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元光五年,春和景明,未央宫的椒房殿内一片喜气洋洋。卫子夫凤冠霞帔,仪态万方,在众人的叩拜中正式被册封为皇后。那凤冠之上,东珠璀璨,每一颗都圆润硕大,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而尊贵的光芒,象征着皇后母仪天下的无上尊荣。而刘彻,这位年轻而又雄心勃勃的天子,在朝堂上推行的一系列改革也初见成效。盐铁官营,使得国家财政收入大幅增加,那些散布在民间的盐铁作坊,如今都在朝廷的统一管控之下,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输送着财富;推恩令的实施,更是巧妙地削弱了地方诸侯的势力,原本尾大不掉的诸侯国,如今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封邑,再也难以对中央政权构成威胁。大汉,在刘彻的统治下,呈现出一派蒸蒸日上、万象更新的繁荣景象。
然而,北方的匈奴,却始终如同一把高悬在大汉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匈奴,这个古老的游牧民族,自战国时期便与中原王朝冲突不断。他们逐水草而居,全民皆兵,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技艺精湛,机动性极强。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匈奴的骑兵犹如狂飙一般,来去如风,让以步兵为主的中原军队防不胜防。此时,匈奴的首领军臣单于,在边境受挫后,心中满是不甘。他在漠北草原上,那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之中,厉兵秣马,日夜操练着他的骑兵。无数的骏马嘶鸣,马蹄声如雷,匈奴战士们挥舞着长刀,寒光闪烁,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企图再次进犯大汉,一雪前耻。
长安城中,未央宫的御书房内,刘彻正与卫青、主父偃等人商议国事。御书房内,檀香袅袅,墙壁上挂着大幅的大汉舆图,舆图上用朱笔清晰地标注着各地的关隘、城池以及匈奴的势力范围。“匈奴贼心不死,近来在漠北频繁调动兵力,恐怕又有进犯之意。”卫青神色凝重,双手捧着最新的军情文书,单膝跪地,将匈奴的动向禀报给刘彻。卫青,这位出身低微却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崭露头角的将领,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他自幼在平阳侯府为奴,饱受磨难,却从未放弃过对命运的抗争。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跟随姐姐卫子夫进入宫中,从此踏上了波澜壮阔的军事生涯。
刘彻闻言,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来得好!这次朕定要让匈奴彻底见识我大汉的实力,永绝后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御书房内久久回荡。这位年轻的天子,自登基以来,便立志要一扫大汉多年来对匈奴的屈辱,重振大汉雄风。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荣耀的追求。
主父偃微微颔首,进言道:“陛下,匈奴擅长骑射,机动性强,若要彻底击败他们,需深入漠北,主动出击。但长途奔袭,粮草补给和情报侦查至关重要。”主父偃,这位智谋过人的大臣,出身贫寒,早年游历各国,却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他来到长安,向刘彻献上了推恩令等一系列治国良策,才得到了刘彻的赏识与重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睿智。
刘彻点头赞同:“主父大人所言极是。卫青,你速去筹备粮草,选拔精锐骑兵;再派得力之人深入匈奴腹地,刺探军情。务必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卫青领命而去,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的硝烟与胜利的曙光。
刘彻又转向主父偃:“朝堂这边,旧贵族虽暂时蛰伏,但朕担心他们会在此时趁机生事,你可有应对之策?”旧贵族们,这些在大汉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势力,自高祖刘邦建国以来便存在。他们凭借着家族的世袭爵位和财富,在朝堂上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对刘彻推行的改革多有抵触。
主父偃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陛下,可借备战之名,加强对朝堂的管控,但凡有阻碍备战、扰乱朝纲者,严惩不贷。如此一来,既能保证备战顺利,又能震慑旧贵族。”刘彻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就依你所言,此事便由你负责督办。”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也并不平静。陈阿娇,这位馆陶长公主刘嫖之女,自幼便被视为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她性格高傲,自幼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养成了任性刁蛮的脾气。当初,刘彻能够登上皇位,陈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刘嫖功不可没。刘嫖在朝堂上四处奔走,为刘彻拉拢各方势力,才使得刘彻在激烈的皇位争夺中脱颖而出。因此,陈阿娇一直认为自己对刘彻有恩,后位也理应是她的囊中之物。
自卫子夫封后,陈阿娇便心生怨恨,整日在自己宫中摔砸物件,以泄心头之愤。她的宫殿内,原本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如今却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破碎的瓷器和散落的绸缎。她的贴身侍女看着心疼,小心翼翼地劝道:“公主,您别气坏了身子,如今木已成舟,再生气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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