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前,按道理来说这里只会在休息日时人才会变多,但是今日一不是休息日,二围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游客,他们都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石板路上洇着水渍,倒映着一张张扭曲的面孔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亲眼见证 “铁马工业” 公子爷赵叙成的公审而来。
天守阁巍峨的城墙下,人头攒动,气氛却异常压抑。人群中窃窃私语,目光不时飘向广场中央搭建的高台。高台上,赵叙成一袭囚服,却依旧难掩其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双手被缚,神情淡漠,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漠不关心。
“恶魔!”
一声撕裂般的怒吼刺破死寂,宛如导火索点燃火药桶。烂菜叶裹挟着臭鸡蛋呼啸着砸向高台,粘稠蛋液顺着赵叙成额角蜿蜒而下,沾湿他凌乱的碎发。人群如潮水般向前涌动,此起彼伏的咒骂声里,有人挥舞着褪色的麻布条幅,有人高举着写满血字的木牌。
赵叙成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残留的蛋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人群。叫骂声、怒吼声此起彼伏,场面几近失控。
宪兵队长青筋暴起的脖颈几乎要挣破制服领口:“肃静!” 他的嘶吼淹没在如雷的咒骂声中。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叙成,心中暗骂: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如此嚣张!
赵叙成轻蔑地扫视了一眼台下如同疯狗般狂吠的人群,嘴角的讥讽愈发明显。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审判我?别说你们这些个蝼蚁,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审判我?我不过是睡了一个女人再杀了她全家而已,你们不如睁开眼看看我周围这些个宪兵,再看看大阪港上的那几艘军舰,哪一个不是将枪口对着你们?”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赵叙成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般刺入他们的心脏。他们恐惧地望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宪兵,又看了看港口上那些钢铁巨兽,心中的怒火渐渐被恐惧取代。是啊,他们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又能拿这个权贵子弟怎么样呢?
赵叙成看着他们脸上变幻的表情,心中充满了不屑。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蔑视。“你们这群蝼蚁,也配审判我?我告诉你们,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来接受审判的,而是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权力!”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突然变得阴冷,如同毒蛇般盯着台下的人群。“你们以为,政府真的会给你们这些蝼蚁平等的权利?可笑!你们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奴隶,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赵叙成,你这话倒像是自己做对了?”
从赵叙成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嘲,赵叙成被他身边的宪兵压住根本无法转身看那人是谁,只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赵叙成猛地扭头,却因为被反剪的双手而动作受限,脖子扭得生疼。“郑清璿....”赵叙成几乎是咬着念出了这个名字。
“赵公子,你说欺淫民女,依照《大明律》该怎么判啊?你别告诉你不知道。”郑清璿挥了挥手,其身旁朝他敬礼的宪兵立马将跪在地上的赵叙成一把提了起来。
“判?你也配提这个字?”赵叙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巧吐在郑清璿铮亮的皮鞋上。“我赵家世代忠良,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你一个不过是祖上做海盗的贼也配审我?”
郑清璿低头看了看皮鞋上的污渍,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他抬手示意,宪兵粗暴地将赵叙成踢至半跪,而后抬脚狠狠踹在赵叙成的腹部。赵叙成闷哼一声,弓着身子跪倒在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这里本少爷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本少爷呢,就是要给你眼中的这些奴隶在这一刀一刀剜了你的肉。”郑清璿低头看着跪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赵叙成。
郑清璿蹲下身,捏住赵叙成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赵少爷,好好和大家伙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强奸并掐死那个阿伊努女生的?说了本少爷说不定还会让这些宪兵给你个痛快。”
赵叙成咳出一口血沫,混着泥土的腥味让他几欲作呕,他狠狠地盯着郑清璿,眼里满是怨毒。“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
郑清璿轻笑一声,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说?不说也没关系,本少爷你不说啊,本少爷替你说”他转头看向台下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众人,“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你们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啊?”
台下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想!”。
郑清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自己的怀里将镶着金边的羊皮纸递给了自己身旁的宪兵手中,“念!”郑清璿一声令下,宪兵立马展开手中的羊皮纸,高声诵读起来。“赵叙成,于1893年8月13日,强掳阿伊努少女乌日娜至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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