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展现了自己作为资深喷子的实力,三言两语,就把王振怼在墙上下不了地。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王振急促的呼吸声。
朱祁镇见自己的心腹受辱,连忙出言解围:“此次召越王入朝,是朕的主意,想请老王爷对中南六省的局势指点一二。”
徐闻发起飙来,竟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
“指点?听我的,早把你身边的那个阉贼一刀砍了,哪会有今日之祸!”
他苍劲有力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先帝当年南征一统中南半岛时,六省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各族人民在大明的领导下,安居乐业,这才多少年光景,就闹到民变四起?”
七十岁的老越王,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朝中某些人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把好好的太平盛世搞得乌烟瘴气!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徐闻锐利的目光直视朱祁镇,直接指着皇帝就开骂:“你骗得了天下人,骗得了自己的良心吗?“
往日嚣张跋扈的王振,此时安静如鸡,像只鹌鹑一样,把身体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答话。
徐谦站在父亲身后,看着这个折磨自己多年的权阉如此狼狈,胸中郁结多年的闷气终于舒解了几分。
憋屈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感觉过心情这么好过。
每次和王振妥协交易,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恶心感,今日顿然消失了不少。
其他朝臣也不敢开口,都清楚,这时候谁上谁死。
几个新晋御史蠢蠢欲动想要巴结王振,怒斥越王,却被老臣死死拉住,用眼神示意不要乱动。
这些最近几年才补进来的萌新,是没有见识过当年徐闻火力全开的状态。
他们这些老人可是很记得很清楚,早在建文年间,年仅二十岁的徐闻就敢当庭怒喷建文帝,把建文帝喷成了狗。
建文帝朱允炆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徐闻历经五朝,是一人之下亿人之上的越王,连皇帝的祖父都是他的学生,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让他畏惧的人了。
现在徐闻喷皇帝,就跟张口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几十年没喷皇帝,徐闻立马上头了,似乎找回了当年纵横朝堂的感觉,越说越是激昂。
现在越王明显喷的正爽,还去堵枪口的话,估计会被骂的直接社死,都没脸见人。
没人帮忙,朱祁镇只能亲自开口道:“此次朝会讨论是中南半岛事宜,还请越王不要超出议题。”
如果不打断,朱祁镇都不知道徐闻能喷多久。
徐闻冷笑一声,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讥诮之色:“陛下倒是会打官腔!”
他猛地一甩袖袍,声如洪钟:“老臣今日就要问问陛下,可知中南百姓为何造反?”
殿中群臣闻言俱是一颤。
老王爷竟当庭质问天子,这是多少年未见的场面了?
徐闻指着御案厉声道:“中南六省赋税加了又加,徭役征了又征,连口粮种子都被搜刮一空!这样的官,这样的政,百姓不反才怪!“
他猛然转身,龙纹朝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陛下难道不知那些外放镇守的太监都干了什么?”
朱祁镇脸色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龙袍。
“加赋!加税!”
徐闻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惊得御前侍卫纷纷按剑,紧张不已。
“连百姓的口粮都要搜刮!”
徐闻突然从袖中甩出一叠文书,哗啦啦散落在地:“这些都是老臣收到的血书!陛下要不要看看你的那些忠臣家奴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王振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徐闻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可笑的是。”徐闻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现在出了乱子,陛下倒想起问策于老臣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猛地收住笑声,目光如电直刺皇帝:“你这些年亲政,究竟都干了什么!?”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几个年轻官员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扶着殿柱才勉强站稳。
朱祁镇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
他知道,眼前这位老臣当年可是连永乐大帝都敢当面顶撞的人物。
徐闻越说越激动,竟直接指着御案骂道:“陛下宠信阉宦,疏远贤臣,纵容贪腐,现在酿成大祸,倒要老臣来收拾残局?你当的什么皇帝!”
老王爷言辞犀利,目光更为犀利,如同一道利剑。
朱祁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闪开来。
“老臣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
徐闻声若雷霆:“要么严惩阉宦,整肃吏治,要么就等着六省尽失,天下大乱!”
“噗通”一声,王振被这一番雷霆之怒震得面色惨白,直接跪了。
徐闻居然再一次的要杀他。
朱祁镇也是吓得不轻,龙袍下的双手不住颤抖。
王振是自己的心腹,是皇权的延伸。
若是杀了王振,他这些年在朝野内外的势力,可就全毁了!
王振一死,那些靠着王振为纽带,依附皇权的官员,谁还敢和越王府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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