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方看着热气腾腾的满桌子菜,内心却有一点不安。他看着雷子,“雷子,你再给小红打个电话,问她走到哪儿了。”
雷子嗫嚅着说道,“不用,刚刚她发过信息了......”
陈东方瞪了一下眼,“我让你打,你就打!”
雷子只得打了小红的电话,转头告诉陈东方,“小红说,她一个人在逛街,晚点回来。”
陈东方无奈地摇头,“那咱们先吃吧,对了,芳姐,给小红留出点好菜好饭......”
于是大家欢呼起来,黄毛干脆拿出几个碗来,把啤酒倒时碗里,学着梁山好汉的样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们举起碗碰在一起,大声喊一下“干了!”然后一饮而尽。
柳姐坐在陈东方身边,用腿轻轻碰了他一下,“你怎么不喝?”
“我隐约有些不安......”
"那是你想多了,就算小红现在不是一个人,难道万科长还能吃了她?"
金丝雀坐在陈东方另一边,笑嘻嘻地道,“柳姐你别光给陈东方夹菜,他碗里太多了,都吃不了,你给我夹一些呀......”
柳姐啐道,“你不是减肥么,你多吃点青菜......”说着从陈东方碗里抢出一个鹅腿来。
陈东方笑了一下,他看雷子和胖子他们喝得正欢,便借上厕所的功夫,打了小红的手机。
结果只听到嘟嘟的声音,没有人接。
陈东方摇了摇头,回到桌上吃饭。
黄毛和胖子他们还在闹酒,黄毛拿了一个大碗,倒满啤酒端给雷子,说雷子和小红办下贷款,劳苦功高,理应浮这一大白。
胖子也跟着凑热闹,说雷子不干则已,一干就是个大的,这事功劳太大,毕竟柳姐都没办成的事,让小红办成了。
芳姐听胖子说话牵扯到柳姐,气得在一边直掐胖子。奈何胖子皮厚肉糙,加上喝了不少啤酒,怎么掐他也不觉得疼。
柳姐却低头装着没听见,夹着盘子里的青菜,细细地咬着。
金丝雀轻轻哼了一声,怪异地没有插话。
陈东方疑惑地道,“你今天有些怪呀,以往和小红有关的事,你非插上一杠子不可......”
金丝雀嘴里咬着一块骨头,“小红?哼哼,她这样作下去,早晚得出事。我说人家干什么......”
金丝雀刚说了一半,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铃声猛然打断。这铃声,来自陈东方的口袋,不合时宜地刺破了室内的宁静,显得格外刺耳
陈东方掏出手机,看到是小红的电话,便随手接起来,将手机贴近耳畔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就像是被冬日寒风掠过,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而凝重。
坐在一旁的柳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与担忧。“怎么了?东方,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东方没有回话,却把手机调出免提键,大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用小红的电话!小红在哪里!”
“小红!”
正捧着大碗在喝酒的雷子,一下子僵住了。
“小红怎么了?”他急促地问道。
这时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我是医院急诊科!小红出事了!我们在她手机上发现你的号码!你赶快通知她的家人!”话音霍然停下,但手机没有挂掉,陈东方听到扬声器里传来急诊科特有的嘈杂背景音: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护士小跑时橡胶鞋底与瓷砖的摩擦声,还有某个病人嗷嗷直叫的呻吟。
听说小红出事了,“呯”的一声,雷子手中的碗落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他粗暴地推开坐在他旁边的胖子,立刻冲了过来,被凳子绊了一个趔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按在碎碗片上,一只手被划破,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胖子赶紧扶起雷子,芳姐手忙脚乱去找创可贴,雷子推开胖子,爬过来抓起手机喊道,“我是她老公!她怎么了!”
"胎儿不稳,出血很多......"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冷硬,背景里突然响起密集的警报声,"再不来签字,我们只能......"话音未落,手机就挂掉了。
雷子再拨回去,只传出“嘟嘟嘟”的忙音。雷子不死心,又拨回去,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跳出一则短信,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速来市二院"。
“快走!”陈东方吼道,“黄毛,你赶快出去打车!柳姐,你带着钱交手术费!芳姐,小金,小红需要人帮忙,你们也去!”
黄毛拦了两辆出租车,芳姐试图给雷子受伤的手贴个创可贴,被雷子粗暴地甩开了。出租车在市二院急诊大厅前停下,大厅里的日光灯白得刺眼,雷子踉跄着撞开玻璃门,手中的血珠甩在玻璃门上。
雷子冲向急诊大厅,抓着一个穿粉色护士服姑娘问道,“小红在哪里?就是那个孕妇大出血的......”
护士喊了一声,只见一个穿手术服的女医生快步走过来,尽管她戴着口罩,但眼神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家属签字才能手术,你们谁是家属?签字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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