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蝗司令的翅膀在烈日下闪着油光,它带着最后十几只飞蝗在空中划出弧线,将追击的蚁蛉群引向沙暴深处。
马正经望着天空飘落的断翅,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众蚁一鼓作气登上金字塔尖。
"快看!我们到了!"杰克用前肢指着不远处的灰色石门,只是那石门似乎小的可怜,只能同时通过一两只蚂蚁。
门缝里渗出的冷风带着腐朽的霉味,吹得蚂蚁们触角乱颤。
蚁后颤抖着爬上最后一级台阶。她的产卵管在白色石灰门上拖出刺耳的声响,门内突然亮起两排幽蓝的火把,照出一条通向黑暗的石阶。
刘欣怡捡起地上一片金箔,上面刻着一只虫子举着太阳的图案:"这地方...像是一座神殿。"
他们顺着石阶向下爬了足足半日。石壁上的壁画越来越诡异——一些虫子们戴着奇特的头冠,用前肢托举着巨大的太阳画像。
最令人不安的是最后一幅:无数蚂蚁朝着一处王座跪拜,可那王座上却似乎空无一物。
"这鬼地方让我浑身发痒。"
杰克搓了搓前肢,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荡起回音。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工蚁发出尖叫——它踩到一块活动的石板,整个身体瞬间被铁笼扣住。
笼顶垂下尖刺,工蚁在笼中疯狂撞击,蓝血顺着铁条缝隙流成小溪。
"都别动!"马正经上前细看,在昏暗的地面映出密密麻麻的符号,"大家小心,跟着我的脚印走。"
当最后一级石阶隐入黑暗,眼前豁然开朗。足有百蚁高的穹顶上嵌着夜光石,在地上投出星图般的蓝斑。
大厅中央矗立着黑石王座,椅背上雕刻两颗血红宝石。这俩颗血红色的宝石仿佛正在审视着众蚂蚁们。
"是琥珀吗?"蚁后盯着王座扶手上宝石问马正经。
“不清楚,我需要再走近看看!”马正经回应道。
就在马正经想要一探究竟时,一束光照突然从穹顶照射到王座之上,紧接几秒后伴有莎莎的歌声从王座后方飘来。
那声音像是千百个亡灵在齐唱,每个音符都让人头皮发麻。
马正经感觉前肢发软,扑通跪倒在地。更可怕的是,他看到杰克眼神涣散地走向王座,嘴里念叨着:"真神...赐我永生..."
蚁后的变化最惊人。
她的腹部突然胀大,产卵管渗出金色黏液,在地面画出扭曲的圣书体:"我即真主...众蚁之母..."说着竟要往王座上爬。
"统帅!按住她!"马正经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那歌声有问题!"但统帅此时已被那声音所迷惑,马正经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向王座,石子却诡异地绕过黑石,反而让歌声更刺耳了。原来马正经受过辐射,竟对那声音免疫。
就在这时,王座上的血红宝石忽然亮的如同白昼——马正经仔细一看,那竟是只牛犊大小的圣甲虫!它紫黑甲壳上布满倒刺,口器滴落的黏液瞬间腐蚀了地面。
最骇人的是它背上驮着个黄金罐子,罐口不断涌出浓稠的白雾,裹着那些摄魂的歌声。
"躲开!"刘欣怡突然冲过来,手拿石块击打在圣甲虫眼睛上。
这巨虫吃痛暴怒,竟张开鞘翅露出第二对透明薄翼,毒粉像沙暴般席卷大厅。
马正经被毒粉呛得直流泪,恍惚间看到杰克腹部的旧伤疤在发亮——那是道月牙形疤痕,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光。
马正经想到杰克身上流淌着远古跳蚁蚁后琥珀的毒伤免疫,赶紧来到杰克身边,大声呼喊。
"杰克,去跳它背上!捣毁那个黄金罐子,那罐子是毒雾源头!"
杰克突然清醒过来,捂着嘴说道:"嘴哥,开什么玩笑?我咋能干过这臭虫!"话音刚落,那甲虫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马正经和杰克撕咬下来。杰克情急之下忽然跳开,而马正经被甲虫一飞翅横扫在峭壁上。
甲虫在整个大厅里横扫,无数蚂蚁们簇拥着蚁后想要逃离出去,不料洞口狭隘,所有蚂蚁堵住了洞口,甲虫张开血口正准备撕咬蚁后。
忽然从穹顶上照射下来的光线渐渐消失,那圣甲虫似乎在黑暗里分不清了方向,到处播撒毒气,横冲直撞。
“杰克!它看不见,快!就趁现在!”马正经大声喊道。
杰克大喊一声,一个跳步趁机攀上虫背,热浪扑面而来——黄金罐子竟是个沸腾的铜炉,里面煮着黏稠的黑油,油面上浮着密密麻麻的甲虫卵。
“这家伙!吃了啥玩意啊,是真它哥的臭阿!”杰克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说。
"快砸了那个罐子!"杰克用后两触足卡住圣甲虫的翅膀,用前触足狠狠地捶那甲虫的黄色罐子。
“太硬了嘴哥,根本打不动!”
马正经环顾四周,忽然看见地上一块石头,扔给杰克,杰克拿住,举起石头朝着罐子砸去,却发现这铜炉罐子坚如磐石,那石头一瞬间变成粉末,杰克瞪大了复眼说道:
“这啥玩意儿咋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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