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偷拿吗,他现在就拿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桑天子把储物手镯扔给从天巫帅,说,“你说这里有一千万吨,把他倒出来大家看看。”
从天巫帅才不会倒出来看,说:“我看你就是叛徒。”
桑天子不急,笑说:“果然如此,诬陷你的人比你知道你有多冤枉。”
“你就是叛徒,你……”从天巫帅挥舞着大手,忽然意识扫过储物手镯,余光瞥见空荡的一幕,咦了一声,“这里,怎么是空的?”
桑天子笑道:“你也知道是空的,却谎称有一千万吨铜……”
从天巫帅辩道:“刚才它在你手里,肯定是被你偷去了。你要还我。”
“呦,是吗?”桑天子随手掏出空空的储物石一颗,扔给从天巫帅,等从天巫帅接住了,他说,“我这里放着一亿吨精铜,你取走一千万吨,剩下的还我。”
从天巫帅一扫,咦,空的,大骂道:“你放屁,你拿个空的给我。”
桑天子说:“它在你手里,肯定是被你偷去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围的人看得稀里糊涂,不知所谓。
可怜的使者知道内情,去查看那储物手镯,空的——空了。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是满的,只是刹那。刹那,怎么可能空了?
他先看想从天巫帅,随即暗自摇头,他想,从天巫帅没那个本事。
他又看向桑天子,桑天子有那个本事——定是桑天子干的。
这可是八百万吨铜,是羡天巫帅和佣兵协会的大半身家,不能丢啊。
否则他全家性命去赔,都赔不了。
他急了,对桑天子说:“我不换了,请先知大人还我精铜。”
桑天子摇摇头,“演,接着演。”
使者有点懵,他又瞥了下暴怒的从天巫帅——那个看不清形势的家伙,竟然跟自己是一伙的。从天巫帅先是说谎,再是威逼,表现得就像是要巧取豪夺一般。现在桑天子拿了他们的东西,使者确定,可是跟从天巫帅一伙,他该怎么证明?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只看到从天巫帅为恶,可没看到桑天子偷他们的铜。
完了,他们俩反而成了演戏的了。
使者跪地求道:“先知大人,小的知错了,还请先知大人饶命。”
知错,他犯了什么错。桑天子知道,但围观者不知道,从天巫帅也不知道。
从天巫帅下意识认为,使者的错应在自己的猜测上,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是不是你把那些铜藏起来的,想坑害我?”
使者差点被踹蒙了,心里只想,完了,这些更洗不清了。
连自己人都怀疑他,跟他背道而驰,怎么说服别人?
死定了,他死定了,全家都……
他打了个寒颤,不知所措起来。
从天巫帅又踹他一脚,骂道:“交出来。”
使者都快被气哭了,说:“你是猪吗?”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已经愤怒至极,他拍着胸口说,“今天我是来谈生意的,对面是中天巫帅,九天巫帅之首,我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吗?储物手镯在你俩手里转了一圈,就空了,谁拿的,是你?你若没拿,还能是谁?只是你我没有证据……”
他所指的对象是桑天子,可是从天巫帅听到的,只有“是你”二字。
噗,从天巫帅一脚踹出去,把使者踹了几个跟头,骂道:“你也敢诬陷我?”
好嘛,这下大家不怀疑使者了,转而怀疑起从天巫帅。
毕竟从天巫帅从出场就很不对劲。
有如此队友,使者彻底没招了,跪在桑天子面前。
眼下只有一条生路:求桑天子饶命。若能让桑天子回心转意,或许还有转机。
桑天子摇摇头,“演,接着演。”
使者潸然泪下,委屈得说不出话……
从天巫帅更觉得委屈里,且受不得一点儿不顺,从腰间储物袋,取出大刀一把,嚯嚯向那使者。使者惊惧莫名,却无力反抗,瞪大眼睛等死。
桑天子相信:从天巫帅那一刀砍下去,就再也洗不清自己。
但是他也清楚那使者的无辜。
让一个无辜之人冤死以成全自己的计谋,若是在勾心斗角的国度,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这位使者是巫族,且忠心耿耿,也挺聪明。死在阴谋中太可惜了。更何况,就算此人不死,对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此人不该死。问题是怎么救?
桑天子法力运转,等了片刻。从天巫帅扬起刀。
那使者想到了一切真相,却救不了自己。
他心中想着,“你这头蠢猪,你砍下来这一刀,将来回去你怎么交代?真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还当自己聪明呢。”
他真想在死前痛骂,可是又想到他的家人——不要连累了他们。
唉,那苦命的孩子呦……
从天巫帅喝问道:“说,东西藏哪了?”
使者双目圆睁,怒道:“我倒要问你,你把东西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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