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尴尬笑起来,站起来抱着陈秀枝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一口撒娇着开口:“娘亲你就先出去,等一下我就会找出来。”
陈秀枝狐疑的盯着林泽阶,还是败给儿子的卖萌,宠溺的说道:“行娘就先出去,你可不能弄脏,不然晚上会没有被子盖,应该还别人东西要还人。”
“知道。”林泽阶陪笑着答应,娘亲话里什么意思东西还给别人?
听她脚步出去后,迅速把书房空间中的被子拿出来。
转头看到枕头边摆着一本书,不正是自己从书房中拿出来的《红楼梦》吗?
太粗心,太得意忘神了等情绪涌上林泽阶心头。
娘亲肯定发现只提醒什么都没问,是默认为从三叔那里流出来的书吗?
出房间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家里老少都去忙活了。
农家人没有闲的时候,柴火总嫌不够多,堆满屋檐下得堆柴火间,院子里也可以放,干燥更好烧。
菜地里要除草浇水施肥松土,水渠要巡查会不会漏水,去田地里挡路的草要劈掉,还要放牛割草,喂兔子,赶鸡鸭等。
总之忙不完,根本就忙不完。
林泽阶的爹林鸿福是手艺人会编竹器,农闲时没有人请去做师傅的时候,就在自家编竹筐,萝筺,竹席等。
村里有人要就换工,或者赶集时拿去卖铜钱。
林泽阶的娘,陈秀枝在绣花,她的手艺在附近很有名气,绣出来的花栩栩如生,总有人送活上门。
林泽阶下半年开始就要割猪草或放牛,总之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他刷完牙,洗完脸就听到听着锁门的声音,在读书的三叔又坐不住,从房间出来:“大哥大嫂,我去走一走,假干净,你要不要跟我去逛一逛?”
“好啊!三叔我们去族长家好不好?”
林鸿泰只是客气的问一下,没想到侄儿上赶着,只好反问:“去族长家干什么?”
“族长家的鸿业叔和你一样有读书,我们比一比记性。”林泽阶调侃他。
三叔说是读书,上午上十多次厕所后又去逛到吃饭才回来,下午又要出去走,哪有读书骗鬼。
林鸿泰黑着脸,一言不发出去。
等他走出院门后,陈秀枝起身看一下没外人,小声对着林泽阶的爹林鸿福问:“孩子他爹,你怎么对于阶儿读书一点不上心?”
林鸿福手不停的编织,憨厚的回答:“娘不是说了以后送阶儿开蒙读书,那就等以后好了,我估计爹和三弟也是这个意思”
陈氏陈秀枝埋怨着:“婆婆的话没落到实处,反口的事她做得多了去,我们的阶儿难道去放牛割草?刮风下雨路滑或者牛发性子你放得下心?你怎么一点不关心?”
“我怎么不关心阶儿,放牛怎么了?”林鸿福无所谓的说:“读个两年书识字不会睁眼瞎,阶儿跟我学做竹器,有一口饭吃不是很好吗?”
“什么?”陈秀枝听得杏眼圆瞪,气愤的提高声调:“学你做竹蔑,从早醒做到睡觉,没日没夜没停没歇,你说让聪明的阶儿做竹蔑?你做竹蔑做傻了吧。”
林鸿福自有道理:“我们只有一个独苗,去考试山高路远我才不放心,不如就在眼前,有我们夫妻和他的三个姐姐帮衬着,看得见摸得着日子苦不了,万一像三弟考不上放不下又干不了活,晃荡着总不是个事。”
林秀枝反驳:“你每年去服徭役回来只剩半条命,阶儿读书考个秀才回来能免去徭役,做个抄抄写写的活总比我们轻松,再说你我做工挣钱收入占这个家快五成,足够供我儿读书。”
“你这婆娘说什么鬼话呦!”林鸿福声音急促的发抖,对于婆娘心思多少知道,小心翼翼的劝说:“我们住的房耕的田都是父母的,吃得是他们的福份。阶儿真去做官,听说只能去外地当官,以后我老了想看一眼儿子,都不知有没有这福气,想到这里我的心都会碎掉,你这傻婆娘。”
陈秀枝被说动摇,就这一个儿子,去读书考试可能有生命危险,当官后可能看不到儿子是大事:“孩子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泽阶以为自己爹会支持自己去读书,没想到他爱自己的方式,很超前很特别,只要儿子在眼前就好不求功名利禄。
现在娘亲也被他说动这可不行,没有娘亲的支持,自己一生真会在土里刨食。
诗画田园是不劳而作的人讲的,亲自劳作非常劳累枯燥繁琐,蚊虫叮咬,收入低被压榨还没有人权。
林泽阶必须说服他们:“爹你担心一点没有道理,能考上秀才都不得了当官更遥远的事,三叔年年出去都平安的很,你担心我像三叔,读书生计两耽误,我打算读书考举以23岁为界线,能考上秀才免税赋就再读,考不上就回来赚钱养家老实过日子。”
科举的路是筛选出最会读书人出来对决,激烈的程度一点不比战场差,就算有书房空间这个优势,林泽阶也不敢保证能考上。
很多大族世家世代以考举当官为业,不只是钱财积累,文脉和人脉积累都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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