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们不解:“为何?”
大家不论年纪大小,都当了大半辈子的婊子,懂的无非是怎么哄男人开心,会的也只有供人取乐的才艺。若这三类都不能写上去,那还有什么能写的?
昭昭把那张纸撕了,平静道:“我且问你们,这些娱人声色的才艺都是表演给谁看的?”
“这还用问?男人啊。”
“天底下男人有几个管得住下半身的?又有几个穷人扛得住银钱的诱惑和权势的威压?”昭昭道,“我既要带你们做正经生意,就不该再走这种容易弯的路。否则我与老鸨又有何异?”
人堆里飘出一声冷笑:“呦,你这是刚飞上枝头,就看不起自己的本行了。”
昭昭懒得矫饰:“我看不起妓女这个行业,而不是看不起被迫为娼的女人。”
那人又道:“你天花乱坠说了一大堆,也不知真假。我只问你一句——你说领我们做生意,能比我们现在赚得多吗?”
“我说不准。”昭昭淡淡道,“我把丑话放在前面,今后赚的都是辛苦钱。你们有不肯岔开腿卖的,想凭自己本事吃饭的,就来我这儿落字。若还想走老路,就早些散了吧。”
此话一出,姐儿们散了许多,走时还抱怨道:“我以为她带回来的那人是什么富家公子,结果只是个吃软饭的。”
“就是,谁要听她怎么赚了银子后倒贴男人?”
“话说得好听,我以为真能从她那儿学到点攀高枝的手段呢。”
待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走了,昭昭面前还坐了七八个姐儿,有的年老色衰卖不出去,有的身子垮了不敢再卖,还有个岁数小,还没开始卖,头上梳着辫子。
昭昭记得这小丫头是云儿的妹妹,叫柳儿。
柳儿转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昭昭姐,这三类都不作数的话,那什么才能写上去?”
其他人也有一样的疑问。
昭昭答道:“只要和色相无关,就能写上去。比如说力气大,不怕脏,肯干活,能待客……”她想了想,又答:“会做饭,刺绣,管账,文墨一类的也能写上去。”
柳儿和其余人应了声。
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昭昭衣锦还乡的雀跃已经没了一半,事情比她想得还要艰难。
正是沮丧时,却听身后有人道:“昭昭,虞妈妈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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