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站在四合院的枣树下,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亮他忐忑不安的心。
他实在不愿意在父亲有限的休假时间内打扰他。可是……,他最终还是决定找何大清。"爸,我有件事想跟您说。"傻柱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何大清正坐在藤椅上喝茶,闻言抬眼看了儿子一眼。他放下茶杯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傻柱一哆嗦。
"又惹什么祸了?"何大清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傻柱咽了口唾沫,把于海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消失在暮色中。
出乎意料的是,何大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勃然大怒。他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不能让于海棠来昌平。"何大清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妹夫就要从保城调走了,即使于海棠去了,也见不到你妹妹。"
傻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知道父亲在厂里关系广,门路多,总能想出办法。
何大清继续说道:"他俩关系好,于海棠也联系不上他,就不会给雨水留下麻烦。"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你去让于莉跟她妹妹于海棠说,可以安排她到保城当宣传科副科长,副科级。"
"副科级?"傻柱惊讶地瞪大眼睛,"爸,这..."
"至于她离婚的事,自己解决。"何大清摆摆手,打断儿子的话,"让于莉跟她说,只要去了保城,离得远,她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傻柱如释重负,连连点头。他知道父亲这一手既解决了于海棠的问题,又保护了妹妹何雨水,还不用他们直接出面。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于莉。于莉正在豆制品厂的食堂检查卫生情况,看到傻柱急匆匆地跑来,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急?"于莉压低声音问道,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
傻柱把她拉到食堂后面的小树林,将父亲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于莉的眼睛越听越亮,最后几乎要放出光来。
"副科级?真的?"于莉激动地抓住傻柱的手臂,"我妹妹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你赶紧告诉她,"傻柱叮嘱道,"但别提雨水的事,就说...就说是我爸托关系安排的。"
于莉连连点头,当天下午就请了假,直奔妹妹于海棠的住处。
于海棠正坐在小院里发呆,面前放着一本翻开的《红旗》杂志,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自从和丈夫闹离婚后,她的日子就不好过,单位里风言风语不断,领导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海棠!好消息!"于莉一进门就兴奋地喊道。
听完姐姐带来的消息,于海棠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发出"砰"的一声响。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
"副科长?还是副科级?"她不敢相信地重复着,"何叔真有这么大本事?"
"傻柱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于莉拉着妹妹的手坐下,"而且保城那边有何雨水照应,她丈夫在那边当市长,你去了肯定顺风顺水。"
听到何雨水的名字,于海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与何雨水确实是闺蜜,但自从何雨水嫁得好,步步高升后,两人的联系就少了。要不是这次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想通过傻柱找何雨水帮忙。
"什么时候能去?"于海棠急切地问。
"尽快吧,"于莉说,"何叔的意思是,你离婚的事先放一放,到了保城,天高皇帝远,谁还管你离不离婚?"
于海棠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离不离婚无所谓,反正那个窝囊废也拦不住我。"
三天后,调动手续就奇迹般地办好了。于海棠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介绍信和满腔的期待登上了开往保城的火车。
火车"况且况且"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都市逐渐变成广袤的田野。于海棠靠在窗边,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自己在保城的新生活——体面的职位,何雨水的照应,说不定还能遇到更好的姻缘...
抵达保城的那天,阳光明媚。于海棠拎着行李,昂首挺胸地走向厂区人事处。接待她的是一位中年女同志,戴着黑框眼镜,表情严肃。
"于海棠同志是吧?"女同志翻看着文件,"宣传科副科长,副科级待遇。"
"是的,"于海棠微笑着说,"请问何雨水同志在哪?我想先去拜访她。"
女同志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何雨水?她上周已经随丈夫调走了。"
"什么?"于海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调去哪了?"
"她丈夫中央党校进修,半年后另有任用。至于何雨水就不知道了"女同志公事公办地回答,"具体去向不清楚。"
于海棠感到一阵眩晕,扶着桌子才站稳。她寄予厚望的靠山,居然就这么走了?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今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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