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摸向怀里藏着的匕首,准备一击必……
“啊!”
胡惟庸的匕首还没掏出来,整条右臂被费聚手里的短剑齐肩砍断,掉落在地。
就在同时,毛骧抓住朱元璋的肩膀,直接将人往后带离了两步,用身体挡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既远离了胡惟庸的匕首攻击,又以肉盾的形式,提防了费聚袭向胡惟庸的短剑。
与此同时,毛骧还不忘记夺过那个信团,转手交到了朱元璋的手里。
“陛下拿好。”
“真没想到胡惟庸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朱元璋将信团贴身放到胸前,在毛骧身后错开半个身位,看向断臂的胡惟庸。
此时,已经失去最后翻盘机会的胡惟庸,疼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却依旧不死心的用左手摸向怀里。
“刺啦!”
费聚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剑。
这次没有切断胡惟庸的整条胳膊,但整只左手被砍断挑飞到半空,鲜血洒在胡惟庸的脸庞上,让可憎的面目显得更加狰狞。
“费聚!”
胡惟庸朝着彻底粉碎他活路的费聚嘶声大吼。
“当年你被刘基弹劾强抢民女,是我替你出头,保下了你的爵位,如今你恩将仇报,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得到哪里去吗?”
“人人称我与陈宁等人为胡党,你以前不也是胡党里的一员,哪怕许多事你不知情,但放纵族亲吞并地方耕地万亩,联合地方官员摆平族亲杀人的事,不偿命只赔偿,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你干的?”
胡惟庸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也没有了奋力一拼的条件。
所以,他得多带几个人一起上路,黄泉路上才不会寂寞!
费聚看穿了胡惟庸阴险的心思,同时庆幸自己在诏狱的几十鞭子没有白挨。
“胡丞相,这些事你替我打掩护的时候,好处要尽了,如今你也别把自己说成为兄弟两肋插刀似的大好人,还有,不劳你担心我的下场,这些事,我在诏狱时已经全招了,那些族亲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如何处置我,自有陛下定论。”
费聚将早已卷了刃的短剑往地上一插,杀人不忘记诛心。
“不管我下场怎么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像你胡惟庸,这次起兵造反,只为了圆自己的皇帝美梦,牵连自己的九族不说,还害了陈宁他们九族也要被诛,就算是死了下地狱,你也要被那些人给生吃了!”
“你!”
胡惟庸张嘴喷出一大口血雾。
失血过多的他,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此时全凭着这一口血气撑着。
这口气喷出来以后,断臂断手的胡惟庸,甚至来不及反驳,费聚指认他是谋逆主谋的话,一头扎进了血泊里。
“砰!”
胡惟庸倒下了。
再也起不来了。
朱元璋在胡惟庸倒地的瞬间,神情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他当即宣布。
“平凉侯诛杀反贼主谋胡惟庸有功,虽以前有过,但念在平凉侯在狱中自首,并且愿意交还族亲霸占的财产田地,将族亲依令查办,功过相抵,既往不咎。”
此话一出,费聚感动得直接单膝跪地,朝着朱元璋抱拳一拜。
“末将感念陛下皇恩浩荡,以后绝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
尽管身上的伤口疼得让人冷汗直冒,但费聚此时喜上眉梢,恨不得赶紧回府放两筒爆竹,庆祝庆祝。
“嗯。”
朱元璋淡淡地应了一声。
人心易变,以前的事了结了,以后的事还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还记着乖孙说的,费聚也有反心的话呢。
虽说,从目前来看的话,费聚极可能是因为跟胡党走得太近,又是名气较大的武将,被胡惟庸推出来当靶子使的可能性较大。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费聚的家人,还得严加看管。
“起来吧,反贼还没有被诛尽呢,往后还有许多地方用得着你,只要你行得端坐得正,就算再有人像胡惟庸刚才那样攻讦你,咱也会替你辩解的。”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费聚,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往后好像除了效忠陛下这条路可以走,没有别的选择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走别的路那都是邪门歪道,做人,还得知足。
“谢陛下!陛下别急,末将这就去把剩下的反贼,全部杀了!”
费聚站起身来,随手捡了一件武器。
上手才发现,竟是胡惟庸怀里藏着摔在地上的匕首。
他拔出刀鞘挥动了两下,朝着一个往陛下面前冲来的反贼刺去。
“铛!”
匕首在撞上对方的佩刀时,竟直接将佩刀砍断。
费聚瞳孔猛地一缩,下手却不迟疑,直接将匕首刺入对方的脖颈,划出一条血线,转过头,对着朱元璋惊呼一声。
“陛下,胡惟庸这把匕首真不错,竟能削铁如泥!”
幸亏他和毛骧的反应都够机灵,要是让胡惟庸找到出手的时机,陛下安危如何,还未可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