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幻握着灵液瓶,轻轻摇晃,却发现仍有半瓶未饮尽。
韩金龙满脸失望地看着那位仍在剧咳不止的麻子。
此刻的麻子深感痛苦,仿佛体内灵力逆流,即将引发严重的内伤。
苏凝雪见到此处,不禁担忧梁幻也会遭遇相同状况,若他也因此失去理智,该如何是好?
“梁幻,不如我们还是按常规方式慢慢品尝吧,如此狂饮,实则有损根基。”
听见苏凝雪对自己的关心,梁幻自当遵从。
“行吧,苏总,既然您这么说,我们就改为寻常方式饮用吧。看他们这些人显然对这样的豪饮不太适应。”
听闻苏凝雪关心梁幻,韩金龙心中略有醋意。
“苏总,果然是美貌与仁慈并存,连您的贴身护卫都能这般关怀备至。”
“那是自然,他是我身边的人,我当然会关心。”
苏凝雪一句话便令韩金龙无言以对,她的心思分明放在自家相公身上,哪里还会去关心旁人?
“下一回合,谁来接招?这次我们改用灵酒盏,一小盏一小盏地饮。”
如此决定后,小华等人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像麻子一样被灵液呛到,那种滋味光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我来!”小华挺身而出。
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一瓶灵液饮尽,哪怕是以醉卧的姿态告终。
“好。”
小华接过灵酒盏,第一盏下去便已灌入近三分之一瓶,接连三盏下肚,灵液已罄。
仅仅两盏过后,小华的话语已然含糊不清,舌头发硬。
“喝!最后一盏,喝了它!”小华含混不清地喊道。
此刻的梁幻却是面色如常,神态泰然,仿佛刚刚饮下的并非辛辣的灵液,而是平淡无奇的泉水一般。
他举瓶一饮而尽,将最后剩余的灵液尽数纳入腹中。
小华饮毕最后一盏后,将酒盏放下,紧接着便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梁幻仅凭一人之力,便让小华倒下。
随后,又有两名随从被梁幻同样灌倒。
至此,在场之人只剩下韩金龙一个。
此刻的梁幻已准备好假醉,唯有如此,方能让韩金龙露出破绽,进而取得确凿的证据。否则,自己所喝下的这么多灵液岂非白费了...
饮下海量灵液之后,梁幻亦感不适,虽未至于醉态可掬,但腹中犹如火灼般痛苦难耐。
梁幻忽地握着玉葫芦站起身来,步履微晃,朝着韩金鳞走去。
“韩少,此刻唯有你尚未一试酒力,你那一葫芦灵液,尚余我这三葫芦。”
“你若浅尝一杯,我则豪饮一葫芦,如何?既是同道中人,便无需过于琐碎计较。”梁幻揽住韩金鳞,朗声道。
二人看似情谊深厚,仿若修炼同门一般。
韩金鳞欲将梁幻的手臂挪开,却发现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
“道友,请先收回你的手臂如何?”
“不可,我二人既结为挚友,我自当紧贴左右,共饮此琼浆。”梁幻手捧玉葫芦言道。
韩金鳞心中暗骂一声,此人竟妄图与他攀亲带故,不过是个修为低微的护法弟子而已,瞧其状貌,怕是再饮下一葫芦,便难以支撑。
“好吧,那就共饮。”韩金鳞与梁幻碰杯示意。
苏瑾雪目睹梁幻这般做派,强忍笑意,连丝袜都被她捏得几近破裂。
她早已看出梁幻不过是佯装醉态,而梁幻刚才揽住韩金鳞,与其称兄道弟之际,苏瑾雪清晰察觉到韩金鳞脸上流露出的嫌恶之情。
韩金鳞试图摆脱梁幻的手臂,却始终未能如愿。
“来,再饮!情谊深重,我自干杯!”
梁幻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紧接着却是猝不及防地呕出,酒水尽数溅洒在韩金鳞面上。
“韩少,在下这护法弟子似乎是真的醉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苏瑾雪起身向韩金鳞致歉。
“快!快去找些清泉来,我的眼睛刺痛不已,急需冲洗一下!”
“韩少,此处房间内设有洗炼室,您是要过去么?”
“去!去!去!”
韩金鳞眼睑紧闭,跌跌撞撞地闯入洗炼室,“砰”地一声推开房门,俯身拧开水龙头,以冷水冲洗眼部。
梁幻悄然取出藏于怀中的隐秘法宝——摄录阵符,递给了苏瑾雪。
苏瑾雪心领神会,从容地将梁幻手中的阵符藏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只留下一角微微探出。
“小雪,韩金鳞恐怕对你有所企图,你务必表现得更为真实一些,此番定要令他颜面扫地。”梁幻低声叮嘱。
“嗯。”
苏瑾雪又怎会不明白其中之意?分明韩金鳞图谋将其灌醉,待那时,屋内只剩她与韩金鳞二人,一个女子又怎能抵挡得了男子的威势?
此刻的苏瑾雪对韩家已失望至极,她本满怀诚意而来,手中握有的乃是精心筹备的功法交换计划书,却未曾料到对方派出的是如此不堪的人物。
苏瑾雪已然放弃了与韩金鳞商讨功法交换的念头,若是韩金鳞起了歹念,她便顺水推舟,与之上演一场足以使其名誉扫地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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