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握着一根啃净的骨头,在面前来回乱晃:“你必须出!”
对方跋扈的态度让刘豹心里发苦:“三家都应该出,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也受不了啊。”
张则拿起丝巾擦拭手中油脂,承认刘豹讲话有道理:“你讲得对,不是谁吃亏的问题,都是大汉子民人人就要出力,不能有例外。”
刘豹狠狠点头:“就是,就是,不如度辽将军发手令,他们不敢不从。”
“单于威望不足以震慑部属?”张则脸色瞬间沉下去。
刘豹心中一惊极力否认,这个帽子可不能给扣上,没能耐做得什么单于?传到曹操耳朵里可不得了,就怕扶植刘去俾上位,那位对王氏可比自己强硬。
张则也不纠缠:“你要出大头儿,还要先出,你是单于要做个表率。”
“中郎将也要,您也要,我实在有困难。”
刘豹说的中郎将是使匈奴中郎将王柔,新官上任就找刘豹要兵,话讲得也直白,你是大单于不找你找谁?
“那我不管,要不大单于换人?我看刘去俾挺合适。”
“您别介!”刘豹等不及了,宝贝现在就得拿出来,否则再唠一会儿单于宝座没了。
铜铃叮当引出一副美景:
妙可含璋碧玉娟,蹂胰半落醉尘轩。蓝眸秋水桃花面,蜀锦云霞碎画间。鹤舞旋空长袖漫,莺啼定韵短吟连。前言旧事情堪度,探故他乡再续缘。
真人就在眼前,这冲击力完全不一样,张则呆坐当场良久没缓过神,手中酒杯被缓缓推起,不自觉张开口甘醇入喉,酒味刺喉一个机灵刚要讲话,嘴却被一双柔荑轻轻挡住。
“干酪仙汁将军当慢饮细品。”
“慢饮,细品,对,夫人此言有理。”
酒杯填满张则一饮而尽,再次填满再次一口喝干,嘴里说着细品实际却在牛饮。张则不明白状况,越是不明白越要听话,面前这个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如此,如迷雾一般绝非眼前那样简单。
堂堂度辽将军跟失了神一样痴傻,不用说一定是给迷疯了,看得刘豹脸色狂喜,暗自挑起大指赞叹自己英明,当初留下赵熙就是一步高招。
刘琰斟满一杯酒:“屠各实力最强,不如发个手令叫人过来,大家当面分派即使不成也算试探一番,将来也好有个对应。”
张则脑子跟浆糊一样,胡乱应答几句忽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瞪着刘豹,眼中似冒火一般:“你敢碰她!?”
刘豹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就摸过手,不,不,不,碰都没碰过。”
“与张度辽没有什么可隐瞒。”刘琰转头嫣然一笑:“确实没有,我是家里侍女,平日闲得很。”
没有你还说什么不隐瞒?到底有还是没有?算了不胡猜了,张则怒极反笑:“侍女?真是个闲差事。”
“只是闷得久了心生虚火。”刘琰手掌平铺摆在面前。
“虚火?”张则握住手掌仔细观看掌纹,借机凑近低声说道:“侯爷,您什么意思。”
“明面意思。”
“有些事情您怕还不知道。”张则微笑转头看向刘豹:“现在世道变了,老的老退的退,咱家现在靠边站,给发到这个鬼地方,那些年轻人想法和做法都与之前不同了。”
刘豹轻轻哦了声,没来由咋讲起这个来了?这是张则第一次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算了,八成是给迷晕了索性顺着度辽将军好了。
“就说洛阳吧。”张泽叹口气又看起掌纹:“没人在乎过去有多辉煌,家里没个撑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欺负。”
“欺负?”有些女人发怒不会撒泼胡闹,声音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张则松开手再次看向刘豹:“以为人没了,生活索然无味,失了争斗心思借酒消愁呗,您记得淇园吗?”
“知道,那是咱大汉皇家行宫。”刘豹赶紧接口,别管人家说的什么,头一次给自己敬酒还用敬语,这是一种承认,是划时代的伟大壮举。
“没人管管吗?”刘琰躬身斟酒声如蚊蚋。
张则喝完以手遮杯,可不敢在让她斟酒:“都在忙着整合串联,能管的顾不上,有心的没那能力,说到底。。。。。。”
张则忽然对刘豹大笑:“没强军作靠山就如蝼蚁运锦。”
还以为对自己讲话,刘豹朝东拱手作揖:“在下心向朝廷,有张度辽就是最大的靠山。”
刘豹真想掏心窝子给张则看,空有个大单于名号手里就三四千骑兵,给了张则和王柔毛儿都不剩,当下抱紧朝廷大腿才是正途,盼着张则能少要一些是一些。
刘琰抬手遮掩口鼻轻轻发笑:“哦吼吼吼,单于出自肺腑,您就帮帮吧,事成了我也有很多黄金分哩。”
媚笑声就像一座大山悬在半空,压的张则嘴角抽动心头一阵发寒。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刘豹虽然心疼,只要事情能办妥甘愿出一回血,百十两黄金还拿的起。
张则讶异仰头:“天呐,那该有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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