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看不下去了,对身后士兵命道。
此话一出,立马有一队士兵持器上前,作势要将韩湘子围住,就此缉拿。
只不过,那对士兵刚一走出。
轰!
那半空之中,忽得霹雳一声巨响,如金石炸裂。
下一刻,南坛虚空之上,彤云霭霭,席卷而来,一气飕飕,风生大作。
四下树枝剪剪摇头,脚下尘土纷纷扑面。
只是,须臾功夫,这南坛处就起了狂风与彤云。
不到瞬息,直接蔓延整个长安城。
甚至,囊括了这偌大京畿之地!
“这……?!”
“真的起风了?”
“从古以来,彤云布,朔风旋,方才像下雪的光景,没想到这片刻功夫,那彤云就遮住了红皎皎的日头,这道长果真身怀法术!”
“……”
见此情形,南坛众人大吃了一惊,脸色大变,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那韩湘子。
谁能想到,这道人真的能扬手是风!
如此这般,简直比口含天宪般还要厉害!
彼时,先前那还想拿下韩湘子的大臣,望到这狂风肆虐,刮来阵阵凉意时,不由得愣在原地,脸上顿觉火辣辣的疼,万分羞愧。
同一时间,他心中忐忑极了。
早知道就不起那般着急了,如今得罪了仙家,日后必要遭大罪。
“退之兄,我等有救了!”
“看这架势,这道人真的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八成是天上星宿下凡,或是仙家临尘,若如不然,哪有这般本事?”
大风起时,柳宗元与刘禹锡几乎同时对韩愈喊了声。
此刻,韩愈早就被惊的说不出话了。
他木然站在原地,像是吓住,又像呆住,神色十分复杂。
“二位,这世上真的有仙神吗?”
半响,韩愈忽得问了句。
“多半是有,若非如此,眼前这道人怎有这般奇术?”
刘禹锡思索道。
“非陛下洪福,众生造化尔?”
韩愈将信将疑,道。
“那就等看看这道长如何合手是雪。”柳宗元叹道。
另一边。
南坛上,韩湘子又扬了一下道袍,他法力催动之下,此方天地,旋风成罡,刮得众人左摇右摆,险些站不稳。
可谓是海翻银浪阔,山滚石头沉。
又如那骏马嘶长道,兰房坠绣针,行路难回首,疏帘挂不成。
如此这般,过去一刻钟的功夫,韩湘子忽得足底生云,腾空而上。
来到那长安天穹之下。
这一幕,被长安百姓瞧了,无不神情一骇,慌忙跪了下来,口呼仙人。
便是南坛处,一些大臣们也难保先前端容之色,双股颤颤,几欲跪将下来。
白日飞升,腾云驾雾,这般情形,当真是神仙!
一念及此,有些大臣再也不敢怠慢,直接磕头拜了起来。
尤其是先前那呵斥韩湘子的大人,磕得最快,猝不及防之下,额头都磕肿了。
“退之兄,别愣着了,快参拜仙家!”
柳宗元与刘禹锡二人此刻,也跪了下来。
看韩愈还鹤立鸡群般站在场上,忙将他拉住,让其跪下。
韩湘子无心理会这些。
他运转法力,双手一合,道袍之中,便有滚滚雨雪喷涌而出,向下方落去。
那些雨雪落下,扑簌簌,若鹅毛乱洒,柳絮漫漫。
不多时,这天地间,已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玉碾雪泥,白玉楼台,碎剪冰纨。
……
“爹,娘,快些出来,下雨雪了!”
“咱们家有救了!”
长安城外。
那万小春站在山坡之上,望着天地间,梨花一片,兴奋喊道。
下一刻,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就互相搀扶走了出来,看着这般鹅毛大雪,雨水飞溅的场景,露出了笑容。
彼时,那珍儿已是和同伴们,撒丫子在田野上乱跑。
……
说来也怪,这雨雪仅下了半日,却跟下了几日般。
堆山积海,塞井填河,补江灌湖。
不知不觉,已让旱灾没了大半。
一直到傍晚时分,韩湘子才收了法术,按住云头,落在南坛上。
“仙家,怎不继续下了?”
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雪有三尺三寸,够用了。”
韩湘子笑道。
话落,韩愈等人,便急忙叫人取尺来量。
而且望高处插下去,分毫也不多;
望低处插下去,分毫也不少。
都为三尺三寸!
这一刻,众人无不折服下去!
那韩愈缓了片刻后,就急忙上前,态度比之前恭敬了不少,道:
“仙长,伱为大唐下此甘霖雨雪,解了黎民倒悬之苦,旱症之疾,请受韩某一拜!”
话落,群臣也反应过来了,纷纷朝韩湘子长身一拜。
见状,韩湘子笑了笑,并没有多言。
而是自顾自走下了南坛。
眨眼间,就快出了东门。
看这架势,大臣们如何不知道韩湘子要走。
不由得,赶紧出声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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