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纪灵真正的杀招——“赫赫炎炎”!
先前那脱刃而出的火球,不过是引爆地底潜藏能量的引信,以及吸引对手注意力的幌子。
真正的杀机,来自于这出其不意、自下而上爆发的火焰喷泉,其隐蔽性与爆发力,足以让任何对手防不胜防。
若是单福的反应稍慢半拍,此刻定然已被这狂暴无匹的火焰喷泉彻底吞噬,瞬间化为一具焦炭。
而另一边,单福那道看似轻描淡写,微不足道的“抚琴剑气”,也已悠然飞至纪灵身前。
纪灵刚刚释放完“赫赫炎炎”这等耗费心力的大招,看着那道慢悠悠飘来的、几乎看不见的透明剑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浓浓的不屑与轻蔑。
他甚至懒得侧身闪躲。
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攻击,软绵绵毫无力道,恐怕连给他挠痒痒都不配。
三尖两刃刀上残余的火焰再次升腾。
他随手一挥,便要将这道在他眼中如同儿戏般的剑气直接劈散。
然而,下一刻,诡异得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那道透明的剑气,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燃烧着熊熊烈焰的三尖两刃刀刀刃!
仿佛那剑气根本不属于这个物质空间,又仿佛他的刀刃只是虚影,没有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阻碍。
剑气穿过刀刃,毫不停留地继续向前,悄无声息地直接没入了纪灵覆盖着厚重头盔的头部。
没有想象中的冲击力,也没有任何疼痛感传来。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呵,雕虫小……”
纪灵嘴角刚刚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正想开口嘲笑单福这招式威力渺小,连自己强悍的肉体防御都无法破开。
然而,“技”字尚未能说出口。
纪灵脸上那丝嘲讽的笑容,如同被冰封般瞬间僵住。
他猛然惊骇地发现,周围的一切声音,无论是火把燃烧的噼啪声,远处士兵压抑的呼吸声,甚至包括他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嘲笑声,全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世界,陡然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诡异的绝对死寂之中。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连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都彻底消失了。
怎么回事?!
纪灵彻底愣住了,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被巨大的惊恐所取代。
下一刻,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剧痛,如同两根烧得通红的铁钎,猛地刺入他的双耳深处,疯狂搅动,直冲大脑!
“呃啊啊啊啊——!”
纪灵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撕心裂肺的嚎啕惨叫。
他下意识地抬起覆盖着冰冷铁甲的双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头盔两侧耳朵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深入骨髓的痛苦。
然而,鲜红温热的血液,却无法抑制地从头盔的下沿汩汩流淌而出,滴落在下方依旧滚烫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原来,单福方才那一招看似写意的“檐下抚琴”,并非斩出有形的实质剑气。
太阿剑身嗡鸣震颤之际,发出的,是肉眼无法看见,却能穿透一切物理防御,直接摧毁目标的无形音波!
音波无视甲胄,直接作用于最为脆弱的内腑器官。
纪灵一时大意轻敌,双耳耳膜,瞬间便被这无形无质却霸道绝伦的恐怖音波彻底震裂!
剧痛与瞬间失聪的双重打击,饶是纪灵这等身经百战、心志坚韧的悍将,也瞬间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冷静与判断力。
单福眼神冰冷如霜,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绝佳战机。
趁你病,要你命!
他脚下猛一发力,身形快如鬼魅,再次欺身而上,手中太阿剑寒光暴涨,化作一道道迅疾凌厉的死亡电芒,朝着陷入剧痛与混乱之中的纪灵狂攻而去。
纪灵此刻头痛欲裂,双耳失聪,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无法传入,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单福的攻击来路与方位。
他的反应,比起之前,明显迟钝了不止一筹。
面对单福骤然变得狂风暴雨般凌厉的攻势,他只能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狼狈不堪地挥舞着沉重的三尖两刃刀格挡、闪避。
“噌!”
太阿剑的锋锐剑尖划过纪灵手臂的甲胄,带起一溜刺眼的火星,留下一道清晰的白色划痕。
“噌噌!”
紧接着又是两剑,精准地劈砍在纪灵的胸甲与肩甲之上,留下两道更深的斩痕,甲片边缘甚至微微卷起。
虽然凭借着精良的重甲防御,单福的攻击暂时未能破开防御伤及其本体,但这接二连三的受击,对于纪灵这位自视甚高、身为袁术麾下第一猛将的骄傲灵魂而言,无疑是巨大的羞辱。
更让他心惊的是,单福的剑越来越快,剑路越来越刁钻狠辣,每一剑都直指他甲胄的缝隙与防御薄弱之处。
纪灵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蒙住了双眼、堵住了双耳的活靶子,只能被动地挨打,心中的憋屈与愤怒几乎要将他点燃。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身披的盔甲再坚固、再厚重,也迟早会被这柄锋利无匹的古剑彻底破开,饮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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