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风风火火去干什么了?”李美萱剥着开心果,瞥了一眼高靖雅,好奇的问。
高靖雅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怀里抱着一桶柠檬水,嘴里咬着吸管咕嘟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说:“好像是谁被车撞了,他去医院了,不让我跟。”
“被车撞了!”李美萱声音拔高了几度,往这边挪了挪身子,好奇的问:“谁啊?”
廖雪滑动手机屏幕的指尖顿住,掀了下眼皮,“没看出来你还挺八卦。”
“好奇是人的天性,抹杀不掉的。”李美萱白了她一眼,“我看是你太冷淡了好吧。”
她转头看向高靖雅,“别喝了,说说。”
小萝莉挠了挠头,皱着小脸苦兮兮的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脱口而出:“长颈鹿!”
“长颈鹿!”李美萱吃惊的重复了一遍,下一刻笑的在沙发上打滚。
“哈哈哈哈——撞它的该不会是飞机吧!”
“你笑话我!”高靖雅小脸耷拉下来,自顾自的抱起柠檬水开喝。
“咕嘟咕嘟....”
廖雪莞尔一笑,没好气的戳了李美萱一下,“别笑了,学姐,你想想是谁被车撞了,应该不是长颈鹿吧?”
高靖雅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努力的在回忆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柠檬水桶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李美萱在一阵咳嗽之后艰难的停了笑声,搂着小萝莉的肩膀拍了拍,“好吧,我错了,也有可能是UFO。”
“哼!”高靖雅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声音软了下来,不确定的说:“好像叫....陆子骞。”
“啪——”
两女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地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个手机,往上瞧,廖雪的手悬在半空中。
....
医院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忧愁、焦急、茫然,悲伤。
相同的是大家都行迹匆匆。
江年艰难的穿过人群,按照墙上标志牌的引导来到急诊室三号室。
急诊室里不时有人进出显得有些混乱,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多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江年缓步向前左右打量,十来张床对立而放,基本上都躺着人,大多用一张单薄的床帘进行遮挡。
仪器的滴滴声不断的在耳边作响,叫的人心下不安。
他左右张望寻找着,举止茫然,直到在一个没有家属陪伴的床前发现了一个昏睡中的男生才松了口气。
陆子骞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一副熟睡的模样,头上,腿上分别包扎着绷带,上面隐约渗出些许血迹。
那一身外卖制服格外刺眼。
江年站在床前有些不知所措,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刚要坐下,一个护士走过来,“你是他的家属吗?”
“你好,我是他的兄弟,是你们这里的护士刚刚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过来的,我叫江年。”江年站起身表明来意。
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嘱咐了一声,“你等一下。”
继而不由分说转身离去,江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不多时另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江年是吧,你们是兄弟?”
江年焦急的询问:“是的,他现在怎么样?”
护士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陆子骞,“暂时对他的腿部做了处理,因为他来的时候是晕过去的,没有家属我们擅自打开了他的手机。所幸没有锁,给他母亲打电话没有人接,只能从联系人里找了一个最近联系过的。”
说到这顿了一下,她看向江年,“既然你们是兄弟,请你帮他缴一下医药费可以吗,我们好做后续的检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麻烦把单子给我。”江年没有任何犹豫,取了单子,看了一眼陆子骞后转身排队去缴费。
在把单子交回到医生手里之后,不多时各种仪器被推了过来做检查。
江年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像个慌乱的旁观者。做了X光,在医生的吩咐下推着陆子骞去CT室准备做CT。
第一次推病床多少有点不习惯,看起来平稳的病床在他的手里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左摇右晃,好在有惊无险到了CT室。
在CT室外等候的间隙。
江年扶着病床,望着昏迷中的陆子骞叹了口气。他就像一个大哥,一直照顾着他们这几个弟弟,现在大哥倒了。
在看到陆子骞时,他还在想着陆子骞治疗过了,睡过去了,当护士说出那句母亲电话没人接他才恍然想起。
他是陆子骞啊,他只有他自己。
江年握着病床扶手的手微微用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更让他难受的是那一身外卖制服,他隐约间懂了这几天陆子骞到底在忙什么。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江年左右看了一眼,慌乱的掏出手机,忙接听,“喂。”
“在哪?”
短短的两个字,江年听出了廖雪声音里的颤抖,他深吸口气,“在医院。”
“我知道,在哪间病房!”
江年:“还没到病房呢,我在这等着带老大做CT,完事了回急诊室,病不病房的得看结果。”
“你要来吗?别让我学姐过来啊!”
他听着廖雪急迫的语气试探的问了一句,回应他的是咚的一声电话挂断音。
“....”
他无语的放下手机,随时准备着推陆子骞进去。CT室外和他们一样的还有几个病人,都是躺在病床上任人推着,只是因为没有公布的地方,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轮到他。
江年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又拿出手机给熊彦发去了消息,在秦铭的对话框上犹豫了良久同样发去了一条消息。
检查一直忙活了半天。
推着陆子骞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给江年累的够呛,这种累主要体现在心理方面,医院里人来人往,医生护士也都行色匆匆,他很不适应这种节奏。
陌生又无可奈何。
回到急诊室,医生和护士好像消失了,有的是一个个与他类似的身影。
他拉开羽绒服拉链,扯了扯领口,感觉情绪稍微舒缓一些。他不是没有来过医院,单独挂号看病什么的可以说是小儿科,只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突然状况让他无所适从。
这是一种来自对未知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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