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妹妹悉心照料,本宫哪有今日。”
英娘连忙放下手中的簪子,握住皇后的手:
“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能看着您身子好转,便是英娘最大的心愿。”
正说着门外传来通报。
“陛下驾到!”
只见崇祯身着一袭青袍,样式朴素得如同寻常人家,这身便装衬得他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些亲切随和。
周皇后与英娘起身相迎,一旁的皇子朱慈烺见了父皇,立刻欢欢喜喜地扑了过去:“父皇,儿臣等您好久了,母后和郡主姑姑做了好多点心,父皇快尝尝!”
小皇子说着,便拿起一块桃花酥往崇祯嘴边送,一不小心,酥皮碎屑掉在了崇祯的衣襟上。周皇后见状,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哄道:
“烺儿乖,别弄脏了父皇衣服,随我去洗手,一会儿再吃。”
朱慈烺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宫女离开,他其实很心疼这个勤勉的父皇,前些年危机时,崇祯为了省军费,好久没吃过点心了。崇祯望着儿子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在桌前落座。
“来,今日是皇后生辰,咱们宫内小宴,不必拘谨,朕敬你一杯,愿你往后岁岁安康。”
崇祯端起酒杯,目光温柔地望着周皇后。周皇后接过酒杯,眼中泛起泪花:
“想起大病时,本宫整日昏昏沉沉,总以为熬不过去了。如今能与陛下相守,看着烺儿长大,看着这宫里又有了生气,真好......”
崇祯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紧紧握住她的手道:
“莫要再说这般丧气话,王常月道长曾言,朕还有三旬阳寿,这三十年,朕已想好了,头十年,定要扫平天下内忧外患;再十年,让百姓安居乐业,仓廪充实;最后十年,兴盛世,再造大明辉煌!给烺儿留个盛世。皇后只管安心相伴,与朕一同见证这太平盛世。”
周皇后望着崇祯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她轻轻点头,将头靠在崇祯肩上。这一刻仿佛岁月静好,所有的烦恼与忧虑都被隔绝在了宫墙之外。
英娘望着这一幕,也不禁露出微笑,默默在心底为这对帝后祈福,盼着大明真能如崇祯所言,迎来盛世。
烛火在鎏金烛台上跳跃,将崇祯与周皇后相握的手影投在宫墙上,英娘望着这一幕,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不自觉地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西征战场,那里有她日夜牵挂的谭威。
“英娘呐,可知如今西线捷报频传,谭郎功不可没啊。”
崇祯的声音打断了英娘的思绪,她连忙收敛心神,福身行礼道:
“陛下圣明,将士们浴血奋战,不过是为了大明江山稳固,都是臣子本分。”
她深知官场的微妙,即便满心骄傲,也从未在圣前夸赞夫君半句。
崇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若有所思:
“如今局势复杂,内有流寇,外有强敌,正是用人之际。谭郎若能再立新功。。。”
话虽未说完,其中深意不言而喻,英娘心下了然正色道:
“妾身与夫君皆蒙陛下隆恩,愿为朝廷肝脑涂地。至于功名利禄,全凭陛下圣裁。”
崇祯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亲切:
“谭郎忠勇可嘉,朕早已将他视为自己人,只是如今朝堂复杂,金银官职怕是给不了太多,不过。。。”
崇祯看向英娘的肚子。
“若是英娘生下麟儿或千金,朕便收为养子、养女,让孩子承皇家恩泽。”
英娘心中大惊,下意识地看向周皇后,却见皇后正温柔地笑着,眼神中带着了然,显然对此早已知情。英娘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早有安排。
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再次行礼谢恩:
“陛下与娘娘厚爱,妾身惶恐,定当教导孩儿,永效陛下。”
酒宴结束后,英娘回到住处,身心俱疲,还未等她歇下,贴身丫鬟凤仙便匆匆来报:
“夫人,安盛掌柜来信了。”
英娘接过信,借着烛光仔细阅读,心中已有计较,她当即吩咐:
“明日一早,我要出宫,去孙家大院与众人议事。”
说起这孙家大院,英娘就忍不住皱眉,孙枫林在京师的院子里,购置了数十奴仆,更有令人不齿的美人盂和肛狗伺候,奢靡程度令人咋舌。
他掌控着大量财产,行事又多有不轨,不得不防。英娘抚着肚子,在房内来回踱步,如今谭威未归,自己又有孕在身,久居深宫,实在难以亲自监管商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英娘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去将账本拿来。”
待丫鬟取来账本,便埋头查阅,她叫来一蒙面心腹,对着这个不露面容的神秘女子神色肃然道:
“把孙家的商铺生意一分为三,铁器交给孙枫林打理,商队让安盛负责,店铺则由冯雪平经营。他们各管一类,互不干涉,账目也要分开记录。”
心腹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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