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辆厢式货车缓缓驶入废弃工厂。车门打开，涌出七八个蒙面人，为首者正是赵明。他手持电击枪，眼神阴鸷：“慕枫，你们躲不掉了。交出那幅画，我可以保证你们毫发无损。”
“赵明，你觉得我们会这么容易就范？”慕枫冷笑一声，玄瞳映出货车底盘暗藏的追踪器，“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警方监控了。”
赵明脸色骤变。就在这时，警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大批警察从隐蔽处冲出，将赵明一伙人团团围住。
“全部蹲下！双手抱头！”带队警察厉声喝道。
原来，慕枫早有准备。他通过老张的关系，将赵明的盗窃计划透露给警方。而藏在库房的古画，早在三天前就被转移到秘密地点，取而代之的是精心制作的复制品。
赵明被手铐铐住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你们……你们竟敢设局！”
“赵先生，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要的历史真相，现在有了；而你想要的这幅画，永远不会再被黑暗沾染。”
案件尘埃落定后，玄瞳阁成了文化圈的传奇。慕枫三人却选择将《大观四年上巳雅集图》捐赠给新建的艺术博物馆。
开馆那天，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展柜上。画中的山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虹桥上的文士们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慕枫站在展柜前，玄瞳映出苏雨晴悄悄拭去的泪花，还有秦玥眼中的骄傲。
“我们不是它的主人，只是守护者。”慕枫轻声说道，“这幅画属于历史，属于那些为信念抗争的灵魂。”
夜深人静时，慕枫常会梦到画中的文士们在虹桥上举杯。他们的笑容穿越千年时光，与玄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告诉他，有些东西，值得用一生去守护。
这天，西市古玩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慕枫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他停在一家挂着"百年铜器"招牌的摊位前，目光掠过成堆的铜炉香具。玄瞳微微发热，视线穿透某个熏得焦黑的宣德炉表面，在炉底"德"字右上方捕捉到针尖大的鎏金光斑。
"老板，这个怎么请？"慕枫随手掂了掂铜炉，指腹摩挲过炉耳处的蟠螭纹。铜锈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暗藏的捶揲纹，这种工艺早于宣德年间就已失传。
满脸油光的摊主竖起三根手指："三万八，正经宣德炉！您看这包浆，这铜色..."
慕枫嗤笑一声，翻过炉底对着朝阳。玄瞳视野中，伪造的绿锈像层劣质油漆般斑驳，"上周用醋酸泡的？"他屈指轻弹炉壁，"正经宣德炉铜料九炼十二火，声如钟磬，您这动静跟破锣似的。"
摊主眼角抽搐，抓起铜炉就要往回夺。慕枫手腕一翻，铜炉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八百块，当个熏蚊子罐还凑合。"
洗手间隔间里，慕枫从西装内袋掏出微型工具包。钨钢刻刀沿着炉底"德"字边缘切入，铜屑纷飞间，露出米粒大的银白金属。他屏住呼吸，用镊子夹着高倍放大镜贴近观察，被铜汁覆盖的凹陷处，半枚"内承运库监造"的阴刻银戳赫然在目。
"永乐内廷的私铸印！"慕枫指尖发颤。史载永乐帝晚年痴迷炼丹，曾命内承运库秘密铸造铜炉三百尊。这些炉具因掺入陨铁与深海沉银，遇热会散发异香，故称"龙涎炉"。眼前这尊虽被刻意做旧，但炉腹隐约可见的云雷纹，与《永乐秘档》残页记载的"天罡炉"纹样完全吻合。
忽然隔间门板震动，两个纹身汉子在外拍门："哥们儿，便秘啊？"慕枫迅速将铜炉塞进定制的手提箱夹层，按下箱体侧面的电磁锁。箱底暗格弹出半截防狼电击器，滋滋作响的蓝光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目。
玄瞳阁工作室，秦玥正用激光扫描仪构建铜炉三维模型。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异常金属密度！"
"炉腿内部有夹层！"苏雨晴调出中子成像图，只见三足炉腿中空部分填满黑色结晶物。质谱仪分析结果显示，这些晶体含有大量铱元素与未知有机化合物。
慕枫戴着防毒面具，用微型钻头在炉足底部打孔。当探针触碰到黑色晶体时，测温枪显示温度骤降15。他小心刮取少许粉末置于载玻片上，显微镜下顿时绽开冰花般的放射状结晶。
"这是...龙涎香的变异体！"秦玥对照着《香乘》古籍的显微绘图，"古籍记载永乐帝炼丹时，曾将龙涎香与陨铁共同淬炼，得到遇热不化的'冰髓'。"
突然警报大作，工作室的防弹玻璃映出三个黑影。
领头者手持液压剪，正在破坏后院铁门。慕枫抄起铜炉塞进恒温箱，转身按下书架的机关，整面墙的古籍柜缓缓移开，露出暗室里的防爆保险库。
三日后，某私人拍卖会预展现场。慕枫端着香槟冷眼旁观，那个西市摊主正对着玻璃展柜里的"宣德炉"滔滔不绝："...这炉在鄙人祖宅地窖藏了六代人，您看这包浆..."
"包浆是用普洱茶煮出来的吧？"慕枫突然出声，玄瞳扫过展柜中伪造的铜炉，"上周三在西市古玩城，这炉子要价才八百。"
全场哗然。摊主额头渗出冷汗，慕枫却走到展柜侧面，掏出紫外线手电照向炉耳："真正老铜器的使用痕迹，磨损面会形成氧化层彩虹光，可您这..."紫光下，炉耳泛着均匀的化学荧光。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慕枫突然打开随身手提箱。真正的龙涎炉在防弹玻璃罩中泛着幽蓝光泽，炉腹云雷纹在射灯下如活物游动。他按下恒温箱开关，炉温升至60的刹那，异香如兰似麝，瞬间充盈整个展厅。
"诸位可曾闻过冰髓香？"慕枫戴上白手套，用银匙轻敲炉身。清脆鸣响中，炉口蒸腾的香雾竟在半空凝成隐约的龙形！
拍卖会后的地下车库，慕枫被三个黑衣人堵在角落。领头者晃着蝴蝶刀："慕先生，有人出七位数买这个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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