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明天找的那位大夫是个杏林高手,应该会有办法的,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再去找星城的那个大夫。你今后是什么打算?”中医讲究的是经络,国外的医学里根本就没有这种词汇。
“暂时飘一阵吧,想去牺牲的战友家里走一走,然后再看看受伤的战友,反正往后我是不准备在当兵了。”文建凡没想好以后干什么。
“行吧,明儿早点起,那帮老家伙还准备问问你具体的战况如何。”老爷子丢下了这句话回房间了。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上层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并不一致。越南在边境线上屯兵六十万,想要报复回来,可是苏联正在和阿富汗开战,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和中国进行一场战争。而且中国军队真的是好惹的?精锐几乎都集中在三个大军区里面了,一旦开战,苏联人有把握全身而退?
南边不管战况的结果如何,指战员们得到了宝贵的实战经验,这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收获。
今天,文建凡在三零一医院享受了一把中央首长的待遇,看病的中医是隶属保健委的一个老爷子,望闻问切之后,又让文建凡脱掉了衣服,详细检查了一遍。
“孩子啊,你这是被人用锤子砸了还是怎么弄的?你的肋骨没戳烂你的内脏,你还真是命大啊!你是不是受过伤之后还剧烈的运动了?”老中医的问话还句句说在了点子上。
“嗯,当时我在战场上遇到了敌人的空爆弹,但我穿了防弹服,里面还加了几块钛合金防弹板。当时就感觉胳膊受伤了,然后背上很痛。趴着休息了一晚,感觉还能忍受。第二天晚上又出去打仗了。”文建凡没有半点想要宣扬自己的意思。
“那后来是不是总觉得背心又酸又涨还有些疼?你这伤口是自己愈合的?”老中医问道。
“嗯,我后来被迫击炮伤了腿,做了简单治疗之后又打了几仗,晕倒了就到了星城医院,重新动了手术修养了十天还是九天,又去了战场。”
“啧啧,你一个小兵,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呢?那你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这个时候才来看啊?”
“特殊原因,嘿嘿,我这才回来没几天。”文建凡就这么粗略的解释了一句。
“你还笑!知道为什么不舒服吗?你这几根肋骨都需要打断重接,然后老老实实别乱动,尤其晚上一定要趴着睡,没事不许做激烈的动作。”老中医很严肃的说道。
“哦,趴着睡,我知道了,谢谢您咧。”
“你先别谢我,你这骨头都长拢了,真需要打断重接,你受得了么?而且我还要找个帮手一起来,你小子有得受的了。”
“没事儿,您随便整,只要不死,受点罪而已,总比断手断脚丢了命的战友们要强。”文建凡不是很在乎痛不痛苦,只要能好就行。
“对了,你那防弹衣那我看看,这么大的冲击力都能挡下来,这是神器啊!”
“留在桂省给战友们用了。”文建凡答道。
“你真不考虑西医?”老中医又问道。
“西医我暂时不考虑,等我去了国外,再找西医把我腿上的弹片取出来,内地的就算了,我不是受虐狂,不想再动第四次手术。”文建凡摇了摇头,国外的西医比内地的强不少,自己又不是没钱,何必自讨苦吃呢。
“那行,你住院吧!这两三天我研究个方案就给你治疗。”
有门路找到解放军总医院治病的,就没有泛泛之辈,不管多大的首长也都是在这里治疗的,只是待遇不同罢了。
“过完年再治疗行不行?”文建凡谈起了条件,他还带着老爷子想回家呢。
“有病就赶紧治,磨磨叽叽像个啥!”老爷子不同意了,当天就给文建凡办了入院手续。
想要来看文建凡的同学很多,但都进不了医院的大门。倒是老爷子的战友们来过一次,主要目的是想听一听文建凡对这次战争中的一些检讨。
文建凡能说啥,说组织不力?说到处都是错漏?肯定不能啊!“咱们的装备有些差了,对比班、排、连三级,我们的武器完全比不上越南军队;他们的顽强也是出乎我们预料的,全民皆兵就是越军最显着的特点,我没有按照军区的指示和要求去做,而是对防区进行了梳理,让敌人掌握不了我连队的动向;战友们都是新兵,第一次上战场,绝大部分军官也是如此,很多军官更是对指挥艺术一窍不通,只知道让战士们往前冲;你们是不知道啊,敌人高射机枪改平射,重机枪火力和冲锋枪、轻机枪的封锁,哪里是靠简单的冲锋战术就能冲得过去的。到了夜里,越军民兵都敢进行尾随、偷袭和埋伏,三个女民兵守在山上能打出一个连的火力。八十公里长的战线,没有人守卫战略要点,这支部队过去挨了打,下一支部队再过去依旧挨打,尤其是后勤队伍,部队因为缺乏粮食弹药和药品,冤枉牺牲了不少同志。”
“那你觉得要怎么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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