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董宏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此刻脆弱的像个孩子,哀求着想要回家。
“麦子......我妈还在等我......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看到担心的要命......我想回家......啊呜......好疼啊,我浑身都冷,好冷好冷......”
“救命啊!来个人救救我啊!”
何麦歇斯底里地呼喊,她太无助了,像是迷失在郊外,找不到回家的路,寒意刺入骨髓。
她慌忙脱下衣服,裹在董宏伟身上,唯一能够做的,只有这般徒劳的小事罢了。
“麦......麦子......”
董宏伟极其使劲地呻吟,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哪怕你离过婚,我都不会在意的,为啥当时要骗我,要是你一开始就坦诚,没准咱俩已经结婚了......我们一直都能在......在一......”
声若蚊蝇的话并没有讲完,董宏伟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身体变得无比冰冷。
“啊!”
“啊呀!”
“呀!”
何麦仰头大声嘶吼,直到干哑,再也发不出声,身子还在抽搐。
董宏伟闭眼前的那番话,深深刺痛着何麦,如万箭穿心,如果当初她使坏,老老实实给了裴寂昌赔偿,就不会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大哥和小弟,都不会死的,也许何地已经与隋青轻成婚了,宏伟更不会死,也不需要喊着说冷。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接连死在何麦身边,这对她的精神折磨,是毁灭性的摧毁,内心世界已然一片废墟,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裴寂昌!”
何麦死死怒视着前方,那张脸狰狞、恐怖。
这时,裴寂昌一脚踩在张征喜的后背上,蹲下身子,“再给老子跑。”
惨叫声渐渐消停下来,能站着的混混都跑了,他们都怂了,被打怕了。而在这条郊外的小路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现场惨不忍睹。
“啊呀。”
“呜嗷。”
“呼呼呼......”
张征喜胆怯地喘息着,被彻底打怂了,更是精神层面的打击。
“还秘书?你算个求!”
裴寂昌扔下铁棍,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瞪住张征喜的肩膀,同时双手紧紧抓住这人的头发。
姿势已成!
“不要啊!”张征喜怯懦嘶吼,他之前就被裴寂昌扯过一次脑皮,伤口还没愈合,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死!”
裴寂昌咬牙切齿地用力。
“啊嗷!”
郊外响起歇斯底里地嘶吼,张征喜全身都在剧烈抖动,头皮流出鲜血。
直到张征喜晕死过去,头皮扯起好大一块,裴寂昌才松手,疲惫地坐在地上,摸出了烟盒。
“赶紧看看韩建去?你们有没有受了重伤的。”
裴寂昌扯着嗓子喊,随即叼着烟,抬手挡着风,点上了火,他抬头看向前方,注意到何麦正朝自己走来,而这个女人的笑容非常献媚。
就如小媳妇看丈夫那般。
“寂昌,我是被绑架来的,同样也是受害者,这些事与我无关,你可得帮我保证。”
何麦哀求道。
裴寂昌深吸一口烟,面容上闪过一抹戾气,然后微微点头,可突然,他抓起地上的铁棍,对着何麦的肩膀猛地砸去。
“啊呀。”
何麦痛苦嘶吼,随即重重摔坐在地上,左侧的肩膀都塌陷下去,骨头断了,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刀,掉在雪地上。
“都老夫老妻的,我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少给老子装。”
裴寂昌再次坐在张征喜身上,一只脚踩住何麦的手,用力转动。
“裴寂昌!”
“我要杀你了!”
“你给我去死!”
何麦嚎叫着,她猛地低头,张口咬住裴寂昌的腿,可棉裤太厚了,都感觉不到痛。
“别闹了。”
裴寂昌深吸一口烟后,低头看着何麦,目光变得深邃,缓缓道:“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两句吧,要不然就没有时间了。”
何麦终于停下了撕咬,抬头与裴寂昌对视。
同时,班晓庆把韩建从阴沟里拉出来,他腿上挨了一铁棍,两人都什么大碍。
许松绳直接睡在地上,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要打群架,骨架都要散了。”
韩建亦是疲惫地坐在地上,浑身都疼,但好在没受什么重伤。
至于刘其、任村成和祝明子,只是挨了几棍,并没有伤到要害。
突然间,这条郊外的小路上,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雪越下越大,开始掩盖鲜血。
“你什么意思!?”
何麦怒视着裴寂昌,“现在发什么善心,我家家破人亡,都是被你这个畜生害的。”
何麦以为,裴寂昌是良心过意不去,想要在最后做一些事。
裴寂昌轻轻把刀,往何麦身边推了推,他得自卫才能下死手行啊。
“你死了以后,我不得找何民众去,今晚上我就去找他,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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