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窑黑陶烧制前的所有仪式,都是为了祈愿。”
“妹妹有这做嫁妆,就是得到了天神的祝福。”
“好啊!”老婆子欣喜。
老村长也高兴。
叫阿离的姑娘,小心的关起盒子,抱回了自己屋。
“吃过没?”老村长问。
“忙着赶路呢,还没。”阿强挠挠头。
“给阿强做顿好的。”老村长道。
“哎!”老婆子欣然起身。
“这次回来,几时又要走?”
“咱和部落势大,教训九黎族应该用不了几天。”
“听你的意思,先前去华夏族交易过?”老村长问,“那华夏族真像大家传的那么好?”
“哎呀!”阿强慨叹,“大家传的很多不实!”
“父亲,就我这号人,在商队里头打杂的小人物。就这,华夏族也会给我准备住处。”
“睡的床褥,吃的饭菜,跟领队没甚区别。”
“父亲,华夏族还会专门遣侍女服侍我们。第一回去,我都没敢指使人家,第二回去,我叫那姑娘帮我弄了盆热水。”
“哎呀……啧……”阿强意犹未尽的表情。
老村长听的嘴巴大张。
他儿子就一泥腿把子。
小时候跟着外族人学手艺,手艺没学成,倒是学会了对方说的话。
阴差阳错进了商队,如他所说,就是个跑腿拉货的。
没想到,华夏族居然会遣人服侍?
“你小子这是什么嘴脸?”老村长回神,看着儿子傻乐的表情,不悦的问。
“儿子想娶那侍女回家,您可同意?”
“娶一个奴隶?”老村长瞪眼。
平民与奴隶结合,不但为世俗所弃,也为贵族所禁。
这二儿子莫不是傻了?
“就算你不怕世人的谴责,我们还要个脸。在个,你不怕宗族的惩戒?”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父亲,您怎么不容我说完!”阿强焦急道,“谁说侍女就是奴隶了?”
“人是有名有姓的清白姑娘。”
“你还敢诓骗我?”老村长举起了拐杖。
“怎么就不信呢?”阿强起身逃跑,“父亲,您腿脚不好,我不娶还不成吗!”
“逆子!”老村长放下举起的拐杖,拄着欲进屋。
“华夏族没有奴隶的事情您没听说过?”
闻言,老村长身子一顿。
这传言他当然听过。
去郊邑市上买盐的村民,回来就到处嚷嚷。
当时他还反驳过。
“那些侍女都是华夏族首领召集平民女子担任,人家只负责端端水,报报信。”阿强见父亲停步,一句接着一句,“并且,那些侍女每天做完工,还能领到工钱。”
“华夏族男人还以娶到侍女为荣呢,您倒先反对上了。”
“这……”老村长转身。
联想起昨夜那位华夏族小姐,其身为贵族,却与他一介平民扯东聊西。
两人相谈甚欢。
华夏族果真有些奇异之处。
“你想娶,人家倒同意?”
“您不揍我了?”
“你若说的是真,那姑娘身份与我家也般配。”
“儿子何曾骗过父亲!”阿强狂喜,“这么说,您同意了?”
“人家自食其力,倒是个好的。但一来语言不通,二来人家未必看的上你。”老村长点着拐杖,“放华夏族都是大家争相求娶的对象,能轮得到你吗?”
“父亲,儿子观察过。”
阿强凑近父亲身边。
“华夏族富裕,是整个族富裕。因为他们的首领把做交易换来的货物,花在了整个族人头上,但是……”
“那这华夏族首领,能比圣人呐!”老村长听罢,感叹一句。
“父亲!”阿强无奈道,“要是圣人,也是华夏族的圣人,您别打岔。”
“你……继续说。”
“但华夏族人多,儿子打听过,他们搬去那块富饶的土地不足一年,家家没有余粮。”
“他们虽然分屋住,但吃还在一起,每日定量发食物。”
“以咱家的资财,求娶那姑娘,对方同意的机会还大嘞!”
“咱家的资财……”老村长目光躲闪。
“父亲?”阿强见父亲沉默,出言道,“您不要担心,娶了妻子回来,我们一定会好好孝敬您二老。”
“这语言不通?”老村长支吾道。
“一起生活一年半载的,不就通了。”
“儿子,父亲跟你坦白。”老村长道,“咱新修葺屋子时,召族人做工,准备饮食,废了些存粮。”
“身为族长,救济些老弱,加之招待往来客人,又废了些许。”
“而今,所剩不多,仅余咱家自己的口粮了。”
“啊?”阿强诧异,“如今家家户户自耕自种,怎还需救济?”
“抛去这不提,您一辈子没离开过村邑,哪来的许多客人?”
“也没有许多!”老村长辩解一句,“那边境哨所的宾客馆阁,前些日子失了火,一直没修起来。”
“正好,咱家修了新屋,就……”
听罢父亲的描述,阿强深吸几口气,才没有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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