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君子道:“没有,我只是根据她袒护那个不知名组合的白衣女子——”
蒙三召抬手拦住了甄君子的话:“那么,怎么知道不是咱们多疑,她确是老黑的故人之女?”
甄君子道:“但愿如此,三老,我说过,否则就太可怕了,因为我坏了他们的手伸向盖秋天,我以为他们只是刚开始,而实际上他们已经分别向天下武林各地伸出了手,手法令人防不胜防,让武林各地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他们那个组合的分支,成了他们的人,到现在为止甚至还没有人知道,他们那个组合究竟叫什么。”
蒙三召沉默了一下:“老弟台,但愿不是像你所说的,说真的,要不是你跟京里的布衣侯草庐有渊源,又身怀老侯爷的信物,我会认为你是夸大其词,危言耸听,甚至有点兴风作浪居心叵测,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只碰见你跟李亦凡两个为这种事忙,别的地方,别的人们,毫无动静,就算确有 ‘绥城’ 、 ‘盖世赌坊’的事发生,那他可能只是武林中的平常事。”
甄君子道:“我还是那句话,三老,但愿如此,但愿是我错了,三老,你是知道的,我是落魄,是不得意,是没有钱,是穷,可是我还不愁吃穿,一人饱一家饱,无忧无虑,想上那儿上那儿,想干什么干什么,那种日子,惬意愉快,在我来说,简直赛神仙。”
蒙三召点头道:“是啊,放着舒服日子不过,你找这个事干什么——”
一顿,又道:“老弟台,咱们坐会儿,多喝几杯茶消消食,等二更过后,夜深人静了,咱们再到处摸摸去。”
甄君子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蒙三召道:“你看咱们该从那一样着手?
甄君子道:“最可疑的是汤千斤的病,但是乌大鹏跟随汤尚飞在外,钱百通又出堡请医去了——”
蒙三召道:“还有一个周青在,他该清楚。”
甄君子道:“未必,他只是个前堡管事,而且,毛病真要是出在汤千斤的病上,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后堡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会认为老堡主是吃了自家调配的药,一夜之间病就好了——”
蒙三召道:“嗯,难也难在咱们只能在暗地里摸,不能让他们知道——”
甄君子道:“三老,这个汤千斤要是真有毛病,他就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不知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只要抓住一点,咱们就可以跟他翻,不必顾虑什么,这个汤千斤要是没有毛病,凭三老跟他的交情,他也应该能够谅解,咱们是为他 ‘黑家堡’,为天下武林。”
蒙三召沉吟了一下,又点头:“嗯,那你说——”
甄君子道:“找任何人都问不出什么来,只有靠咱们自己找,找咱们要找的人,找 ‘海底洞’ 最隐密的地方。”
蒙三召两眼奇光飞闪:“咱们要找的人,那一个汤千斤,还有公孙龙。”
甄君子道:“三老,我再说一句,但愿是我错了。”
蒙三召道:“ ‘海底洞’的隐密地方,应该是密室了。”
甄君子道:“三老可知道——”
蒙三召摇头道:“不知道,交情还没到地步,老黑没说过,当然我也不好问,不过总可以找。”
甄君子道:“咱们的时候不多。”
蒙三召道:“怎么说?”
甄君子道:“汤千斤的病已经好了,汤尚飞的亲事还没定,今天本碰上天晚了,所以留宿 ‘海底洞’,过了今夜,咱们还能赖着不走吗?”
蒙三召微点头:“这倒是……”
只听梆柝声响动打了二更!
蒙三召道:“时候差不多了,再坐一会儿……”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由远而近。
蒙三召道:“谁来了?”
步履声及门而止,随听一个话声在门外响起:“启禀三老,钱百通求见。”
蒙三召道:“原来是钱百通……”
一顿扬声:“进来!”
门后外头被推开了,钱百通躬身哈腰进来了,进门停住再躬身,恭谨道:“三老,贵帮本地分舵的分舵主求见。”
蒙三召听得一怔:“怎么会找到这儿?这是干什么?人呢?”
钱百通道:“就在外头。”
蒙三召道:“叫他过来。”
钱百通应了一声,起身向外:“三老有谕,分舵主进见。”
人影一闪,一名瘦瘦的中年化子急步跨入,看了蒙三召一眼,跑步上前,恭谨躬身:“弟子见过三长老,弟子有帮主令谕在身,不能全礼,请三长老恕罪。”
蒙三召道:“你有帮主令谕在身,给我的?”
那中年化子应道:“是。”
蒙三召面泛异色,目光一凝:“什么事?”
那中年化子神色肃穆,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枚银质的鸽子脚环,恭恭敬敬双手递上:“弟子刚接奉总舵飞鸽传书,恭呈三长老过目。”
蒙三召虽然身为长老,但是仍不能不尊重帮主令谕,他立即肃容站起,双手接过那枚银质的鸽子脚环,从里头抽出一个小纸卷,捻开小纸卷,只一眼,他为之猛然一怔,脱口叫道:“命我即刻返回总舵,这是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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