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记住这个身份。”
“再让我听到你自称月老...我宁愿麻烦一些，剥夺你的仙籍，换一个更听话，懂事的人。”
“明白了么？”
听到男人的话，冷汗瞬间从月老额头上落了下来。
他惶恐的磕着头：“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上仙办事，只是以凡间目前的仙力程度，想要复原姻缘树，姻缘红线，还是有很大难度，而且...子嗣方面，并不在我的能力范畴内。”
“子嗣并不需要你管。”
“你只需要让这人间...春心萌动即可。”
“至于姻缘树，姻缘红线，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这世界，充满了欲望，色欲，明白么？”
“是否符合因果，是否符合天道，这并不在我的考量之中。”
“只要他们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其他与我无关。”
“而达到这种程度，对你来说，应该就很容易了吧？”
“单单我知道的秘法，就有很多。”
“比如用处子之血浇灌一株另类的‘姻缘树’...”
“再以童子之躯当做养料。”
“最终搭配着你月老独有的仙灵之力催熟。”
男人靠近月老身边，轻声说道：“当然，只是这些还不够，不足以传遍整个凡间，但你是谁，徐荣啊，整个凡间都排的上号的富豪。”
“房产项目遍布百城。”
“只要你在每个城池，属于你建造的小区内，栽种这样一棵子树...”
“通过母树来引导，届时，整个人间，将彻底沦为欲望的游乐场。”
男人仿佛已经想象到了某个画面，有些陶醉的闭上双眼，缓缓说道。
但月老却怔在原地，看向男人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这样做...天道会惩罚我的。”
“我会死的。”
"这已经有悖于天道的底线了。"
“我...我不能...”
月老下意识的摇头，拒绝着。
但回应他的，却是男人那漠然的目光：“那你有考虑过，拒绝我，现在就会死么？”
“天道早已经崩塌了！”
“你竟然还对其有恐惧？”
“不周山倒塌，山河破碎，遍地灾难时，天道在哪？”
“十日升空，焚烧大地时，天道在哪？”
“真是可笑的说法。”
“这一切，不过只是荒唐的借口罢了。”
“现在，给我你的选择。”
“是选择相信那所谓的天道，还是相信我...”
“我们...谁能更快，更残暴的杀了你。”
男人的情绪似乎发生变化，波动异常明显。
他再次将手搭在月老的头顶，像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我做！”
“没问题的！”
“甚至如果找到那种极阴，极阳的少男少女，效果更佳。”
“并且我知道一种秘法，可以在人死之前，调动他们的怨气，让他们的魂魄久久不散，弥留在母树上方，再以情欲催动...”
“最终的效果，会好上一倍。”
在立刻死，和以后有可能会死之间，月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后，月老不断表达着忠心。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轻飘飘从他的头顶挪开：“从今天开始，你在凡间，可以享受到之前从未有过的权利，金钱，欲望...”
“你可以随意的放纵。”
“只要将我安排的事情做好，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懂么？”
月老依旧匍匐在地上，不断点着头：“懂！我一定为上仙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嗯。”
“去适应你的新身份吧。”
“山脚下有你的贴身秘书，他是我的人，会详细告诉你，关于徐荣的一切。”
男人轻声开口，随后再次目视远方的云雾，陷入失神的状态之中。
月老识趣起身，缓缓退去，没敢再打扰男人思考。
一时间，山顶只剩下男人独自负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算你再蠢，再无能，也应该知道...”
“徐荣出现，世间充满色欲，这一切，全部与我有关。”
“这样，当你阻止的时候...”
“我就有理由亲手杀掉你了。”
“就算是尊上，都没有理由阻拦，毕竟这可是我们目前为止，最重要的计划之一。”
“希望...你的动作能快一些吧。”
许久过后，男人轻声低语：“你说的很对，破绽从来不会消散，只会被撕裂，但如果这破绽，从一开始，就是我主动露给你的呢？”
男人再次轻笑一声，一步踏出，竟然就这么强行漂浮在半空之中，又是几步落下，整个人彻底消失在云雾内。
……
山海城。
“这是...”
“哪儿？”
苏阳坐在马车上，狐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颇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将目光落在瘸子身上。
向来面无表情的瘸子，此刻仿佛也有些呆了，攥紧拐杖，仔细分析许久，摇了摇头：“像是黑街，但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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