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有点不怀好意了:“那里为什么在说话的时候,又故意在我头上亲了几下?”
“我兴趣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身体的冲动不灭,况且遇到你这样『迷』人的帅哥。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我是不是要回报你的愿望呢?”我承认,这句话有点挑衅。
“你照顾我生意,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我需要钱,身体的需要还得靠后。你既然不喜欢我的身体,你也不要勉强自己,不要给自己找别扭。更何况,如果我们发生事情了,你如果后悔,再不找我,我岂不是丢了个大生意,我不会算账吗?”
我盖上了被子,说了声:“也对。”翻身睡觉,居然很快入睡了。
我看见两个女人,围绕一个男人,百般争宠,各种动作,各种行为,非常刺激。我听见有个女人,发出刺激的叫声,有点像王姐一样的声音。
那个男人将两个女如奴隶般对待,白白的大腿上,留下了红红的手印。这两个女人,如同狗一般地讨好,如同狗一般地爬在地上,仰望着。这个男人仿佛就是我,女人是谁,看不清。
红唇肥『臀』,细腰丰『乳』,向我『逼』近,我身体猛地一惊,醒了。我发现,我下身直挺。方姐的讲述,影响了我的梦境。我知道,在内心中,我开始接受了身体就是身体,感情就是感情。
再也睡不着了,身边的方姐倒是睡得很安心。我悄悄下床,穿着睡衣,出了卧室,在客厅后面有一个后门,直通后面的花园,我出来,向花园深处走去。
月光,如细镰刀般的新月,发出淡淡的光芒。还看得见星星,如芝麻般散『乱』在天上。这时没有诗意,因为我心如『乱』麻。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开始堕落。但又一想,我本来也不算高尚。原来我们歌颂月光,说它纯洁,说它明亮,说它无私地照耀黑暗。但是,当它照耀的时候,是不是剥夺了星星的光彩?其实有一半的时间,它根本就懒得出来,根本没有把人类的歌颂,放在心上。
在这个树影绰约的花园,不知道有多少蟋蟀在身体上欢乐,它们唱着歌。但人类根本就没必要歌颂,因为它们的歌唱只是为自已的欢乐。有黑鸟飞过,没有留下人们观察的痕迹,所以也不会对它们指责或者赞扬,但它们却在奔波它们自己的生活。
人类感情最大的特点是,喜欢投『射』。人与人之间,以为我喜欢什么,你也会喜欢什么。像傻乎乎的单相思,不知从何开始,根本谈不上结束。但你心里翻江倒海,对方却毫无感觉。
人与动物之间,都以自利来区分好恶。比如蚊子,它们也要活着,它们也要繁衍,它们也要快乐。但人们无端地讨厌它,给它加上罪恶的句号,这其实是多此一举,人类自私的天『性』,与蚊子有什么关系?它才不管人类喜欢不喜欢,它只按自己的本能,自在地生活。
人与物之间,更荒谬的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这种推理是人类喜欢情感投『射』击的典型案例,青山要是有感情,也不会管你人怎么样呢。
最极端的例子,是对上天的终极拷问。如同窦娥冤里所说:“天呐,你不分贤愚枉为天!”韩愈也说:“穷极呼天,痛极呼父母。”我们人类在感情上,总是想上天是公平的,上天是与人类的感情道德是相通的。
最有力的批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们喜欢把自己的所有行为都与感情良心相联系,产生了泛道德观。以为所有行为,都可以按动机产生道德的价值。这其实是高估了人类自身的意义,对于自然来说,人类和蚊子一样,根本没有多么高尚的意义,自然也没必要跟人类进行道德判断和情感沟通。
就象这月光,根本不理会你的赞美或诅咒,它只按它的方式,自顾自的照耀或隐没。就像这夜晚偶然的风,它不是为了让你感冒或者凉爽而来,它只是按它的节奏,凑合上了气流,该来就来,不管会刮到哪一个。
“不给自己找别扭”,是多么富有哲理的话啊。哲理不一定来自思考或者读书,有时,它只产生于生活的经验,或者人的直觉。
有些哲理,其实古人也思考过。那些思考的人,比我聪明得多。比如李白,他说“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人者,百代光阴之过客,况人生如梦,为欢几何?”及时行乐的思想,也在他《将进酒》的诗歌中写得明白。
白居易是及时行乐的典范,苏东坡也在接受现实中寻找仅有的一点快乐。他们都比我聪明,都是大丈夫,他们的选择错了吗?
非要把自己当苦行僧,然而单纯的苦行不是道,这是佛陀证明了的,明说过的。没有目的没有效果的苦行,是自我折磨,毫无意义。
人总是要死的,生命有限。如果找不到长生的仙丹,还不如让自己有机会快乐。韩愈,又想到他,道德模范,克已复礼,他得到什么了?他的人生不顺,他留下的价值是文学艺术,与他的行为道德没直接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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