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寡妇把那把寒光闪闪的剁肉刀往案板上用力一拍,发出清脆又极具穿透力的声响,仿佛平地惊雷,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群的目光。
她叉着腰,扯着嗓子高声吆喝道:
“家人们!项羽欠的债今天三折清仓!”
这声音高亢嘹亮,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空回荡,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观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刘邦举着一张竹简债券,在人群里晃悠着,脸上带着狡黠又得意的笑,那模样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他扯着嗓子叫卖:
“这是项总监亲笔签名的债券,买十斤狗肉送一张!大家快来瞧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他故意把“项总监亲笔签名”这几个字咬得极重,仿佛那签名有着无尽的魔力,能让旁人趋之若鹜。
樊哙蹲在烤架前,双手麻利地翻动着肉串,那肉串在炭火的烘烤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火星四溅,香气四溢。他抬头瓮声瓮气地说:
“看这签名多霸气!‘项羽’俩字比猪蹄印还大!”
说着还伸出一只沾满油污的大手指向那竹简上的签名,仿佛那签名是个稀世珍宝。
萧何在旁边偷偷用脚踩了踩樊哙,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可樊哙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那签名的“赞美”中。萧何无奈,只能压低声音对围观人群解释:
“那是真迹!项总监当年给虞姬写情书练的字!”
他故意把“情书”二字说得轻佻,企图给这债券增添几分浪漫色彩,吸引众人购买。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将信将疑,但那被三折清仓和项羽签名吸引的目光却始终不离摊位半步。
老张头挤在人群前面,捻着花白的胡子,疑惑地问:
“这……真的能值钱?项羽真的欠债不还?”
刘邦立刻凑过来,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还能有假?项总监英雄盖世,偶尔手头紧欠点钱也是常事,这债券就是他真心实意还债的凭证!”
说着还把那竹简凑到老张头眼前,让他细看。
老张头眯缝着眼,借着集市微弱的灯光,瞅了瞅那歪扭的“项羽”二字,又瞧了瞧刘邦那副“诚恳”的模样,心里犹豫不决,脚却不自觉地挪到了狗肉摊前。
韩信一路风风火火,抱着那两张竹简债券,就像怀里揣着稀世珍宝,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自家老宅。
老宅里弥漫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味道,昏暗的光线从窗棂透进来,在地上斑驳陆离。
“娘!娘!”
韩信边跑边喊,脚步掀起一片尘土。
韩母正在织布机前忙碌,听到儿子的呼喊,手里的梭子一顿,抬起头,满脸的岁月沟壑里满是惊诧:
“信儿,咋这么慌里慌张的?”
韩信几步跨到织布机前,把竹简债券往母亲眼前一放,急切地说:
“娘!快用织布机验验这债券的真假!刘邦那厮说这是项羽亲笔签的,能值大钱呢!”
韩母接过竹简,眯缝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摩挲着那粗糙的竹面,若有所思。
她轻叹一声,缓缓踩下织布机的踏板。
织布机的机杼开始缓缓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韩母口中念叨着:
“你爹当年给项家织过债帛,那债帛织得细密平整,用的都是上好的蚕丝。如今也不知这竹简是真是假。”
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条不紊地操作着织布机,梭子在经线纬线间穿梭,织出绚丽的布匹。
突然,梭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不再顺畅地穿梭。韩母一愣,停下手里的活儿,仔细查看织布机。
只见织布机上清晰地织出了“验伪费:三碗馄饨”几个歪扭的字,那字颇有几分滑稽,与织布机的古朴格格不入。
韩母扯断一根线头,凑到眼前细瞧,随即皱起眉,笃定地说:
“这竹简是去年新伐的,哪像你爹当年织的项家债帛,用的都是陈年蚕丝,质地醇厚,年份一搭眼就能瞧出来。”
她话音刚落,织布机突然“突突”喷出蒸汽,那蒸汽在半空中飘荡,渐渐凝成了“年利率 250%”的血红大字,晃得人眼睛生疼。
韩信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从期待逐渐转为惊愕,又带着几分惶恐。
他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结巴着问道:
“娘,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咋还冒出验伪费和这么吓人的利率?”
韩母长叹一口气,把竹简往桌上一放,那竹简“叭”地一声,发出清脆的响,仿佛是在嘲笑这荒诞的一切。
怡红院的大门在晨风中微微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院内,突然挂出一张告示,在风里飘飘荡荡,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告示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昭示着:
“虞姬耳环抵债拍卖!有兴趣的客官们快来瞧一瞧,说不定能捡个大漏!”
这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坊间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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