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天下能如这天际一般清朗透彻。他一直带着这样的希冀活着,只愿世间不再有冤魂,天下不再有苦痛。如今这个梦还没实现,自己却被现实的痛苦所折煞。
原来眼里一旦装下别人,心中从此就再无那些虚无的信仰了……
忽然,他觉得自己身子忽然涌上一阵火热,一股不受控制的欲望在体内流窜。他从前只听说过西川将士吃下此毒药会瞬间致死,却不知道竟是这种感觉。
琉璃灯盏,纱幔垂落,火光摇曳,三分艳色。恍恍惚惚之间,他似乎感觉有人压到他的身上,他迷迷糊糊微微睁眼……
“萧墨曜……”洛慕沄声音微颤,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他伸手将那张脸勾到自己面前,用手指一点点描绘着他的轮廓。
只是轻轻抚摸着,心中便是痛不欲生。
洛慕沄喜好画画,向来只画山水草木,从来没有画过一个人。
此时,他真的好想把眼前人画下来,画在纸上,画在心间。
他声音极轻,挤出一个苦涩困惑的笑来:“七郎,你来接我了,是不是?”
眼前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捧起洛慕沄的脸,紧紧盯着他迷离的眼眸,似乎不愿放过他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
洛慕沄仰着头,与他鼻息相闻,忽而凄凉一笑:“原来这毒药竟能让人死前看到这般美好的景象。”
面前的人俯身而来,轻吻着他的薄唇。
洛慕沄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忽然不受控制的妩媚一笑,不由自主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一点点将自己完美无瑕的身体全部展示在对方面前。
面前的人低沉的喘息着,终于被洛慕沄勾人魂魄的眼神所魅惑,也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起来。
洛慕沄展颜一笑,既然快死了,既然只是欢梦一场,不如与最爱之人一同享受这该死的云雨吧!
洛慕沄第一次热情无比的主动吻上面前的唇,柔软相抵,胜却人间无数。
反正已经死了,反正将是香魂缠绕,洛慕沄无所顾忌的彻底敞开了自己。
他极尽温柔的抚摸亲吻着眼前的“幻影”,肆无忌惮地将自己化作云泥,彻彻底底的交付。
娇声喘息缠绕,洛慕沄断断续续的从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几个字:“萧七,我爱你……”
那“幻影”含着洛慕沄的唇,也极尽温柔的回应着:“慕沄,我也好爱你啊……”
洛慕沄眼含泪水,第一次倾诉着满腔的深情:“七郎,我曾经真的好害怕。你用一切在劝我生,我却一心只想让你死。当我从白骨堆中爬出来时,就像一块洗不干净的抹布,你若有朝一日睥睨苍生君临天下,我怕会挡在你头顶遮掉你的日月光辉。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血洗净自己,才配与你一同走上雪山之巅。”
那“幻影”柔情的回吻着他,温声道:“慕沄,你来时携风带雨,让我无处可避;走时乱了四季,让我久病难熬。我对你的爱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深,我恨不得化作你笔下的墨,落入你的眼眸,化作你的影子,成为你苍白世界里的那一点荒唐!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将誓与你纠缠到底,生生不休!”
许是那药丸的效力,这一夜,两人不知云雨了多少回合。
洛慕沄恍惚间只觉得要是就这样香消玉殒,倒也是不错的……
…………
“啊~~~~”
翌日,整个莫望阁几乎是在洛慕沄的尖叫声中苏醒过来的。
他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又看了看完好无缺的自己,望着屋内由于昨夜过于激烈的战况导致的满地狼藉,整个人都震惊了。
“萧七,你不是死了吗?”洛慕沄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萧墨曜长臂一伸,一把将洛慕沄整个人都拦在怀里,他将他压在自己坚挺的腹肌上,双手压在自己脑后,满脸玩味地看着洛慕沄震惊的模样,坏坏地挑眉道:“昨夜,你是打算为我殉情,是不是?”
洛慕沄的语气明显怒不可遏,一下子扣住他的双臂,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眸:“萧七,你为什么没死?!”
萧墨曜一点都不恼,表情肆意妄为:“你先回答我,你吃那药是不是准备为我殉情?”
洛慕沄看着萧墨曜得意的表情,聪明的脑瓜子一下子转过来了。
他一把卡住萧墨曜的脖子,压得他都要喘不过气来,狠狠的问道:“你没死,你是装死的,对不对?而且,洛影铃里的药丸也被你换成了……”
“梦春”药几个字洛慕沄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按照昨夜那动静,必然是萧墨曜在这药里搞了什么鬼。
难道是那夜在画舫时,洛影铃里的毒药被掉了包?
洛慕沄皱着眉,简直要被气疯了:“萧七,你……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萧墨曜将他整个前胸贴在自己胸膛上,试图用火热深情的吻平息他的愤怒。
“谁让你要毒死我!为解本王心头之恨,我只能这般干死你!”萧墨曜的一只手按在洛慕沄空无一物的后背,语气靡靡,“这回,我俩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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