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没有犹豫的说:“下棋嘛!当然是旁观者清。”
林泽阶摇头:“不对,国手圈有一句话是下棋者清,旁观者迷,旁观者只看一两步,但是国手就算是县冠能看三四步,省冠看伍陆步,别说总冠看十多步。”
“那小郎君说一说,奴婢是旁观者还是国手的参与者?”竹叶含情脉脉炙热看着林泽阶。
林泽阶不和她对视,:“此情不关风月。我回家了。”
竹叶在林泽阶身后朗读着:“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胡云不喜?”
林泽阶脚步顿一下,此诗出自诗经《郑风·风雨》,表达爱慕意思:我见过你这样的人,还能爱上别人吗?
不禁心情黯然,口舌再多没有功名又有能如何?现实就是一条巨大的鸿沟。
向自己的家走去,林家的院子扩大了很多,父母封赏功名后,可以建四合院,前院加一进,后院加个罩房,东西两边扩充跨房。
林泽阶看见堂兄林泽诚,林泽林,林泽绩三个正好回家,满身猪屎味的跑过来,忍不住掩一下鼻子。
大堂兄林泽诚看林泽阶的样子生气怨念:“你知道冲洗猪舍难闻还让我们干。”
林泽阶不惯着他:“快去洗澡换衣服,你们不是一直讲,要我教你真本事,要实操吗?我这就是教你们真本事和实操。”
“养猪算什么真本事?还要种菜。”林泽诚气愤的说道。
“我告诉你们家族有产业,占据了资源后,不想出纨绔子弟,就是要求每个男丁必须从小早起,读书,扫地,养猪,种菜,勤俭,只有通过实践方式才能培养你们的品德。”林泽阶不像平时好脾气随他们报怨。
“既然你说得那么好,就应该身体力行呀!”林泽诚作为老大总被林泽阶老小压着非常不服,不服没有用,全家支持林泽阶,不妨碍他报怨。
林泽阶板着脸说道:“我每天早起读书比你们更累,不需要通过劳作来修练心身,如果你能像我作息读书,我也听你的。”
二堂兄林泽绩看出林泽阶有情绪,平时怎么开玩笑都不会这么直接尖锐,只会绵里藏针,拉住林泽诚:“大堂哥,你别惹泽弟,我们家过上好日子还不是因为泽弟,他不会害我们,不然回去后会被罚跪。”
林泽诚表面上不服,内心很佩服弟弟,外人说一句弟弟不好都不行,想了想,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认怂的问 :“阶弟平时这时都是在读书,怎么回家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泽绩和林泽林一样想到,这两年阶弟一心扑在书本上,连晚上都在点蜡烛作文,怎么会有时间晃荡?眼巴巴看着林泽阶。
“回去再说吧!”林泽阶被竹叶说得心绪波动很大,深感自己的渺小无力,才会显得愤怒。
回到家中,爹娘,外公外婆等人都在。
外公外婆他们常住林家这边养老,毕竟女儿比儿子儿媳贴身,外孙和外孙女会帮他们调理心身,这里的房间设计的好,铺上木地铺,布局很合理,起夜什么很方便,人老不就图个舒心吗?
爹爹林鸿福在做竹蔑,家里有钱,他又封了官,但做竹蔑一辈子,手艺融入他的血肉,平时没事就爱编些竹器家用或送人。
他们看见林泽阶这么早回来都很惊讶,外公先问:“阶儿,老夫子怎么会这么早放你回来?”
林泽阶调整好情绪,笑着说:“外公外婆,爹娘,二叔二婶,夫子说放我去参加科考,回来和你们说一声,先去县里订酒店,免得到时和人争着挤房间。”
院子里的人都心中一颤动,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他们的富贵来自林泽阶,当然非常不关心。
大家对林泽阶考功名盼望已久,时间的推移,很多人都忘记了他们家有个天才的林泽阶,有人蹬鼻子上脸,笑话他们林泽阶的高光一闪过后,就不再闪耀。
他们不是不急,而是不敢催促。
陈建关和陈林两族族长,曾经背后找陈老夫子商量,让林泽阶早下场练手。
陈老夫子直接三问:“你们知道考个秀才要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吗?你们考过秀才吗?老夫是秀才培养出个秀才,你们培养过吗?”
这话问得没朋友,直接堵死所有的急躁。
外孙终于要科考了,陈建关胡子在激动抖着,装着淡定说:“好!这是好事,我们家的千里驹要开始发力了,外公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阶儿不用住酒店,让你舅舅们把平时休息的房子,或者者商队把房子腾出来,你住进去备考。”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租个酒楼的院子就好,舅舅们是吏员,这时不宜有动作,以后我还得去府试,住一住旅店适应一下,还有一个消息通灵能交结学子。”林泽阶不想折腾拒绝着,他有一番自己的考虑。
陈建关没有意会到,坚持说道:“阶儿以后你去府里考试,我们府里商队也有房子,还可以叫人先买一个下来,你考试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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