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在电话里强硬的通知——
“宁小姐，我司经过讨论决定，和您这边解除CND和晨星的意向合作项目，正式函面会在下午由我司项目部发送给您。”
说完这番话，寻蓝枫直接掐断了通话，没有给宁以初任何转还的余地。
听着嘟嘟的忙音，宁以初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昨天的通话和短信一起截图，还加上了宁清婉这边调查到的进展，写了一封邮件，发送到了当初厉凌炀的公共邮箱里。
邮箱肯定是没有拉黑她的……
宁以初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希望厉凌炀看到了之后能明白她真的不是故意放他鸽子……
她将公司的文件合同都处理好后，空出了一部分时间来调查宁清婉的那一通电话。
熟练地登录上了暗网，宁以初开始搜寻电话号码的踪影。
这一查，倒是有了点结果。
宁清婉的手机本来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但是在厉建斌告诉宁以初，厉凌炀真正死去后不久，这个号码重新用了起来。
并且，这个号码是绑定了宁清婉的许多证件和卡号的……
宁以初有些失神，谁在使用这张电话卡，用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和宁清婉一样的声音，为什么电话拨打给了沈姿岚，是误触拨出去了，还是想要通过沈姿岚给她什么信息？
宁以初思索了一阵，没有再继续搜查下去。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她登录了私人邮箱，里面收到了一份来自私人侦探的调查结果。
自上次厉建斌暗中收拢顾氏的股权，宁以初就安排了一个侦探调查他名下的资金资产变化。
熟悉的页面，宁以初照常浏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当鼠标拉到最下面时，一笔支出项的空白备注，吸引了宁以初的目光。
这笔约一百万的美金支出却没有。
宁以初快速点开账单明细，出乎意料的是，收款人不是业务往来的公司，而是一个国外的个人账户。
收款人那一栏没有名字，只有两个字：未知。
未知？
是系统录入出错？还是说厉建斌有意想要掩盖这一笔支出？
宁以初心中不断浮现出新的疑惑，她立刻开始查询厉建斌名下的账户和这个收款人之间的资金往来，很快，就发现这段时间以来，每个月厉建斌都会在固定时间给对方打去一百万美金。
而打款的时间，大概是七个月之前。
这和当初绑架案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厉建斌在给谁汇款？一百万的美金，并不是小数目……
宁以初双眸一凝，迅速开始查探那个国外个人的账户，然而，不管怎么查，对方的信息一概不清楚。
最终宁以初直接登录了集团的内部系统，找到了最近的财务，发现这一笔款在总系统里显示的也都是“未知”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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