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钟部长说,蒋志松曾经给姜怀远当过秘书,两人早就穿一条裤子。
蒋志松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给秦逸飞穿小鞋,就是因为他有姜怀远这个市委书记作靠山。
钟部长说就是因为姜怀远从中作梗,他才无法将秦逸飞从信陵调入市直单位或者莆贤两个城区。
现在,逸飞居然说,怀远书记有意让秦逸飞担任他的秘书。
这到底是什么鬼?究竟是姜怀远欺骗秦逸飞,还是钟部长欺骗自己?”
姜丽华在心里暗暗思忖了一会儿,她还是难以做出判断。
“逸飞,怀远书记亲口说‘准备让你担任她秘书’?”
姜丽华狐疑地追问了一句。
“没有……”
姜丽华的话,就像一瓢凉水兜头浇下,让头脑有些发烧的秦逸飞,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这句话,又像是一枚尖针,一下就戳破了秦逸飞吹得有些膨胀的气球。
刚才还自信满满,浑身充满力量的秦逸飞,立刻被打回原形,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那个压在秦逸飞心底的念头又翻腾了上来,并且占据了他心间的绝大部分。
那个始终看不见摸不着也挣不脱的魔咒,又回来了。
秦逸飞觉得,自己这回秘书梦还是难以实现。
就是这个隐形念头,让他那颗“鱼跃龙门”的狂热心情冷静了许多。
“怀远书记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也许是我理解错了怀远书记的意思,误解了他的意图。
也许我太想换个环境。
也许被压抑了许久,我的心理有些变态了……”
“好了,丽华。
和你说了一回话,心情放松了不少。
您不是和朋友吃饭吗?
你快去吃饭吧!
不要让人家等太久了。
等你不忙了,我们再聊。”
“逸飞,你不需要刻意委屈自己压抑自己。
我们是未婚夫妻。我永远都支持你!
你心里有什么事儿,随时都可以说给我听。
只要你能缓解自己的压力,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姜丽华不放心秦逸飞,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白总,对不起。
我请您吃饭,怎么能让你买单呢?
白总,这是饭费,请你收好。”
姜丽华把一卷钞票递给白玉楼。
这建国饭店西餐厅的物价好高哟,一顿午餐就要花费她两个月的工资。
幸亏钟部长夫妇把那套进口化妆品的钱,硬塞给姜丽华。若不然,今天就出大糗了。
白玉楼当然不会收。
姜丽华却很坚决很敏捷地把那卷钞票塞进了白玉楼的手包。
“在西餐厅必须女士优先。男生和女生一块吃西餐,男生如果让女生付钱,那不是在打男生的脸吗?”
白玉楼还想把钱还回去,但是一来在西餐厅这样的环境里,拉拉扯扯很不雅观。二来白玉楼看到姜丽华坚定的眼神,就知道她绝对不让自己付钱。白玉楼也就打消了付费的念头。
白玉楼苦笑了一下。
“其实,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下次我们去鸦儿李吃中餐,你再付钱不一样吗?丽华,我要给你提一个意见。”
姜丽华惊诧地看着白玉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感情上的事儿,女孩子都敏感,何况是姜丽华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孩子。
在临盘电力希望小学落成典礼剪彩仪式上,和白玉楼头一次见面,姜丽华就知道白玉楼心里在想什么。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愿意过多和白玉楼接触。
只是她太心疼秦逸飞的遭遇,求钟延睦、章湘渝夫妇又无效。被逼无奈,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白玉楼。
“今后,丽华不要喊我什么‘白总’。
咱们都是同龄人,就像我喊你‘丽华’一样,你喊我‘玉楼’或者‘老白’都好。”
白玉楼有点儿开玩笑地说。
“我叔公白方成是某部的常务副部长,我大姑父林正义是你们边东省委书记。
若是有人欺负你,或者欺负你的朋友,你告诉我白玉楼,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姜丽华做主。”
姜丽华知道白玉楼背景深厚,但是她不知道竟然这么深厚。
听白玉楼这样说,姜丽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关键在于一个“欺负”。只有自己被“欺负”或者自己朋友被“欺负”了,他们才会为自己做主。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建国饭店在建国门外大街,姜丽华居住的小区,在广渠门外大街东不远的广渠路,大约有五公里的路程。
姜丽华来的时候,她是从广渠门公交站乘坐139路公交车,不用换乘直接就到达建国门南。全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还是挺方便快捷的。
白玉楼不让姜丽华挤公共汽车或者打出租,他坚持用自己的“蓝鸟”送姜丽华回家。
“丽华,你居住的楼房是自己的还是租赁的?”
白玉楼一边驾驶汽车一边和姜丽华闲聊。
“白总说笑,像我这样体制内的小干部,怎么能够买得起京都的商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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